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依暧和安静远远的看着,关心着,也担心着。

依暧脸庞的笑容立时消失了,本能的去观看夜晨曦的脸色。

依暧的手已经放在了通往屋内的门把上,听到他的问话,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下午的时候,刚刚跟她翻脸,还狠狠扇了她一个嘴巴,现在却又跟没事儿人似的,来套近乎,这算怎么回事呀?

陌生的环境,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而且,看那三个人的气氛,很严肃冷厉。

依暧的心紧张的砰砰乱跳,一跳一跳的,以最快的速度跳了过去,坐在了桌子上,吃力的回首,让捆绑在一起的手,一点点够了过去。

依暧心中的某种气流集聚到了胸口,只见她柳眉微挑,刚刚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全部被愤怒所掩盖,来势汹汹般冲了过去。

她不停的在原地踱步,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好似随时都能掉下来。

闲言碎语真的很难听,安静原本以为姐姐会发飙,可结果却出乎意料。

‘傻小子’的字眼刺激着依嗳的脑神经,昨天晚上,也是这种嗲声嗲气的声音,在她转身拉妹妹离去的时候,似乎听到过这个词汇。

幽静的石子路上,两边的杨树高高大大,披上一层碎银,看上去很很美也很惬意。前方一片小树林,郁郁葱葱的颜色,仿若隔着十米,都能闻到草木的香气。

“那在英国的时候,你们也骑脚踏车上下学?”夜晨曦随口闲聊着,一个失神,车轱辘捻在了石子上,一连串的就是车把不由自主的晃动了几下。

“差不多吧!”晨曦漫不经心的说着:“不过,还是要送去修理厂,起码要处理一下那些硬伤。”

夕阳拉长了车子,还有探出大半个身子的男人影子,这幅画面精致而美丽,却也多少带着点萧瑟的味道。夏依暧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甜蜜蜜的,久久回不过神来。将近十年,她等待的爱情终于如期而至了。

“球从哪里丢过来的?”依暧不怎么友好的问着。

她的心砰砰乱跳的,下意识的别过视线,红了脸颊,局促般说着:“流氓。”

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一点点的向目的地爬。虽然现在是盛夏,可是她的心似是感到了冷风过境,要知道,这可是三十层,任谁的小心脏都会紧张的砰砰感觉乱跳。还好的是,这段危险距离不算太大。

酒吧的大门外,灯火阑珊,听着肩膀上女孩儿叽叽喳喳,尖锐的吵闹这,夜晨曦没有了耐性,直接将她丢了出去。

“不认得我了吗?我们上午才见过。”男人更加小心的说着,试图唤起安静的记忆。

“喂!安静,你真的很吵。我说没问题,就不会有事。再说了,回别墅,搞不好,我妈心血来潮,回来找我们麻烦。你又不是没听她提过,她也很想回来,怎么?你喜欢和我妈同一屋檐下,或者,你有受虐倾向啊?”她失去了耐心,索性抢了人家的话,而且专找软肋下手。

“好啊!正好找人评评理,看看有没有撞坏别人东西不赔的道理。”

“啊!”静吹弹可破的白皙脸庞露出诧异之色。

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跳下去,明天的头版头条会成为君豪国际的负面新闻,夜晨曦就没有空对付苏默诚。她这样想着,阖上眼睛,身子一跃而起,瞬间,心平静轻松了很多。

即将擦身而过之时,夜晨曦微微一怔,恢复了原本的冷冰,深沉自信更不温不火的说着:“你以为你逃的掉吗?敢走出这里,三天之内,我保证你会回来求我。”

她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洛总监,请您不要介意,之所以会有接下来的疑问,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社会大众会感兴趣。”

沐凌的微笑中挂上了一丝歉意,微垂下眼帘,这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夜晨曦会微笑,她还是第一次见。思潮起伏间,她话语间的礼貌不减:“夜先生别见怪,这属于职业习惯,也算行内的潜规定。不过,适时地改变,如果能让采访过程变得更愉快,沐凌愿意尝试。”

“我是为了家庭和睦。”沐凌理直气壮。

默凝深深阖上了眼睛,无奈的脸愁容惨淡,憔悴为难:“沐凌,知道什么事吗?”

“夜晨曦,你干嘛打人?”苏默凝正气凛然,眸中尽是无所畏惧:“想报复,找上门,我都接着,但请你不要祸连他人,更何况丹洋还是你朋友。”

这两年,她努力的生活,成了神秘的冰美人,却依旧招惹上了安以谦。

然,良久,依然听不到屋内的动静。

繁华的城市,缭绕的世界,每个人看上去都很忙碌,每个人的内心也都装着一份别样的孤独。

他不禁上前一步,却也停住了脚步。他不敢过去安慰,害怕只会让她更加的伤心欲绝,因为他拿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让本就无法面对的她离开的更加决绝。可以说,某些爱情悲剧的产生,他起了临门一脚的作用。

“你是夏依暧?”洛丹洋和安以谦异口同声的问着,错愕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默凝,震惊在当场。

苏默凝为何在这种地方工作,以谦有的是机会问清楚,不急于一时,到是眼前的小子,他有个预感,今天不阻止他,他会后悔。

“对,对不起!”她结结巴巴的说着,声音动作略显机械。

五年来,有一多半的时间,默凝都在无法接受现实中,对着这些字独自发呆,不问世事的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闭式日子;另外一少半,她的生活环境变了,千金小姐一无所有,让她跟着必须改变。

“既然你都承认自己不该小气,那就请客吃饭呗!我大方,提供啤酒。或者,大家都是邻居,我又是你未来老公的死党,以后搭伙吃饭,你说好不?”

她说的不耐又慵懒,他嬉皮笑脸,脸皮比墙皮还厚。

依暧又白了他一眼,彻底无语,嘀咕着:“见过脸大的,没见过那么脸大的。”

“喂!做什么事都一个人,很孤单的,有点同情心好不?”

“同情心值几个钱。”依暧抬起下巴,把头扬的高高的,想让他知难而退:“搭伙吃饭,可以啊!每个月交家用三千块。”

“三千?你怎么不去抢劫?最多五百。”

“没门,最低不能少了两千,要知道,静的手艺,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享受的。”

“如果手艺真的好的话,最多一千,这是我极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讨价还价起来。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安静探过头来。

“你们别争了,饭呢是我做,收不收钱,也应该是我定。”

在饭的这个事情上,依暧肯定是要听安静的,而依照妹妹的脾气,加之,她隐隐觉得妹妹对这小子有那么点意思。她索性站起身,朝大门走去。

“听你的,你心肠软,一定是不收钱喽!我去给他开门。”依暧说的很无奈。

对面,夜晨曦可是乐开了花,中指和十指并拢,屈起其他三跟手指,放在太阳穴边,潇洒的摆了个posi。

“静姐,谢啦!你喜欢喝什么饮料?我请,不用客气,第一天一起搭伙吃饭,一定得丰盛点,小庆祝一下。”夜晨曦兴致勃勃的说着,神态中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嗯!要不,咱加菜,你们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吃的就不用了,我已经做了四菜一汤,喝的吗?我们姐妹喜欢芬达。”

安静笑的甜甜的,柔柔的,如同皎洁的月光,淡雅、大方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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