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安静温婉的说着,推开姐姐的手,低垂着眉眼,一脸的低沉。

“嗤!瞎掰!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到就差共用一个老婆。天天黏一起,我怎么没见过你?”

这么看着人家,意识过来之际,她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喉咙,站起身。

“我们约好的呀!”依暧的双手抓住玻璃窗,嘟着嘴,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可怜巴巴的说着:“我好不容易说服我爸,原本想给你个惊喜的。可现在,哪儿有这么阴错阳差的?”

也许是看的入了神,直到篮球砸在自己的头上,脑袋嗡嗡作,响依暧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那一幕,夜晨曦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更何况是刚经历过一遭生死的她。他索性将牛奶杯放在了茶几上,自己则歪七扭八的窝进了沙发中,随意般将双腿搭放在茶几上。他们面对面坐着,就这么瞪着彼此。

她猛地想起,房主留了一个铝合金的梯子,方便他们晒衣服,梯子的长度,应该够。

夜晨曦笑的更加无耻了几分,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说着:“那个,男人嘛!你懂的,碰上类似这妞这样的尤物,再加上她有意无意的勾搭,是男人都禁不起诱惑。未来大舅哥,这事儿,可千万别告诉安琪。当然,我也很识趣的,今晚,咱两根本就没见过。”

她礼貌的还他个微笑,本能的起身,退后了小半步,试图再换个不易被他人发现的位置。

“臭美。”静低喃了一句,满脸和煦的笑意:“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晚上想吃什么,快说,我去买菜,做顿好的庆祝。”

男孩神情严肃,满腔的不满:“废话,我撞伤她要负责,你害我的礼物碎成了满地的碎片,当然也要负责。”

“那个,卓叔,您不用等我们了,晚上,我和静也不会回爸安排的庄园。”女孩儿开朗的说着,笑容灿烂。下了车,逃离了老管家的视线,她就恢复自由身,绝对要摆脱父亲的监控。

君豪国际的天台,太阳光非常刺眼,酷夏的热很躁。

“不急,五年没见,先叙叙旧。”他的话语中不仅没有半丝的感情,还带着一种尖锐的彻骨的恨:“先说说,这五年是怎么过的?怎么就让那个敢爱敢恨、天不怕地不怕又满身带刺的野丫头彻底消失了?”

洛丹洋微笑,随意窝进了沙发中,坐姿慵懒,笑容潇洒又阳光。只见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瞄了一眼放在自己跟前的采访脚本,吊儿郎当的说着:“没这个必要,我相信我兄弟会口下留情,问题一定没那么尖锐。”

偌大的空间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苏默凝错愕,伟岸的身影,在她身前晃。她心不在焉,怀疑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是不是联合起来玩花样,心里一片凌乱,忐忑难安。

沐凌对着哥哥耸耸鼻子,俏皮更不失可爱:“爸最上心的就是你,我都嫉妒了呢!你却最不领情,没良心。”

“洛丹洋,你真恶心。”晨曦不自觉的大了个冷战,大踏步的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洛丹洋已经傻掉了,又怎能反应的过来,更因为惯性的冲击,跌坐在地。

再度有意识,是因为君豪国际四个字。

然,半晌,屋内没有回应。

“保重身体。”晨曦的声音平淡,却让人有种意味深长的错觉。只见他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大步流星般向乐巢的车库走去。

洛丹洋的余怨未消,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同样趾高气昂,不屑般别过了视线。一副有种这辈子谁也不鸟谁的倔强,及赌气的味道。

这样的他,默凝很陌生,害怕的手脚冰冷,面色如纸。原来五年的分离,他已经变成了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安以谦,我今天必须知道她是谁,跟她说清楚,你给我起开。”

最大包房的门前,默凝站稳脚步,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洋酒放在托盘上,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推开了房门。

夜晨曦爱夏依暧,夏依暧爱夜晨曦,夏之晨曦,鉴定永恒。2006年12月24日。

安琪突地抱住了他,半边脸贴在他的胸前,抽抽搭搭,怯声怯气的说着:“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怎么样都可以?”

听着他们的对话,依暧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

夜晨曦温柔的安慰着安琪,之后,缓缓拉开他们的距离,牵起她的手,缓步走向夏依暧。

“我刚刚听到安琪说什么狐狸精,你对她说什么了?”夜晨曦的语气分外的阴冷,好似瞬间能冻结一切,认识以来,她对他拳打脚踢不止一次,他都没这样严肃过。

“我,我”依暧我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夜晨曦质问的语气已经表明相信安琪,她说什么,他恐怕也不会信。

“安琪的脸,是你打的?”见她不答,夜晨曦继续问着,声音更加冷厉了积分。

是非颠倒,楚楚可怜,是自己太鲁莽了。依暧的眼光转换在夜晨曦和安琪之间,只觉百口莫辩,索性喝出去了,鼓足勇气说道:“没错!话是我说的,人是我打的,她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一股愤怒的气流积聚在了胸口,夜晨曦下意识的搂紧安琪,冷声冷语中带着威胁:“夏依暧,这次,看在许诺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也给我记住了,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停的骚扰我女朋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拿你当白痴的”

“我是白痴,但不是在安琪眼里,是在你眼里。”

“你你在怪我前,可不可以先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事实摆在眼前。”

针锋相对的局面,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语毕,夜晨曦不想再跟她争辩,转身,带安琪离开。

良久,依暧依旧站在原地,不畅般长长舒了口气,烦躁般嚷嚷着:“夜晨曦,你这个白痴,好心当驴肝肺,你好样的。下次,下次”愤怒的气流在身体里翻滚,却找不到可以接下去的话,半晌,继续说道:“下次,就像你自己说的,管你姥姥嫁给谁,我管你闲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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