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依暧,我有话跟你说,陪我站会儿好吗?”他说的格外小心,带着礼貌与请求。

大床上,也许是吵闹声让安静转醒,更或许是她自然醒。睁开眼睛的一瞬,映入眼帘的就是裹着被子的夜晨曦以及安琪和依暧。

她费了半天的劲儿,终于小心翼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隐约间,她听到了开门关门声,换言之,在五分钟,不,应该是不到三分钟内,那个禽兽就会再次出现在眼前。

“快点,让你们脱个衣服,也能磨蹭成这样。”女声带着深深的不耐与急促,正是安琪的声音。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依暧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可是,站在门外,她却只走了一步。这个25层很静,豪华的让人咋舌,而且四通八达的,具体安静会被带到哪间房,她不知道从何下手去找。

早上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夏依暧再怎么火爆,现在也学会了忍一时之气,知己知彼后,再打翻身仗。

“不要,这里可是学校,而且都是这个时间了,学生出出入入的,看见了怎么办?再说了,要是让那个傻小子看到了,我还怎么去骗我哥那赌约一千万?”女人的声音怯怯的,甜甜的,也透着妖娆,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从小一起长大,夏依暧又岂会不明白妹妹的小心思。她猛地拉过安静的手,大大咧咧的朝公寓的房门走去:“走吧!楼下有个花园,我们去走走。”

安静温柔般笑笑,笑容恬静又优雅:“没有,在英国的时候,我们都听英文歌。”

“修好了?”

“我也喜欢你,许诺,要天天想我,打电话过来。”她将双手放在脸颊的两旁,肆无忌惮的宣誓着等待的无奈与幸福。

“依暧姐,你想什么了,怎么不躲呀?”

虽说依暧从小生活在国外,看上去有点蛮,感觉上稍微有点开放。可是,与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而且看到人家**着的精壮身子,这是第一回。

两个阳台间架起了一座‘桥’,依暧看着自己的杰作,唇边荡起好看的笑。

震耳欲聋的音乐再次想起,震天又震地的氛围中,被扛在肩膀上,身子的大部分处在悬空的状态,依暧却不甘的张牙舞爪着,刺耳的声音依稀可以传到他的耳畔:“你这猥琐的无赖,放我下来,姑奶奶才不是用钱就能那个的女人。”

就在此时,音乐戛然而止了,光线也变得明朗很多。

“我还是觉得不妥,那个”

“你无理取闹,姓赖的,东西你自己没拿好,关我什么事?”依暧吵吵嚷嚷的挣扎着,试图摆脱,却无效,尖声威胁着:“我警告你放开我,不然,我可要大叫了。”

依嗳弯了弯唇,笑容调皮可爱又纯真,紧了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自信满满的说着:“傻瓜!我好不容易可以不听老爸的唠叨,当然要彻底摆脱他的魔掌,我可是连房子都租好了。”

苏默凝推开大门,没有一丝停滞的走到了围栏边缘,跨了出去,动作流畅又坚决。

身体上没有了那份束缚,默凝突地张开了眼睛,当看到他错愕又带着心疼的神情之时,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讯息是逃,于是泪眼朦胧中,她果断却踉跄的迈开脚步。

“那好,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公司做的十大杰出青年的采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题,洛总监您的主题是性格的两面性。您在工作上,尤其是在设计天赋上,在全世界数一数二。设计出的每件作品都完美无缺,堪称经典,是很多名媛一掷千金都想要拥有,却得不到的。”说道这里,默凝停顿了一下,强挤出的笑容自然了很多,却也多了份歉意与心不在焉。

夜晨曦拿起了手边的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微笑着说道:“沐凌,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用不着总是您呀您的叫着,大家听着,都不适应。”

洛丹洋不屑般吹出口怨气,冷声冷气的说着:“他那是内疚,这么多年,a市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贫民百姓,谁不知道我洛丹洋是他洛世峰的私生子。我说小铃铛,你应该最了解哥的心态啦!今天怎么成了咱爸的狗腿了?”

清晨,顶着两只熊猫眼,进入安氏传媒的范围,她刚刚到达自己的工作岗位,还来不及坐下,笑得一脸纯净的女孩儿凑了过来:“默凝姐,总裁吩咐,你来了,先去他办公室报到。”

疼的感觉,让他意识到了什么,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然,还来不及开口,有人抢了先。

夜晨曦住在a市以南的半山腰豪华城堡,每晚下班,她都会上山,站在山顶等。看到他的车子缓慢的由铁门驶进园中,她不甘心,继续站在那里等。等天黑,等他的别墅发光,有时候,甚至会站一夜。好似亮灯的寓意就是快乐,她希望他快乐,哪怕只是瞬间的,她一直揪着的心也会感到少许的欣慰,可惜,两年来她却一直失望着。

“喂!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a市数一数二的花花公子。上至七十岁大妈,下至十五岁的小姑娘,没人能逃过我的玉树临风。”

一个转身,一个推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一个寂寥,一个孤独。月光的照射下,演绎出异样的遗憾美。

当他的眼光落在依旧静坐在地面楚楚可怜的不停淌泪的默凝身上,那颗心似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什么气焰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