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王者般的命令过后,他不由分说,拉着她向不远处的保时捷走去。

陆子轩摔这一下,着实不轻。只听他哎呦一声,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扶着自己撞上树的腰,勉强爬起来,肆意咒骂着:“姓夜的,你他妈是活腻歪了,你等着,给我等着。”

依暧无神的眼光百无聊赖般看了妹妹一眼,不知从何说起。大半天,她的耳根未曾清净,依照妹妹的性格,一定会继续闷闷的陪着她,碎碎念般问不停。

她也庆幸,因为,这次她能坦然面对,不会像三年前那样痛彻心扉,这就是没投入太多感情的好处。

安琪蹙眉,别过视线,迷惑的看着哥哥:“哥,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人,帮我看看,他凭什么身份进来的?”安以硕低垂着的脸庞略显严肃,指着登记簿上夜晨曦的名字,深沉般说着。

“喂!你不是说要回宫吗?怎么坐下了?”他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

会场的某个角落,夏依暧看着人来送往,心不在焉的坐着。

只见他的眼光寻着某人的方向而去,车子缓缓启动,一打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ˋˊ下车,刚好拦住某人的去路。

“怎么样?怎么样?答不上来了吧!”看着夜晨曦有口难言的滑稽样子,依暧格外的得意。

夏俊逸没有立刻追问,而是缓缓阖上了眼睛,这样,别人看不见他的情绪,自然没有压力,可以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

然,她还来不及做任何事,依暧再次直了直腰板,昂起脸,迎上她的手掌和犀利的目光,言辞凿凿,无所畏惧。

恍惚中,地上那道若隐若现的彩虹跟他的笑容,让她分不清哪一个更动人,她怔怔的看着,心中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甜蜜感。

安静一下子变得很尴尬,诧异的眼光尽是惊恐,怔怔的看着姐姐。

“你”依暧只说了一个字,同样下意识的环顾四周,之后,所有的气焰全消了,但是某种憋屈敢堵在胸口,让她突地红了眼圈:“怎么会这样?”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着,却也同时停了下来,默契般看了看对方,高傲般别过视线,两双认真又高傲的眸齐刷刷的看着安静,再度同时开口。

夜晨曦唇边的笑容变得坏坏的,他喜欢逗她,甚至是打击她,尤其看到她清澈纯净的眼光及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可爱样子,于是半认真半玩笑的说着:“那我明白了,你不是心眼好,是暗恋我,所以看我难受就跑来陪我打球。不过,咱两是没可能的,朋友妻不可戏,就冲着许诺,我也不能跟你那个啥呀!你说是吧?”

夜晨曦这样想着,颓丧般坐在了石墩上。一阵微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即将入秋的风带着一丝凉爽的气息,却也吹起他心底的不甘。

陆子轩不怎么友善的眼光瞄了一眼夜晨曦,不耐般点点头:“不许让他动手动脚。”

在他的心里,谁也不能亵渎了他的小公主,传神纯洁的天使。这种想法根深蒂固了十多年,所以,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安琪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这就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样的局面有点讽刺,受了委屈,被人欺负的是她,她却要微笑着找出各种理由去劝慰根本没受到半点伤害的妹妹。

终于,他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不由分说,将她揉进怀中,从脸颊到胸前,每一寸肌肤,馋涎欲滴的狂吻着,每落下一个吻,那如雪般白皙又细腻的肌肤就会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

安琪看了看夏依暧,之后,眼光定格在说话的男人身上,之后,靠了过去,一边整理着他的衣衫,一边不忘用自己的高跟鞋狠狠踩在依暧额脚上,并不解恨般碾了再碾。

他随手摆弄着手机,脸色更加阴沉了些。这事儿有点棘手了,长年包房的,这层只有两间总统套房。一间是不为学校人们所知的,夜天集团的太子爷夜晨曦,也就是夜海大酒店的少东;另一间是特兰德学院有名的霸王,a市社团首领的儿子安以硕,依他的了解,安以硕的可能性很大。

“不去。”依嗳双眼火爆爆,一手拿起座位上的书包,一手将书桌上的书抱在怀中,大步流星的朝教室的大门走去,且愤愤的继续说着:“那种三无贱男,我才不要再见到。”

安琪双手抱胸,轻蔑般一笑,笑容娇媚又不屑:“这么激动的想要把握除之后快,是你自己看上那小子了吧?野丫头配穷小子,可真是绝配。没关系,我很大方的,你可以去勾引他呀?实在弄不到手,我可以送你一些**,男人对脱光了的女人,一向没有抵抗力的,再来点药,保证你们结合的相当愉快。”

依嗳却没有了那么兴致,略显心不在焉,脸色始终黑如锅底,脑海中总是徘徊着刚刚看到的一幕,及男人衣服上的老鹰标记。

“喂!这是肉,不是石头,你个麻辣火锅,动不动就发飙,许诺的眼睛是瞎的,这么好的内在外在条件,怎么偏偏看上你这种不像女孩子的女孩子?”

车厢中的男人和女人,不,确切的说是二十左右的男孩儿跟女孩儿。

她恶狠狠的推开他,大步流星的向安静走去,之后,自然的牵起妹妹的手,继续步伐。

“瘟神。”她冷冷的低喃了一句,将球抛了回去:“算我倒霉。”

依暧只是想阻止他的靠近,可事与愿违,她这一脚不仅没有将他踹离视线,反而越来越近,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随着他的撞击,惯性的向后倾斜去。

如此危机的时刻,对于陌生人来讲,也许不管是谁都会更相信自己。她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声音中有太多的惊恐:“不要,不要,我死都不松手。”

夜晨曦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神情异常的严肃,一股怨气憋在心里,却也不知如何发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冒着失去女朋友的危险帮人解围,最后竟落个猪八戒照镜子。

“那个,冒昧的说一句,你不像是喜欢泡夜店的女孩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怕遇到坏人?”夜晨曦的每次问话都很沉稳小心,甚至不太符合他的年龄。

“我的好妹妹,咱别在纠结这个问题,好不,从小到大,你没听烦,我都说累了。”

“意外?”依暧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唇角在抖,双手冰冷,却歇斯底里的反驳:“意外你个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色狼,你个变态色狼,流氓,无赖。”

静脸庞很文气的笑容变得灿烂,同样低声说着:“那当然了,咱俩谁跟谁呀?从小到大许诺哥哥,许诺哥哥的,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啊!敢认第二,就没人能认第一。”

另一边,夜晨曦将双手插进裤袋中,悠然般迈着步子,来到他们面前,不骄不躁的说着:“所以,凌墨,更加该死。”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透着惶恐,坐在那柔软的皮质转椅上,体感明明应该不错,她却僵直不自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