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川来到了他熟悉的擎丹堂,一路上所见弟子,或多或少地议论着他,好似对他之前弃战不是很认同。对此王临川是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过去这么久了,他自己都快要把这桩往事给忘了。

当第一批天方洲修士到来的时候,修士们对此洲陆还没什么想法,认为此洲陆荒凉一片,没什么用处,于是便把那些天方洲的囚犯流放到了新洲,久而久之,新洲的修士渐渐多了起来。

“哎呀,此人倒是挺识时务的,知道自己实力不行,就此收手,避免了一场难堪和皮肉之苦!”

这时,一道身影急掠到擂台上,扶住了那个即将倒在台上的男子,正是结丹长老司马云。

王临川看着那对面的弟子,有点想用头撞地的感觉,实在是那声音太令人抓狂了。但他还是礼节性的回道:“吾自不会和兄台计较,但愿兄台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二女一出现,不由分说地拉起王临川,就往擎丹堂内走,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对此,王临川也是感到心虚,刚回宗门就遭受了无妄灾,算是把平日爱慕二女的男弟子得罪了个遍。

秋菊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告诉你吧,囚禁你和你好友的都是相同的阵法,此阵名‘囚笼’功用你也看到了,就像一个囚笼一样,你们出不去的,连传讯也别想发出去,但我在外面却能对你们展开攻击,你说此阵妙否?不瞒你说,等杀了你们俩后,我们便会将贺家集的人全都带来这个山谷,带到我们设好的阵法‘往生转魂大阵’进行活祭,复活小姐的双亲,现在,你可听明白了么?”

……

或许是等久了吧,见无人前来招呼自己,僧人又大声呼唤伙计过来,但是伙计没等来,却等来了掌柜的。或许是看到了食客门的不满,掌柜的也不得不出面了,掌柜模样的人来到那僧人面前,直接开口道:“这……这位大师,本店从未招待过僧人的,再说,哪有僧人吃肉喝酒的,这……这好像不符合佛门要义吧?”“早十年,吾听了你的话,必定会羞得无地自容了;早五年,吾听了你的话,会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现在嘛,吾即是佛,佛便是吾!好了,掌柜的,拿酒来吧,贫僧我馋了,放心,吾会付银钱的。”听闻僧人此话,掌柜的那个为难之色尽显在其面上,额头上都成一块疙瘩了。若上菜上酒,落下一个教唆僧人饮酒的名声;若不上菜,上酒,又落下个店大欺客的名声。掌柜的是左右为难,店内的其他食客也是正等着看热闹,直把掌柜的急出了一身汗水,不住地用手帕檫面上的汗,不断的咽唾沫。

缥缈仙宗为了激励弟子,特地每十五年举办一次内测,给前十名弟子以重赏,以确保在二十年内的弟子都是宗门内的精英去参加此次比斗大会,至于其他门派也是在这次比斗大会上尽出年轻的精英。所以每次的比斗又不只分配利益,而且关乎面子,更是观察各门派精英弟子的好机会,四大门派都是极为重视的,以至于后来,各派又为比斗添加了彩头,其中不乏极为珍稀的丹药,宝物等等。本来缥缈宗也想参加的,不过有缥缈仙宗在,其余三大门派无一个敢于点头应允,毕竟缥缈仙宗的实力摆在那里。

王临川手捧玉瓶,打开石室大门,来到往日交接丹药的擎丹堂弟子面前,平静的把玉瓶交给那位弟子,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擎丹阁。那弟子打开玉瓶,从中倒出了一颗玄黄丹,此丹呈现出灿烂的金色,通体浑圆,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令人垂涎三尺。好在那弟子及时收了心,否则必定会忍不住吞食此丹,毕竟此丹对筑基修士诱惑太大了。一路上王临川遇上了往日有些交情的人都只是点点头,并未言语,他今天确实有些虚脱了,迈过众人后,王临川直往洞府而去。擎丹堂这里这时更热闹了,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谈论此次王临川炼丹成功与否……

看来,想投机取巧是不可能了,那只能按部就班来了,一次不行,十次,十次不行,百次。抱定此想法后,王临川不再纠结于此。转眼,过了十天了,这日,王临川终于完成了第三层练气。只剩半个多月了,半个多月后,书必须交还了,王临川赶忙趁这段时间不断默记书中的内容,顺便也把另一本《拈花手》默记了。说来也奇怪,自从他修炼了这本书的功法后,他记事起来顺畅了许多,许多以前需要翻看多次才能勉强记住的物事,现在他一遍就能过目不忘,没想到这种功法还有这样的妙处呀,看来真的捡到宝了。

等到书生从地面爬起,揉了揉眼睛,再看眼前屋内情况的时候,眼前的佳人已经消失了。书生仿佛做了个梦般,自嘲道:“看来是我书读多了,书中哪有黄金屋?书中哪有颜如玉呀?不过,这两个大洞是怎么回事呀?奇怪了。”

等刘秋菊再次出现的时候,其人已经是远离了刚才落下的地方,来到了一处大树之下。

此处甚少人烟,倒是个隐蔽的好地方,不过刘秋菊却也是不敢多待。

谨慎起见,刘秋菊修养了近一个时辰之后,其人也是离开了。她觉得当务之急,是首先问明白这个地方是哪里,有没有修仙势力和妖魔鬼怪等等。

相比几人,宋景的情况好多了。其人一入秘境,便降落在一处山峰之上,其人也是丝毫无损,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等宋景恢复清明后,他在山腰处又发现了一个樵夫,其人小心翼翼上前询问樵夫此处的状况,未曾想到,此处语言与外界居然是一样的。

那时他心中虽然波涛汹涌,不过面上却还是装出笑呵呵的样子,以掩人耳目。

在问明此处所在和樵夫所知的其它一些地方的情况之后,宋景才大摇大摆地从山上下来。

因为他听樵夫所说的此处的情况俨然是外界的俗世,既然是俗世,那一个修道者还有何可畏的?

和宋景一样幸运的还有不少人,其中天南宫的南宫武就是落入了一处人族的土匪窝中。

南宫武在问明此处的情况后,其人收起刀落,干净利落的把土匪窝给彻底铲平了,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此刻他人也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土匪窝,向他先前问明的一处地方走去了。

而云仙门的缥缈书生乔吉更是幸运儿,他落到了一处山峰之上,而此处山峰也是仙门道统,与门内之人交手后,他居然发现,此门派与其功法竟然是丝毫不差。

其人内心也是震撼不已,因为他从为听说过世上还有和他们一样的道统的宗门存在,偏偏在秘境中竟让他遇上了,难道这是天意?

那道统的名号是水仙门,其掌门的修为也如同他一般,为筑基后期修为。

但或许是此处灵力稀薄的缘故,其掌门的筑基修为却是有点水分了,其人灵力波动比他乔吉却是弱了许多。

乔吉其人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冒充其道统另一脉之人,而且还和掌门打起了马虎眼,顾左右而言他,和掌门称兄道弟起来。

和掌门谈到兴奋处,其人更是吟道:“鹏抟九万,腰缠万贯,扬州鹤背骑来惯;世间关,景阑珊,黄金不富英雄汉,一片世情天地间;白,也是眼;青,也是眼。”

那掌门也是随意之人,虽先前对乔吉有怀疑,不过看到乔吉的做法后,居然慢慢的放下了戒备之心,实在是乔吉比他强,而其人也未曾为难过他们。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还是不请自来的神?那自当好好招待了。与其说两人一见如故,不如说是臭味相投差不多吧……

乔吉所吟——引自元曲《山坡羊·寓兴》,作者正是乔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