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喜爱包养漂亮的小伶人,第二喜爱在街头寻觅美丽单纯的女孩,凭借着自己打扮时髦的相貌和出手阔绰,把女孩用一杯咖啡或一顿西餐骗去,白睡几天,睡腻了拍拍屁股就走。

里面很多东西都是他亲手摆的,顾小楼很有成就感,看了一圈兴致勃勃地问:

顾小楼担忧地看着她。

就他这与世无争的安静作风,怎么看都适合去教书,而不是在这里卖鱼。

“说好了今天比赛的,你们一直缩在家里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后悔了吧?”

“那条贵一点,别问了,让你去就去。”

荣三鲤没否认,她就是想跟盛如锦套关系,相信对方已经感觉到了。

“上面写了什么?”

“你瞧瞧,我儿子都被打成什么模样了?还断了一只手,要是我们去的晚些,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了,你难道要包庇那个杀人犯?”

两人险些在门边展开肉搏,荣三鲤走到他们身边,拦下顾小楼的手,揪下一片玫瑰花瓣,用手指轻捻。

三鲤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霍初霄黯然离去,不知究竟去了哪里,只知道十年后他再回来时,已经因剿匪有功被陈闲庭提拔为督军,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后天?”

他看不过荣三鲤被这么多人围攻,正想赶他们走时,荣三鲤出声了。

包子铺是家极小的店面,小到门脸只有牌匾那么宽,匾上写了一行字“老张包子”。

在她右方,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手捧报纸而坐,样子话时带着淡淡的嘲意,并不稀奇。

荣三鲤抬起手,雪白柔嫩的手指在他俊秀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可不是么,当初第一次在街上碰到他,我也才十几岁。我们家小楼命不好,早早没了爹娘,独自在街头流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实在不忍心,才把他带了回来。”

少年英俊的脸,女人柔美的手,都是最诱人的东西。二者组合在一起,有种别致而独特的美感。

常鲁易看她的眼神,里面积着满满的慈祥,仿佛真把对方当儿子似的,与她年轻的外貌极其不匹配,心中不由得想,这天底下可真是什么稀奇事儿都有。

荣三鲤摸完就收回手,“常老板,店里装修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就不招待你了,改日开张后,请务必前来捧个场。”

常鲁易心中一紧,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试探地问:

“不知荣小姐打算开个什么店?”

荣三鲤的视线在店里扫了一圈,含笑道:

“酒楼。”

常鲁易心中那股因她的美貌而涌动的热潮终于消退,恢复冷静,客客气气地告辞了。

他的背影隐入对门,门内宾客来往,好不热闹。

荣三鲤静静地看着那边,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顾小楼脸颊微微泛红,把她拉到后院里,不满道:

“我不是说了么,以后别老在外人面前摸我的脸,我又不是小孩。”

“你是我儿子,看你可爱摸摸不行吗?”

荣三鲤笑眯眯地问。

顾小楼羞赧地低下头。

“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几年前,再这样他们会误会……”

“那就让他们误会去。”

荣三鲤说着又伸出手,顾小楼连忙挡住,惊慌地问:“你做什么?”

“你不是不希望我在外人面前摸你脸吗?那我就在私底下摸好了。”

荣三鲤推开他的胳膊,手指在少年干净白皙的脸上轻轻一捏,占了便宜就走。

顾小楼满脸通红,被捏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深吸几口气平复心绪,装出沉稳的样子,走进厨房去了。

荣三鲤则踩着崭新的木质台阶上了楼,盘算着该如何安排店里的布置。

这套房子是店家一体的,前面沿街的是一栋两层小楼,后面带个院子,院子里另有厨房茅厕和一间房间。

永乐街上的房子基本都是这种规格,他们往往都是一楼做生意,二楼当卧室,小院里的房间用来当仓库,方便搬运货物。

只有常鲁易家财大气粗,把小楼翻新加高,外面还刷了醒目的红漆,使得常家饭庄在永乐街上鹤立鸡群。

她初来乍到,着急开张,翻新加高是来不及了,只能在现有的规格上做文章。

二楼有三个房间,以及一个小小的杂物间,除杂物间外的每间房都有一个临街的窗户,长四尺高三尺,推开之后就能将永乐街所有景象收进眼底。

之前的布店是拿这里当卧室的,里面还摆放着木质的床和衣柜,质量不算太好,转租时一并送给了荣三鲤。

她站在第一间房琢磨半晌,把顾小楼给叫上来。

两人才到锦州,除了装修师傅什么帮手都没有,顾小楼亲自下厨做饭,长衫的袖子卷了老高,手里拿了只汤勺,一上楼就说:

“晚饭马上就好了。”

荣三鲤道:“不急,以后恐怕要委屈一下你。”

“怎么了?”

“既然开酒楼,总不能只给人家坐大堂。我想把楼上改作包厢,可院里只有一间房间,所以你晚上得睡这里……”

她走出房间,推开那个杂物间的门,里面一边跑下了楼。

常家饭庄生意红火,忙到很晚才关门。

夜深之后,常鲁易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催促杂役们赶紧把大堂厨房收拾好,自己则打了点热水洗了一把脸和脚,就急急忙忙钻进老婆的热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