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硕本就沉静的脸,神色更加严肃了些,缓慢而萧肃的说着:“你是在告诉我,你小子做了对不起我妹妹的事儿了。”|

当然,看着依暧稳稳的坐在吧台,跟人喝酒,相对来讲,她的心可以稍稍平稳很多,依照以往的经验,姐妹坐下后,就不会再有类似被人占便宜的危险出现。

“那当然了,我夏依暧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最好。”依暧开始得意忘形。

“我没关系,回家包扎一下就好,倒是你的东西,真抱歉,你,那个,依暧姐太紧张我才会”

复古又不失气派的车子停在了路边,夏依暧满脸笑意的推开了车门,灵动的眸流光溢彩,转呀转的。只见她紧紧牵着那个名为静的女孩儿的手,调皮般歪着脑袋,俯下身,对着司机位置上的男人笑着。

丹洋被她的气势震撼住,不经大脑般脱口说着:“前面左转,走到头右转就是。”

他的手一只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她细腻白皙的下巴,另一只用了很大的力气握住她的腰,让她没有动弹的余地。他的唇角明明挂着笑,却让人感觉如同撒旦降临。

默凝的身体发僵,怔怔的看着他,手下意识的放在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服,紧紧握住了不曾离身的项链坠。

夜晨曦波澜不惊的看着好友兼属下,没说不,也没说好。一般情况下,这算是默认,所以,洛丹洋自然的拉过默凝的胳膊,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要知道,他这个二哥平时可是高傲的很。狗仔**,花花公子入木三分的刻画,吊儿郎当及专门跟父亲唱反调,有他的份。正面接受媒体采访,树立良好形象,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那爷给你笑一个。”丹洋侧跨一步,对着夜晨曦笑的没心没肺的。

可惜,门前的两个人却维持着本来的神色,好似根本没听到。

那晚,她只记得这么多,之后,变成了游魂,不问世事的过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丹洋一脸的垂涎欲滴,某种冲动如波涛般汹涌。只见他猛咽了两口唾沫,想君子一点阖上眼睛却做不到。只见他双臂交叉,遮住了自己的视线,无辜般嚷嚷着:“苏默凝,不带你这样考验人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发生什么。”

“不用。”

依暧与丹洋之间的对话,更让晨曦心里疑惑重重。五年前,他们竟然已经认识,而且背着他有恩怨纠葛,那份隐瞒的未知让他妒火中烧。

张开口,他的声音缓慢优柔,冷中带着少许的戏谑:“凌大小姐真是魅力无边呀!五年了,让我好好研究研究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究竟可以颠倒众生到几时?还能迷惑多少个男人?”

默凝迎头望去的一瞬就后悔了,然为时已晚。只见她慌乱的避开他的目光,慌乱的转身,除了踉跄而逃,她再没有其他选择。

乐巢的二楼,两年来,她第一次上来,俯视着一层缭绕的群魔乱舞,暧昧饶人,有种看破纷扰红尘的错觉。

如果明天的地球不再旋转,你会不会停留去的脚步?

这样形容她的没有第二个人,她突地哭出了声音,无助般说着:“救我,我还不想死,我要见许诺哥哥,他会保护我,夜晨曦,我要见许诺哥哥。”

“许诺不在,回家陪父母。”夜晨曦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握住她胳膊的手一时也不敢松懈:“夏依暧,你送手,抓住我的胳膊,我拉你上来。”

如此危机的时刻,对于陌生人来讲,也许不管是谁都会更相信自己。她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声音中有太多的惊恐:“不要,不要,我死都不松手。”

“夏依暧,你冷静点,我既然抓着你,就不会松手的。你的力气根本就不够,相信我,深呼吸,松开阳台,抓紧我的胳膊。”

“不,我宁愿,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使劲儿。”

说实话,夜晨曦只不过也是个学生,这种救人的经验根本没有,加之,他是有些混乱的,所以,没想到更好的注意。没错,夏依暧的力气是不够,但两个人的力气总比一个人大,换言之,只靠他自己拉她上来,真不如她喊一、二、三,两个人一起使劲。

哎!二货终于不二了,而且出的注意比他的靠谱:“好,听你的。”

夜晨曦的脚底板下意识的蹬住了墙围子,瞬间两人默契般做了个深呼吸,仿若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了,他们全神贯注,几乎同时开口,也同时聆听着那三个数字。

数字的尾声过后,他们同时使出吃奶的劲儿,一个撑一个拉。也许他们都太紧张了,用力过猛,致使夜晨曦一脚将自己踹在了地面,夏依暧直线趴在了他的身上。

惊险过后,夜晨曦仰面躺在地上呼呼喘气,好似瞬间,身体里所有力气都消失殆尽。

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儿不算轻,但也不重,他没有立刻开口让她起来,更没有不耐的推开她。相反,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不规则的颤抖,听到她低声的抽泣,他轻轻拥住了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你安全了,已经没事儿了。”

然,惊吓过度,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哭的更加伤心起来,双手牢牢抓住他的双肩不肯放。

“我还以为夏依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没想到,哭的比杀猪还难听,真不像你个性。”他半戏谑半挑衅的说着,试图用激将法唤回她的平静。

然,这次,她却没有向以往一样尖锐,而是低声喃呢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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