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害怕?”

“初恋情人、现任女友以及未来老婆的人选,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你应该认识,她姓安,叫安琪。”这也是他说的。

对桌而站的沐凌,刚刚将采访稿摊放在桌上,还来不及坐下,听到哥哥的声音下意识的侧首相望。

“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滚蛋!没正经。”晨曦漫不经心般斜了他一眼,麻利的推开了他的胳膊,低俗的安慰很没水平。

然,门前的两个人真的是傻在了当地,眼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忘记了关门,更忘记了说话。

那晚,她躺在医院的病房中,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凌墨。

然,他话音未落,一条白色的浴巾顺势而落,飘飘荡荡的晃花了他的眼。只见他猛的瞪圆了一双眸子,看直了一双眼睛。如瓷器般光滑,如白玉般透明的玉体裸露在他的眼前。

难不成他想回他母亲的旧居,可不是已经租出去了吗?

晨曦防备不及结结实实挨了着一拳,身子更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然,下一秒,那似冰的眸暗藏了狠戾,更没有半丝犹豫的挥拳相向。

“安以谦,这个女人不能走。”

只见她怒目圆睁,似是一只刺猬,使出浑身的力气推了出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般恨意:“滚开!别碰我!”

陈经理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不禁小声嘀咕着:“给脸不要脸。”

如果梦中的天使折了翅膀,你会不会抚慰她的伤口?

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跳下去,明天的头版头条会成为君豪国际的负面新闻,夜晨曦就没有空对付苏默诚。她这样想着,阖上眼睛,身子一跃而起,瞬间,心平静轻松了很多。

然,飞翔和疼痛的感觉却没有降临,反而是腰间被一只强而有力又霸道的大手死死的圈住。

“苏默凝,想死滚一边去,我不允许任何人脏了君豪国际的地方,毁了它的名声。”夜晨曦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打横抱起她,径直的将她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

默凝冷眸微挑,似是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激动的情绪依旧在无限的蔓延,那双陷入疯狂的眸子寻觅着什么。今天,她就非要跟他对着干,非要弄死自己不可。

只见她突地站起身,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朝某个方向冲了过去。

天台的门前,推门而入的洛丹洋看到这一幕,撑圆了一双眼睛,朝同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噗’的一声,她的额头硬生生撞在了他的胸膛。

洛丹洋牢牢抓住她的双肩,直接忽视掉自己身上的疼,温柔中带着担心的说着:“默凝,你这是干嘛呀?”

“你放开,给我放开,让我死,让我死。”她拼命的挣扎,歇斯底里的低吼着,如同发狂的豹子。

洛丹洋却将她箍在怀中且越箍越紧:“我不放,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呀?你们之间有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吗?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别傻了。”

“我只知道血债要用血来偿。”默凝固执的反驳。

另一边,夜晨曦将双手插进裤袋中,悠然般迈着步子,来到他们面前,不骄不躁的说着:“所以,凌墨,更加该死。”

嗡的一声,体内某种激愤的怒火敲打着默凝的头,她双眼赤红,冷冷的瞅着夜晨曦不放:“夜晨曦,你敢碰凌大哥一根汗毛,我做”

“不要说什么类似做鬼也不放过我的话,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你和凌墨死十次都不够。”晨曦不冷不淡的说着,一把将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分开。一手推开洛丹洋,另一只手狠厉般甩开苏默凝。

“放心,凌墨是我的人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他。”晨曦继续说着,自口袋中拿出一串钥匙,不以为然的丢到了苏默凝的脚下:“三天内,搬进依稀别墅,不然,后果,你应该想象的到。”

音落,他不等默凝回答,径直朝着天台的大门走去。

“洛丹洋,你放开我,放开。”她挣扎着,抗议,却始终无效。

“苏默凝,你情绪不稳定,我不放,说什么也不放。”

看着夜晨曦的身影消失,默凝心中似有万般不甘,那挣扎的幅度自然超出常态的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先让她平静下来,再想办法劝说或是了解情况,于是,洛丹洋当机立断,利落的抬起一只手,狠狠的打了过去。

默凝闷哼一声,眼前一黑,立时失去了知觉。

看着呆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的苏默凝,洛丹洋长长的舒了口气,同时抹了抹额头不停往下淌的汗水。

与总裁室相连的看上去堪比五星级宾馆vip套房的休息室,苏默凝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沉沉的睡着。

洛丹洋站在柜式空调跟前,吹着冷风,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夜晨曦,亏你做的出来,怎么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逼她去死,你真忍心。”

夜晨曦一脸深沉的站在床边,丹洋的话成了耳边风,只是认真仔细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苏默凝。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肯,也敢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真正的情绪。

曾经,他也曾这样静静的站在床边看她的睡脸,那个时候,他的世界只有她,能安安静静的守在她身边,心里就溢满了深深的幸福。可现在,他的心是麻木,为她,也被她折腾麻木了。

时间空间静默良久,偌大的房间中,只听到洛丹洋的喘气声。

渐渐的,夜晨曦情不自禁的坐在了她的床边,温热的大手缓慢的伸了过去,轻抚上了她的半边脸。

渐渐的,他的神情由冰冷变得柔情,之后是沧桑变幻后难以言喻的悲伤。

“丹洋,大学的最后两年,我,好像,从来没有,提过,没有点点滴滴的,告诉,没跟你和以谦说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多少”

夜晨曦停顿了一下,洛丹洋躁动的心却平静了下来,诧异的眼光看着好友,呼吸变得平稳。

“你,我们不敢问,其实,你不愿意说,我们可以理解。”

夜晨曦轻轻垂下眼皮,唇角无力的上扬,勾勒出苦涩的微笑,瞬间,他将自己丢进了记忆的深渊,曾经的甜蜜陷阱。一切的一切,要从七年前的暑假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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