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后道:“哀家让你来是有一事请你帮忙。”

步入大殿,看见一个奏章掉在地上,景嫣上前将奏章拾起,走至秦煜身侧,道:“陛下,吃点东西吧。”见他不语,便又道:“臣妾知道陛下到现在还未进食,一直与朝臣们仪事,于是臣妾就将御膳送到殿外,等陛下与大臣商议完后再用。”

一瞬间,隐隐有一丝怒火冲于口,却并未上前。

杨欣悦笑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我真是小看了你。”庄曼凝缓缓起身,“没想到我入十余年,谋算尽,最终却败在了一个小丫头手里。”

景嫣缓步近前,轻抬纤手伸向温热的掌心,携他之手并肩款款步上。

景嫣却道:“妾不敢揣测圣意。”

“你还敢说!”

他细细想了想,当年苏晴依病发离世确是太过于突然。

“只是什么?”吕静忙问。

他微微而笑,近前将她扶起。

一日,晴芳将午饭端来,摆上一碗热汤,景嫣正要喝下时,赛敏的脸上忽然露出怀疑神情,随即上前挥手将景嫣手中的汤碗打翻在地……

盈婉抬眸看了庄曼凝一眼,又重重地垂下头,颤声道:“这一切并非像景昭容所说的那样。奴婢来凤仪时,景昭容和赛敏已经在这里了,而且……”

忽然,殿里传出女子的嚎哭声,带着无比幽怨,口中连连唤着:“颢儿,颢儿……”

她的眼睛缓缓向下探去,只见盈婉的皓腕上套着翠绿色的玉镯,那镯子散发幽雅的光泽。

闻得景嫣此言,他面上露出迟疑神色

秦赫立即命令道:“追!”

刘楚楚见他靠近不由后退一步,秦赫却越发走近她,良久后,听他忽道:“若太子得知他心爱的女人,此刻正与另一个男人行之欢,你说他会是作何感想?”

将领面无表情,“末将奉皇上之命送太子妃出,望请皇后殿下不要为难末将。”

“颢儿倒是有心。”秦煜淡淡笑了笑,起身向桌案行去。

二人亲密无间,不曾背弃,直至今日仍是恩爱如初。

众太医听言,口中一个字也说不出,随后颤颤地退出殿。

柳文生似是听懂了她的话,开口问道:“听你这话,是想让我救景昭容。”

景嫣听见这话,心下不禁慌乱,忙道:“陛下,臣妾从未做过像皇后说的那种败德行为,陛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魏晨娇闻言,高声道:“本会怕她?笑话!”

景嫣知道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但她的神色却丝毫没有显露不悦,转身道:“我知道姐姐对子瑜的心意,还一直念着他……”

随后,秦赫收起长剑,命人将马车和陈子瑜的尸体一同烧毁,扔至江河之中,连个灰也没留下,做得真是干净利落。

景嫣与赛敏还有十数名婢慢慢地向琴秀行去,随着她们移步绣鞋也被沾湿,衣裙垂在湿润的地面。

秦煜侧目见婢们露出不安之色,又见卢太后不断斜眼看向室内,不由心下猜疑,试探道:“不如母亲先到室内休息,待御医来后再让他们把把脉,若是生了病也好早些诊治。”

听得此言,赛敏的脸上添了少有的笑意,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会对比自己大十岁的女子道出这番话。

心底有太多的苦闷、太多的愁绪,确实想与一位知己痛诉一番,因此景嫣命人到太医院将他请了过来。

景嫣羞红了脸,立刻盖起被子,“姐姐说话总没个正经。”

琴秀

“对了,有一位陈姓男子经常出入永平,不知他是……”

初进廷时,她以花香的胭脂涂抹脸上,他还曾赞过她是香妃,现在却说不喜欢满屋子的胭脂味儿。

景嫣顿时哑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赛敏望着他的背影,唤道:“陈子瑜……”

景嫣不语,转身走向座椅,稳稳地坐下来,将壶中的花茶倒入杯中,接着品了一口。

景嫣浅笑道:“臣妾听说陈公子琴艺不错,若是能和他学习的话,日后就可以给陛下弹琴听了。”

这样的登徒子杨欣悦见得多了,也不觉得奇怪,更没有觉得不自然,倒是她,亲眼见到这样的大英雄心中不免有几分想亲近讨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