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姜姜说道:“这里人口杂、营生也杂,你看这条街上有打铁的,有屠宰的,有野郎中,有猎户,有樵夫,咱们不需要到外面去,只在这条街里就可以解决想要的东西。”

“啧啧,这哥们儿的身材还真不错,居然没有纵欲过度的迹象,”姜姜一边用匕首拍着申屠稳的脸一边说道:“虽然我对你的命根子下不了手,但是在你的胸膛上刻个图案还是可以的,让你以后不敢随便在女人面前脱衣裳!”

花三姨见他没什么表情,便继续说道:“那萧公子虽说是丞相的侄子,可以和他的亲儿子一般无二。真是萧公子要月亮,丞相都不敢给太阳。你这几日来这里送冰糕也看到了他的车马,那真是金做的轮毂,玉镶的马鞍,放眼整个凌天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姐妹俩早年同入娼门,后来有了钱,便自己赎身出来,不懂别的营生便也一样开了家妓院。

市场的成熟程度决定了商家能够把生意扩展到多大以及过程是否顺利。

皇帝只有苦笑的份,虽然申屠稳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臣子。但指婚这件事,他却得慎之又慎。

姜姜眼看着申屠稳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姜姜毕竟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并不如何吃惊。孙小贱可是看这里也惊奇,在那里也新鲜,嘴巴张得大大的,自始至终也没闭上过。

“是很好笑吧!”姜姜说:“咱们的故事短又有趣,不那么长篇大套的,因为咱们是以赶路为主,太长的篇章不适合咱们。”

“这东西居然这么好吃,比鱼更好吃。”小乞丐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

现在把你们都安置妥当,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吕知县探得了邱知县的口风,心里便有了主意。

“你想,平时我和她的关系就不睦,她突然端来一碗莲子羹给我吃,我只要不是太傻,都会警觉。所以她不会在第一碗里就给我下毒的。”姜姜道。

回到昭靖王府,一番接风洗尘后,申屠稳又来到了他最爱的远尘斋。

“不知道二位爱吃什么酱?是鸡蛋酱还是肉酱?”姜姜拿着勺子问两个人。

柔声说道:“多谢里长哥哥,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样的哥哥,是名副其实的帮凶!

炭火四溅,人们纷纷后退,两个丫鬟的手也松了下来。

申屠稳看着姜姜遗留下来的那些工具,都是奇奇怪怪的,见所未见。

“这是什么?”申屠稳还指着棉被问道。

“启禀王爷,这棉被包着的是一个木箱,因为里面放着冰糕,所以要用棉被包着它,防止冰糕融化。”桑绝尘说着上前把棉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木头箱子。

“把盖子打开。”申屠稳吩咐道。

桑绝尘把冰糕箱子上方那个四方的小盖儿掀开。

申屠稳把手探了进去,从里面拿出来一只漂亮的蜜豆冰糕。

“王爷,这冰糕之前在十香街卖的非常火爆,几乎家家店铺都代卖他的冰糕。”桑绝尘向申屠稳说道。

申屠稳平时并不去这些**,因此之前也并没有吃过姜姜做的冰糕。

“一共就剩这么多吗?”申屠稳问道。

“就剩这么多了,一共三十二块,属下都带过来了。”桑绝尘小心的禀告道,尽管他在装这些冰糕的时候,非常想尝一块,但他实在是没有胆子那么做呀。

申屠稳把这冰糕拿在手上,迎着阳光看了看,晶莹剔透,颜色可观。

放在嘴边,轻轻尝了一口,冰冰凉凉甜甜糯糯的,非常可口。

“把这些冰糕每样拿出一块来,送到膳房去,吩咐膳房的人仔细研究一下这些冰糕,然后认真仿制,做得好了有赏。剩下的放到咱们自己的冰窖里。”申屠稳说道。

“属下遵旨,”桑绝尘答应道,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狐疑,从来没见王爷对哪样吃的这么上心。或许是王爷偏爱这口味吧,毕竟在此之前凌天城里可没有这吃食。

桑绝尘退下去之后,申屠文拿着这只冰糕,细细地的品位,和姜姜仅有的两次遭遇自动的浮现在他的脑海。

不知道这小孽障现在跑哪去了?他不下令去大肆搜捕,倒不是因为不确定姜姜是否就是他要找的人,而是对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很感兴趣。

他倒要看看,那只狡猾的小老鼠还能兴起什么风浪来?

能做出这么美味的冰糕,她应该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吧!

他的直觉很准确,那小孽障此时定还在凌天城里并未跑远。

此时如意太子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正撞见桑绝尘抱着冰糕箱子往外走。

“桑首领这是去做什么?”如意太子问道。

桑绝尘忙给太子见了个礼,拍了拍手里的箱子,说道:“这箱子里装的是冰糕,王爷叫我拿到膳房去,让那些厨子们仿作。”

“冰糕?是姜氏冰糕吗?”如意太子好奇的问,他之前曾经吃过一块,觉得特别好吃,但后来再找却已经绝迹了。

“就是姜小哥冰糕,”桑绝尘如实说道:“这还是我们到东郊冰窖里找到仅剩的一些。”

“还是王兄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如意太子以为申屠稳也是因为爱吃冰糕,所以才命手下人去到处搜罗,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另外一层隐情。

“既然如此,我也拿一根尝尝吧!”如意太子说着打开冰糕箱子上面的封盖,从里面取出一只酥梨的冰糕。

如意太子一边吃着冰糕,一边来找申屠稳,今天又该给王兄换药了。

申屠稳此时正坐在树下的躺椅上,慢条斯理的吃着冰糕。

一眼看见如意太子手里也拿着一只,面色自然就变得不好看了。

如意太子倒没觉得怎样,因为平时不要说是一只冰糕,哪怕是再贵重的东西,他都可以随便的拿去。

王兄对待身边的人一向是非常大方的,哪怕是对家奴也如此,又何况是他这个亲兄弟呢。

“王兄,你现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上一次药就没事了。”如意太子走过来说道。

“真的不会留下疤痕吗?”申屠稳不放心的问:“连那种极浅的白色的疤痕也不会有?”

倒不是他多么在意自己的外表,而是这个图案实在是太不雅观了。

“你放心吧,王兄,保证一点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来的,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如意太子拍着胸脯说。

“那就好。”听他这么说申通稳就放心了。

“哎,王兄,你这冰糕能不能在匀给我几只?实在是太好吃了,我还没吃够呢。”如意太子子不知死的问道。

“你先给我换药吧!”申屠稳不动声色的说。

如意太子不疑有他,把冰糕放在一边,专心的给申屠稳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