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她刚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听见三哥的声音接踵而至。

“启禀公子,前面有家住户,只有一位公子,他愿意租借一间房子给我们住。”

文姜听到公子小白的声音,顿觉羞愧万分,要是被他知道了她和大哥之间的事情,那该怎么办

不是这样的,姐姐和她说过,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才可以发生这种事的。

“文妹,你真是天生媚骨。”公子储吻过她白皙的脖颈,绵长的吻蜿蜒而下,来到了迷人的shuangru。

她真的有些着急了,在她的记忆里,三哥还从来没有如此的虚弱,都是她,为了保护她,他才受了伤。

“怎么又哭了”鼻子刚有点酸酸的她就听见三哥低哑的声音,抹了抹眼睛,“哥,你是不是好疼,好不舒服。”

“傻瓜”马车突然间剧烈的颠簸了一下,文姜原本是低头看他的,结果一下跌倒在了他的胸前。

“公主,没事吧”桑榆大声询问着。

“没事。”

“哥,我刚才没撞疼你吧,要不要紧”

公子小白中毒后极度不适的身体此刻越发的僵硬起来,他狠狠扣住了她的手腕“你的守宫砂呢”

文姜言吓得想往后退,“哥,你看错了。”

“文姜”他按住气血翻涌的胸口,强压下了怒气。

“哥,”她的眼泪一下喷涌而出,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和歉意。

“是谁”他不禁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愠怒在他眼中凝聚,他目光燃烧般看着她,仿佛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对不起。”她的潸然泪下,带着凄楚和不安。

“文姜,”他的心口隐隐泛着疼,“你和宣姜姐姐不一样,你自己不能自轻自贱。”

“宣姜姐姐怎么了”她猛地抬头看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新闻一般。

“那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他放下她的手腕,抓着马车的窗棂坐了起来。

“父王说宣讲姐姐过得很好,难道他在骗我”

“文姜,你是我们齐国唯一的公主了,你若也如宣姜,那父王才真是要绝望了。”

“宣姜姐姐究竟怎么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红唇朱颜,肤如凝脂,柔荑皓腕,倾城倾国的颜色已经在她的身上打下了烙印。“你的婚事,就是因为宣姜的事情传到了郑国太子那里,所以才被一口回绝了。”

“反正我也不喜欢他。”文姜嘟了嘟小嘴,显得无所谓。

“那你喜欢谁你不能任凭自己喜欢,就随便和人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公子小白声色俱厉,对这个妹妹,他大概是太过放纵了。

“不是我的错。”文姜被他严厉的神情吓到了,撇了撇小嘴,委屈的不行。

“那你是否打算嫁与那人为妻”

“怎么可能”她诧异的看着他。

“那为什么让人随便碰你”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那毒越发霸道的发起了药力。

“是大哥,他……”文姜垂下了眼睛。

“你说什么”他瞪着她,眼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狂乱和痛苦,扶住马车窗沿的手猛地用力,将木质的窗沿生生捏碎了,“该死。他一向喜欢胡作非为,竟然连你也不放过。”

“对不起”文姜簌簌的掉着眼泪。

梨花带雨的容颜此刻带着触目惊心的美,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桂花香,令暴怒的他有些目眩。

“公子,介公子在前面等我们了。”马车外的桑榆勒住了马头,停了马车。

介子推撩开马车的帘子,“请公主到前面的屋舍用文火煎此药半个时辰,桑榆和我则必须分别去找另两味药,否则令兄体内毒性药物太过霸道,恐难痊愈。”

文姜接过药,“多谢介公子。”

待到桑榆和介子推将两人安顿之后,文姜送走两人才扶着公子小白靠在了干草堆上,自己则去煎药去了。

才刚将药倒进碗里,天空就下起了大雨,粗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窗沿上叭叭直响。雨越下越大,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对面马车的顶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上面。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地上的水越来越多,汇合成一条条小溪。

“哥,喝药了。”文姜的半个身子都被风挂进屋子的雨水淋湿了。

“这屋子小,又不蔽风雨,你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公子小白一仰而尽。

“衣服都在马车上,一会等雨小了再说,哥哥不用担心我。”文姜捋了捋被雨淋湿的秀发,却不知素白的衣服被大雨淋湿后紧紧裹在了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段在湿了的深衣下一目了然。

公子小白感觉自己下腹猛地被点燃了一把火,刚喝下去的药也烧的喉咙发干。

“我累了”他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离自己远点。

“哥,你没事吧”文姜哪懂他的深意,全当是他身体不舒服,冰凉的小手不经意的抚上他俊美的脸,发现温度高的吓人。

“该死——”公子小白捂住了胸口,“介子推在药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