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程程也加快了脚步,就当没看到这一对。

她问:“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詹程程可是长吁一口气,自己这个好人卡终于起到了作用。

正是昨天还跟她嘻哈打闹的盛星河。

盛家父母是自由恋爱,结婚初期很是和谐甜蜜,一直到盛星河四岁。

姚菲嗤笑,“詹同学,你说那什么我跟孙倩欺负你的时间,都多久过去了,要查,查哪一天的监控啊!”

可相反的是,洗手间的事他救过她一次后,态度反而淡了下来,两人的关系像恢复到了从前,虽然周日她依旧去他家补课,但也只是普通前后桌关系,话都不多说,而像今天的投票,连江奇都为了挺她拒绝给姚菲投票,盛星河却无所谓似的,这态度转换的,都弄不准他究竟怎么想。

那天盛星河发病后,陈默安作为班长,第一个冲出教室去喊老师。

人群的尖叫越发大声,尤其是昨晚上还在宿舍里讨论过盛星河的女生们,谁也没料到,传说中那么英俊跋扈的男生,会变成这样。

还有男同学们避之不及的眼。

……

盛星河这话不是白说的……

因为这话过后,等詹程程第二天一早来学校,一进教室,就发现桌子没了!

没了!没了!!!

还有椅子,一并消失!

只有她的书与本子文凌乱地散在地上,像经过一场洗劫。

而这一切,周围人全都说不清楚,尽管詹程程认定就是盛星河,但她没有证据,老师根本不信。

老师走后,窗台阳光下盛星河盈盈对她笑,挑衅又得意。

“你承认我就把桌子还给你!”

詹程程有过想认,可她不知道盛星河要做什么,他这种性格,万一认了,还有更过分的在后头怎么办?她赌不起。

没有桌椅的詹程程就这样直挺挺站了一天,脚简直要断了!

……

又过了一天,更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这回不仅桌椅失踪,连所有的书籍课本都失踪了!

课本可是学生最要紧的东西,竟然全丢了!

詹程程回头看盛星河,盛星河耸肩,漂亮的眉眼笑靥如花。

“你猜猜,是不是我?”

……

又过了几天,桌椅仍旧没找到,就连老师出面都没寻到,而后面的事态越发糟糕,班上不知道哪来的传言,说詹程程人品有问题,初中时就爱打小报告,陷害同学。

刚刚开学,学生之间都不清楚底细,还真有人信了,除了跟詹程程同为高一同学的同桌周蒙,大家都离她远远的。

这新学期才刚开始,她就成了全班人缘最不好的人。

詹程程憋屈极了。不过好在她没有继续“罚站”,那天后她的脚坚持不住了,桌子找不到,学校也暂时没有多余的桌子发,老师想法给她弄了张凳子来,她将凳子摆到同桌旁边,借同桌的桌子挤着用,原本高中的桌子就小,现在两个女孩共着用,拥挤感可想而知,比站着还难受,这让詹程程想找回自己桌椅的心更加迫切。然而始作俑者居然在后面幸灾乐祸,小黄毛江奇还故意刺激詹程程:“哎呀,前面好挤啊!老大,你说,课代表的桌子椅子到底去哪了呢?”

盛星河翻着手中的时装杂志,“那就看她态度啊!”

詹程程听后脸色一暗,小黄毛还兴致勃勃瞅她:“啧啧,课代表心情不好呢,咱换个话题啊!老大,你说,课代表物理那么差,还敢来理科班送死?”

盛星河笑吟吟:“你问课代表啊。”

詹程程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气忍了。

不止一个人好奇这个问题,她是一个文科好而理科废的人,却来了这九死一生的理科班。

她将目光投向了前方——她来理科的原因。

教室学霸区第三排,陈默安端端正正坐在那,普通的校服掩不住一身清隽的书卷气。

陈默安是班长,也是詹程程的同乡兼发小。寒门子弟,因为家境而格外自强与优异。这无疑跟盛星河是两个极端。

似乎察觉出詹程程的目光,陈默安扭过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而与这道目光相对的,还有另一端盛星河微笑里的幸灾乐祸。

詹程程忍不住回看了眼身后的盛星河,谁料就听旁边同学一声叫唤,“詹程程!我看到你桌子了!就在学校后门!”

风凌乱地吹,当詹程程找到桌椅时,整个人愣在当场。

学校后门一角是个垃圾堆,高如小丘的垃圾里,她的课桌跟倒在哪,被横流的污渍与乱飞的蚊蝇环绕,那殿堂里被誉为神圣的授道工具这一刻污不可言。

强忍多日的火再无法按捺,詹程程扭头就往教学楼冲,细瘦的拳头都攥了起来。

可几步后,她身影渐停。

正值午休时间,詹程程遥望着教学楼,三楼的走廊上是浩浩荡荡出教室的队伍。盛星河就站在最中央,楼道的男男女女都围在他身边,众星拱月。

詹程程盯着那身影,眸光一沉,转身出了校门。

午休后的第一节课,是与往常意义不同的一节课。高二七班作为年级最好的班,将被同行学校作为参观学习的对象,这一堂课,校长将带领着别校领导们莅临听课。

然而,正当教室气氛认真严肃,所有人竖耳倾听之时,只听“扑啦啦”一片声响,白影横飞!

全班震惊!

教室里竟然窜出了鸟!

年级之光的盛星河屉子里……竟然,飞出了一群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