曾静语被他愤怒的样子吓到了,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不敢讲话,其实那一眼真她真的有被吓到,那些大大小小疤痕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好像一条条虫子匍匐在背上,还有一条十来厘米长的,像蜈蚣一样从背部一直向下蜿蜒,直到被裤子遮住再也看不到踪迹,倒不是多恐怖,主要是觉得恶心。

第二十章:

邵俊心有余悸的把曾静语往上颠了颠,语气很是无奈:“我怎么觉得你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曾静语一连在付家住了一个多星期,这里地处偏僻又没什么娱乐项目,每天都跟着王止琴在家里除了看电视,还是看电视。

“是啊,很帅有木有。”

苏尔很鄙视的撇了她一眼,刚想开口损两句,结果电话响了。

“不是让你别来送了吗?”邵俊轻拍着曾静语的后背帮她顺气。

“我们接下来去哪?”曾静语很快就适应了角色,大方的挽上邵俊结实的胳膊,语气欢快道。

谭胤哲拿着签名单在门口让大家签到,包厢里一共摆了三章木制大圆桌,每张桌上都摆着各种饮料和啤酒,已到的几个有些在聊天,有的在玩手机。才看到邵俊出现的一霎那,包厢里的气氛有些低迷,大家忍不住的憋气三秒,几个人挤眉弄眼。

“你那么客气干嘛,人来了就是,还带什么东西。”李静将茶递给邵俊之后在他对面的沙发落座。

邵妈妈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开口道:“静语,我是邵俊的妈妈。”

1

“我们去图书馆吧,好晒,我有点受不了。”

饭后,李晓说:“你什么时候回部队,我去送你吧。”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曾静语在厕所换好了衣服,踩着高跟鞋屁颠屁颠的走到沈言和郑宁面前,手臂微微抬起,在原地转了一个小圈,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展示她的淑女风采,而后火急火燎的催问:“怎么样,怎么样,还可以么?”

屋子里很乱,倒不是说邵妈妈不整理,只是地方太小,而东西又太多。

“还跑吗?”沈言边给她擦着脸上的汗,边问。

23、第二十三章:

苏尔给冷寂林打电话的时候,正赶上他去食堂吃饭,说来也巧,他正想着今天给苏尔去个电话,没想到她主动打来了。

“小尔”那边伶来冷寂林刻意放柔的声音。

苏尔忍不住的勾起嘴角,“你在干嘛?〃

冷寂林闻言低低笑出声来,一般来说“你在干嘛”是“我很想你”的含蓄表达,当然,要是在年轻个几岁苏尔可能比曾静语更加彪悍,可是如今二十八岁的她早已经退去了年少的天真幼稚,没有了当初倒追牧子扬那股子风冈冰火誓不铡木的,却不经意间多多了一份沉榔匆郧勺温柔。

苏尔有时候会忍不住的想她是怎么和冷寂林走到一起的,当初她因为牧子扬的一句“你等我”她死死的等了牧子扬九年,然而天意弄人,九年后的重逢等来的却是他另娶他人的结局,最悲催的是她连责怪都找不到借,因为他从来不曾爱过她,而且他早在九年前就写信给她让她别等了,可是信呢?信在哪,她从来都不曾收到过,谁的错,她又该去怪谁,她所有的付出和等待,她的爱情和她所坚持的信仰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虚幻而飘渺的海市厘楼,可是她却沉迷那飘渺的城市里找不到出口。泪干了,梦醒了,心里满满的苦痛无人可以诉说。

还记得知真相的那天,她买了一打啤酒把自己关在家里喝的昏天黑地,后来冷寂林找到了她家。

冷寂林前过她手上的酒罐子,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大声叱喝她:“苏尔,你够了没有,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当下她也怒了,横眉冷对的瞪着冷寂林,眼里满是泪水,嘶声力竭的朝他喊:“你以为你很懂吗?我等了他九年啊,我那么爱他,我恨不得把我的心都掏给他,难道我要的结果就是他爱上别人吗?〃

“哼”冷寂林突然冶笑了一声,脸色一沉,紧卿勺盯着她锐和的眼神好似利剑,凌厉地瞬}确旨把她刺穿。

她被他突来的冷摸吓的打了个冷颤,顿时清醒了蛮多,口吃的说着:“对····……对··…对不起。”

冷寂林放开苏尔的手腕,颓废的往沙发上坐去,腿叉开,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好像在做这某顶艰难的决定,良久才抬起头来,转身专注的看着一边的她。他说:“你所受的我都懂,你爱了他多久,我就爱了你多久,你等了九年,我也等了你九年。难道我想要的就是你为了别的男人在这里发酒疯吗?〃

那一刻她整个都蒙了,虽说她爱的是牧子扬,可实际上她和冷寂林的关系却更好,只是她从一开始就把他划分到了好兄弟好哥们的行列,从来都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她的兄弟会爱上她,那种爱而不得的痛她自己尝过,所以她懂得冷寂林爱上她是有多么的痛苦。

没有刻意的答应过什么,也没有说拒绝,她一直沉默的坐在地上低声的抽泣,他紧紧的拥着她,后来,她就那么在他怀里睡着了。

再后来,他说:“我不逼你现在就给我一个答案,但至少你得给我个机会。”

她说:“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他说:“我等你想谈为止。”

于是,一年之后,他终于有了假期去看她,依旧在她家里。

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她四处忙活的给他倒茶拿吃的。

她说:“我厨艺不好,一会儿带你出去吃吧。”

他说:“我又不挑,随便吃的点什么都成。”

她打趣的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好养活。”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堵住她的去路,“我一直都挺好养活的,你干脆收了我吧。”

她双手环胸,装模作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说,“可以试试。”

然而话音刚落,人已经落入了某个人温暖宽厚的怀里。

那天,阳光正好,金色的光晕透过玻璃投射进来洒在身上,就如同他火热的胸膛一般,暖暖的,苏尔忍不住的就笑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只要她放下曾经的过往,转身便是晴天。

“我刚打算去吃饭,你吃了吗?”冷寂林低醇的声音传来打乱了苏尔游离的思绪。

苏尔略带抱怨的回答:“我本来是想着请学生吃饭的,结果她半路跑了。”

冷寂林笑了两声,故意打趣道:“小苏同志,你这人品还有待加强啊,白请人吃饭都被放鸽苏尔略带抱怨的回答:“我本来是想着请学生吃饭的,结果她半路跑了。”

“切”苏尔低叱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