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云牧为什么会做饭,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每次早上奶奶做饭的时候他有时候就会在一旁看着,久而久之对于做饭也看懂了一点。

‘咚’琴声一转,随后戛然而止。

“这个小杂种打我!”杜坤龇牙咧嘴的指着云牧,眼中尽是愤怒与痛苦。

“不行,赶紧起床。”

“记住,你拳头的力量一定不要大于你的手臂。挥拳之时,要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三个点上。”奶奶说道。

他的右臂上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这种状态他至少还要保持一个月。

云牧被惊得连连后退,看着状若疯狂的杜员外。语无伦次的说道:“杜坤他把我推下了水里,小黄就撞了杜坤一下”

“好了。”一只手搭上了杜坤的肩膀,杜坤回头一看。只见魏员外正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四目相对,杜坤愣在原地,哑然无语,“你你居然跳下来了。”

不过唯一令云牧不爽的就是,他今天无法继续去练功了。因为今天邻村的魏大户要带着女儿魏玲来杜家拜访,他云牧今天也不用去放牛,而是要留下来负责端茶伺候。

“奇怪奇怪。”云牧摇摇头,忽然看见被子上的老牛皮。“也许你真是个好东西,我以前从未睡得这么好过。”云牧拿起老牛皮,最后穿上衣服。将老牛皮贴身放进自己的衣服内,拍了拍,打开门。

“好咧。”这下云牧倒没有丝毫犹豫,肚子吃的饱饱的。日上中天,水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冷了。

“你很怕我吗?”和蔼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一般洒下,温暖着云牧此时那颗如同坠入冰窟的心。

“就算我们平时欺负你不和你玩,你也没必要这样害我们,想不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小纯惊声嚷道。

听到这句话的云牧,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这杜员外一直想方设法要扣自己的工钱,今天怎么

虽然放在外面他这个大户也算不上什么大户,或许连小户也算不上。但在这偏远穷困的小村子里,绝对算得上是个大户了。

“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云牧问道。

于老微微诧异,然后说道:“自然是皇权。”

“皇权?”云牧有些奇怪。

“是的,皇权,就是皇帝的权力。它可以主宰万民的生命,天下人的自由。你说它大不大?”于老说道。

“那皇权有没有消失的一天呢?”云牧再次问道。

于老有些惊愕,然后笑道:“怎么可能,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人,有人就有私欲。有私欲就会有争夺,争夺什么?权利!所以权力,这种力量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那有没有比皇权更高的力量呢?”云牧问道。

“你是指?”于老看着云牧。

“我是说,那种非常强大的,超脱于世俗的力量。”云牧形容道。

“神仙?”于老脸色怪异的看着云牧。

“嗯嗯。”云牧点头,“哈哈哈哈。”于老忽然开口大笑起来,“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

云牧有些失望,不过于老的另一句话,却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不过,这世上倒是有修仙者,他们的力量,虽然没有传说中那些神仙那么神奇,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和神仙一样。”

“修仙者?你见过吗?”云牧看着于老问道。

“见过一次,不过他们也不是超脱世俗的。他们中有些人,同样会为世俗的功名利禄去奋斗。所以我说,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凌驾于皇权之上。”

云牧沉默不语,既然有修仙者。那么他便有理由相信,绝对是有一种力量能够凌驾于皇权之上的,而他,正无比向往这种力量。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平淡之中。但在这平淡之下,却又泛着一些不起眼的小波澜。

云牧一边做工,一边和于老学习。而奶奶自从知道云牧的住处后,便经常来这里教云牧修炼。

起初两个老人相处的到十分融洽,但是后来,就不那么和谐了。

原因是,奶奶教云牧练武。在于老看来,那就是引导云牧向暴力靠近,他是坚决反对的。

而奶奶则毫不客气的反驳说此乃迂腐书生之见,身为男儿就当身怀绝世本领。以后好出人头地,掌握自己的命运。

而于老又说,男儿当学经世治国之道。报效国家,造福于民。那才是英雄,才是真正的出人头地。

而奶奶的反驳则是,学得一身本事。最后卖于帝王家,自己和家人的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是最大的窝囊。

于是两个人各执一词,相互不下。但好在云牧从中斡旋,但两人都让云牧表态。叫云牧自己选择是练武修行还是学习经世治国之道,好在云牧聪明,用“习武强身,习文养性”的说词敷衍了过去,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两人依旧争执不断。

这一天,云牧正在与于老下棋。而于老的状态似乎很好,那是因为《道鉴》的研究已经有了一点进展。第一行字的前三个字,于老已经证实了是‘鉴一篇’这三个字。

虽然只有这三个字,而且还是意思不明显的三个字。但依旧让于老高兴了好半天,而且从开头的三个字看来。这张老牛皮上面的内容,或许真的是一篇不简单的上古修士的修炼功法。

“你说,那‘鉴一篇’是什么意思啊?”云牧的白子走了一步,然后看着于老问道。

“不知道,只有将那‘鉴一篇’三个字后面的几个字弄明白才能懂。”于老摇头说道。

“这样啊”云牧摸了摸鼻子,这段时间他的变化可以说非常大。有时候看镜子就连他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而于老给的解释就是,云牧长大了

这让云牧非常无奈,长大了以前自己看上去很幼稚么?

“哈哈,我赢了。”于老‘啪’的一声将自己的最后一颗棋子摆上棋盘,整个棋盘上模糊的局势一下子明显起来。

云牧的棋已经被围死,没有一点缝隙。

“唉邪不胜正,我的白子怎么会输呢?”云牧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谁说执白子就是正,执黑子就是邪了?”于老斜着眼睛看着云牧说道。

“我说的。”云牧说道。

“”于老翻了一个白眼,忽然间他脸色微变。原本的笑意顿时消失,冷哼一声,站起来便走进了屋子里。

看到这个情况,与脚指头想。云牧也知道是奶奶来了,不然于老是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

“迂腐的老家伙。”身后果然响起了奶奶不屑的声音,然后云牧便站了起来,转身笑道:“奶奶。”

“嗯。”奶奶看着云牧点点头,然后笑着说道:“不过倒是把你给教好了,你看看这气质,在奶奶年轻哪会,也算是一个俊朗的小伙子了。”

云牧脸色微红,然后说道:“奶奶,今天还是练习刺剑么?”说完,云牧从桌子底下抹除一把木剑,这十几天他一直都在奶奶的指导下练习刺剑,这还多亏了杜员外给的时间。一个时辰,足够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不,今天我就要教你剑术了。”奶奶严肃的说道。

“真的?”云牧大喜。

“不错,我们去那边。”奶奶指着竹林中央不远处的那一片空地。

“我现在要教你的,是我师门的祖传剑法。”在云牧激动的目光中,奶奶用一种极其庄重的语气说道:“太和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