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她淡淡开口,似是早已知道他下句要说什么。

古义才并未言语,只看着里面遍体是伤的女囚……

乔泰默然半晌,方问道:“太后娘娘想说的……是景后吧?”

秦煜道:“还吃什么,气都被他们气饱了!”

杨欣悦自然是看见了他,却也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喝着手中的酒,还与众多男子打情骂俏……

她正跳着,忽然身子不稳,向后倒去,却没想到身躯倒在了魏宗伦的怀里。

景嫣淡淡地道:“争斗本就是闱中的生存规则,谁人不是在用尽心计,诛杀异己,贤妃娘娘入多年应该比我更有体会。”

即便万众目光汇集于二人身上,她也不曾紧张,只因有他伴随身侧,可以使她坦然迎受众贺,享尽万丈荣光。

秦煜莞尔而笑,大掌抚过她乌黑的秀发,温声道:“若是朕立你为后呢?”

庄曼凝快步走至莲葵面前,扬手正想打向她,没曾想景嫣立刻上前狠狠捏紧庄曼凝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行为……

秦煜迟疑良久,方道:“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只是不要惊动皇上下的人,更不要惊动太后。”

景嫣笑了笑,面上故作迟疑,“这话还真不太好讲,倘是让旁人听了去,定会说我挑拨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

这一笑,蓦然忆起多年前的他。

这时,二人只看见地上的汤水浮起一股股浓烟,围缩成泡沫,嘶嘶作响。

秦煜见她欲言又止,便又问:“而且什么?”

庄曼凝进了寝,只见秀发凌乱的女人在殿内绕来绕去,衣襟散乱不整。

一个小小的婢竟会带这么值钱的东西,一看便知不是她自己的饰品。

景嫣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这番话不是完全没道理。

身后马蹄阵阵,众兵愈逼愈近,秦颢一直挥鞭纵马,带着怀中之人向前狂奔。

这番话令刘楚楚浑身颤栗,急道:“殿下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说毕,不容她半句多言,立刻命人将太子妃抓获。

景嫣软声道:“陛下,让臣妾来喂您。”

女子温婉,男子温雅,淑人君子的佳话早已传遍京华。

秦煜坐于榻前,轻抚她的额头,温声道:“嫣儿,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若非是为了景昭容,赛敏也不会来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绛服女子忽然说道:“皇后娘娘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景昭容何必那么大反应。”

庄曼凝微微笑道:“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杨欣悦坦然承认:“是,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子,如果他肯接受我,我一定会舍下所有的荣华富贵随他远走,过着平静的日子,可惜他喜欢的人是你。”说着,声音愈发高了,“他对你的爱要比你对他的爱多得多,他爱你胜过爱自己,可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天色大亮,灿灿暖阳扫向软榻,照向脸庞,刺得无法睁眼。

正在她缓步而行,却听见秦赫忽然唤了声:“景昭容请留步。”

卢太后听后忙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笑了笑了,姐姐笑了!”秦晟笑得粲然,似发现了什么珍宝一般欢喜,“姐姐该多笑笑,不要总冷着脸。”

柳文生闻命赶到琴秀,但还未迈入殿便觉得脚下沉甸甸的,站了许久方才走了进去。

杨欣悦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是好心提醒妹妹。你可知满朝文武是怎么议论你的?他们说你缠住圣上,使得圣上整日不理国事,荒废朝政,就连二皇子齐王都说你是媚姬、妖女。”

秦煜步入室,见景嫣正在抚弦便缓步走近她,温声问道:“这曲子听着耳熟,是和陈子瑜学的吗?”

景嫣忙解释道:“他是名乐师,因太后娘娘喜好音律,所以才让陈公子到永平为太后娘娘弹琴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