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没醉啊?”

一个接一个的从身边走过,赵括一点反应也无,满心满眼都是他将来的新娘。

胆小怕事最好不过,她就怕是个胆大包天不怕死的。不过,还是得小心防范着。

它说:“我是团子,她自然是圆子,团团圆圆是一家。”

乔瑾瑜冷笑了声,这人还敢提亲兄弟?

“将军您要实在不信,可以让人将我们住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搜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丢的那些东西。”

“瑾瑜妹妹,是我啊,你不记得了?”

终于,和黄色鹦鹉的距离就只剩下两个脚爪子了,小团子直起身,正准备开口搭讪,黄色鹦鹉却似吃饱了,转身跳回了横杆,背对着小团子。

小团子却格外的兴奋,似乎恨不得立马钻出笼子,扑到黄色鹦鹉怀里。

“我看都有可能。不过如果要真是替瑾瑜公主出气,那往后大家都得小心点,千万别得罪了陛下跟前这位新进的大红人。”

不知过了多久,寒城瑾收回视线,瞥一眼桌上放着的令牌,凌厉的眸子忽然射向那群噤若寒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以及不远处神色惊惶的寒明玉。

“那这样?”乔瑾瑜又将宫女的手臂往上挪了挪。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

乔瑾瑜嘴角恶寒地抽了抽。

“小团子谢公主怜爱。”

一个身份贵重的皇室子弟,怎么会跑去那么偏远的地方经营酒楼?

寒城瑾冷眸一扫,“拉下去,乱棍杖毙!”

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寒城瑾轻叹一声,放软了语气。

“你说什么?”

乔瑾瑜脸上适时流露出娇羞神色。

她以为温庭钧真的出生于普通的官宦之家,不成想,他摇身一变成了她的皇兄。

赵玉成也是聪明人,赵括这么一说,他也很快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春装?走,快看看去。”

乔瑾瑜和陶公公刚准备离开,一群人忽然急冲冲往养心殿走来。

有了这条金大腿撑腰,甭说什么明玉公主了,就是如贵妃这般宠冠六宫的女人,从今往后她也不用惧怕。

心思回转,赵括轻启薄唇,也不管喝醉的人能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明日醒来后又是否会记得,神色认真地道:“你也好看,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看的。”

“玉儿,别乱说,你父皇定然是已经确认过了,才会当着群臣的面宣布此事。”

乔瑾瑜依言呈上玉佩,寒城瑾伸手接过之后,也从怀里掏出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来,随后将两块玉佩一起并排放在掌中。

目光扫过大臣扫过皇子公主,最后竟不知不觉扫向玉阶之上的皇帝老儿。

寒明玉吸吸鼻子,手指往乔瑾瑜的方向一指。

严氏一跨入西偏殿的大门,那些个早一些入宫的大臣夫人们,目光立即就被她和她身侧的乔瑾瑜吸引了过去,一个个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乔瑾瑜看。

对上她清澈无辜的眼神,赵括只觉心间某处仿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赵括今日当庭抗旨拒婚,南齐国君虽然暂时不曾下旨降罪于赵家,但难保不会对赵括心生嫌隙。

赵括也不会承认,他刚才确实听出了某人的哀怨,是以在沐浴完后,特地跑来替某人擦头发。

关键是,貌似他们家的基因也很好,这赵玉成和他家堂兄的眉目竟是有三五分相似。

现在靠着食客的口口相传,包子的生意渐渐好起来,乔瑾瑜担心会有人找麻烦。

视线在严氏和乔瑾瑜之间来回流转了几次,和尚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严氏已经得知昨晚的计划最终没成,心里是惋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