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夜晨曦擦着车,时不时投去关注的目光,看着她和小孩子融洽般玩儿在一起,时而跑跑跳跳,时而哈哈大笑,香汗淋漓,他的唇边荡起淡淡的笑:“真是个二货,跟小孩子一起玩儿,也那么较劲儿。”
夜晨曦看了看依暧,又望了望大门,提高了声音说道:“你等一下,我去穿衣服。≧≦”
想想自己刚刚还依依不舍般将半边脸贴在人家的脚丫子上,她就满心的厌恶,恶心的想吐。
“那也不行,那脏手摸饮料**子了吧!洗手去,洗手去。”依暧固执般坚守己见,一把将他推离餐桌。
“去你的,什么男闺蜜,听着真娘,我夜晨曦可是个纯爷们儿。”
站在一边,依暧和安静远远的看着,关心着,也担心着。
夜晨曦二话没说,挥起手来,便是一圈,朝着陆子轩揍去。陆子轩心里正自得意,根本没有任何防范,被打个正着。
依暧的手已经放在了通往屋内的门把上,听到他的问话,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下午的时候,刚刚跟她翻脸,还狠狠扇了她一个嘴巴,现在却又跟没事儿人似的,来套近乎,这算怎么回事呀?
听到妹妹的声音,依暧摸了摸脸庞的泪水,深呼吸,迈开脚步。
依暧的心紧张的砰砰乱跳,一跳一跳的,以最快的速度跳了过去,坐在了桌子上,吃力的回首,让捆绑在一起的手,一点点够了过去。
然,这一切,来的太快,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有人强行将她从地面拽了起来,并轻松的将她的双手别在了身后。
她不停的在原地踱步,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好似随时都能掉下来。
安静的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出口,那人已经转身,不屑一顾般迈开脚步,低声自言自语:“要不是受人所托,这么低贱的人,真是贬低身价。”
‘傻小子’的字眼刺激着依嗳的脑神经,昨天晚上,也是这种嗲声嗲气的声音,在她转身拉妹妹离去的时候,似乎听到过这个词汇。
依暧却突地捂住了妹妹的眼睛,扳过她身子的同时,自己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没什么,我们去那边看看。”
“那在英国的时候,你们也骑脚踏车上下学?”夜晨曦随口闲聊着,一个失神,车轱辘捻在了石子上,一连串的就是车把不由自主的晃动了几下。
“夏大小姐大方,那今晚请客呀!而且,还请吃那种既贵又吃不饱的西餐。”晨曦的语气中尽是轻蔑与挑衅。
夕阳拉长了车子,还有探出大半个身子的男人影子,这幅画面精致而美丽,却也多少带着点萧瑟的味道。夏依暧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甜蜜蜜的,久久回不过神来。将近十年,她等待的爱情终于如期而至了。
那些男女生们下意识的闪出了一条路,依暧迈开脚步,却也只走了一步,便停在了原地。
她的心砰砰乱跳的,下意识的别过视线,红了脸颊,局促般说着:“流氓。”
阳台上的男子听到许诺的名字及求救声,几步冲了过来,强而有力的温暖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既然是许诺的朋友,你爬什么阳台呀?”
酒吧的大门外,灯火阑珊,听着肩膀上女孩儿叽叽喳喳,尖锐的吵闹这,夜晨曦没有了耐性,直接将她丢了出去。
安静从容的点点头道:“好啊!”
“喂!安静,你真的很吵。我说没问题,就不会有事。再说了,回别墅,搞不好,我妈心血来潮,回来找我们麻烦。你又不是没听她提过,她也很想回来,怎么?你喜欢和我妈同一屋檐下,或者,你有受虐倾向啊?”她失去了耐心,索性抢了人家的话,而且专找软肋下手。
世界静默三秒,人已经围满,夏依暧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了数倍俊朗容颜,不停的眨着一双天真大眼。
“啊!”静吹弹可破的白皙脸庞露出诧异之色。
天台的门前,推门而入的洛丹洋看到这一幕,撑圆了一双眼睛,朝同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即将擦身而过之时,夜晨曦微微一怔,恢复了原本的冷冰,深沉自信更不温不火的说着:“你以为你逃的掉吗?敢走出这里,三天之内,我保证你会回来求我。”
默凝唇边弯着标准的微笑,心却打了个结。五年前,难道他想表达的是——他是因为她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她不确定,却对这次的采访更加的心不在焉。
沐凌的微笑中挂上了一丝歉意,微垂下眼帘,这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夜晨曦会微笑,她还是第一次见。思潮起伏间,她话语间的礼貌不减:“夜先生别见怪,这属于职业习惯,也算行内的潜规定。不过,适时地改变,如果能让采访过程变得更愉快,沐凌愿意尝试。”
他依旧含笑的眼睛看着妹妹,长长的眼睫毛,弯弯的弧度,好看的笑,都带着宠爱的味道。当然,答应的更是爽快:“嗯!好,哥听你的。”
默凝深深阖上了眼睛,无奈的脸愁容惨淡,憔悴为难:“沐凌,知道什么事吗?”
“原来是两情相悦,说,五年前,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两年,她努力的生活,成了神秘的冰美人,却依旧招惹上了安以谦。
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不能放过,在怎么为难也要替夜晨曦说出这辈子也不可能跟她说的话。
繁华的城市,缭绕的世界,每个人看上去都很忙碌,每个人的内心也都装着一份别样的孤独。
安总,多么生疏的称呼,可是,两年来,她不是一直这样称呼他吗?为什么今晚他格外介意?也许连他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你是夏依暧?”洛丹洋和安以谦异口同声的问着,错愕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默凝,震惊在当场。
刚刚的事情太刺激了,她需要平静一下。临转弯的时候,安以谦似乎帮忙拦住了那个叫洛丹洋的男人,让她安心。但想起房中某人,她的眸子黯淡了下去,心疼的窒息,泪水就这么无法控制的滚了下来。
“对,对不起!”她结结巴巴的说着,声音动作略显机械。
然,现在美艳依旧,她却学会了适时的低调,适时的微笑,适时的偷光养晦。眸中少了份清纯,多了份沧桑变幻后的成熟。可惜,某些悲剧却没有就此打住。
“哪家医院?”依暧只觉心里一片荒芜,瞪圆了一双眼睛,失常的问着,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第一医院。”
依暧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立马挂断电话,人,咻的一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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