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对这个潘圣卿可是一点也不陌生,早在齐王府就见过他。

“赛敏,一定要这么做吗?”以杨欣悦对她的了解,定是知道赛敏要对陈子瑜做什么。

庄曼凝不免发起了牢骚:“我是不甘心。进这么久,圣上除了我刚入时稍疼惜一点,自那以后他几时将我放在心上!”

身旁的富商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痴愣的看着一个男子,笑道:“看来不只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也怪不得他,像子瑜的姿容别说是女人,连我们这样的男子看了都有些心动。”

一名紫袍男子走上前,拿出晶莹剔透的玉镯献给了杨欣悦,那双不安分的掌心划过她的手背,见杨欣悦不恼不怒,紫袍男子露出满意的笑,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薄袖,轻轻捏了她的皓腕,“这块玉镯若是戴在欣悦姑娘白皙的手腕上,一定会很漂亮。”

赛敏终是放下心,顿了顿,又道:“还有,她不能见人,即使伤势痊愈也不能让她见任何人,尤其是朝中官僚。”

萱诚见赛敏站在面前,自然有些疑惑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你救了我?”

吕静说着,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令萱诚不由惊恐,身子忽地颤了起来。

秦煜见她这模样便有些不耐烦,“颢儿本无大碍,经你这么一哭,不被你哭死才怪。”

刀剑交击,片片寒光刺目惊心,鲜红飞溅。

她蓦地转头看去,没想到赛敏却站在自己面前,心里不由暗喜,“赛敏?你怎么会在这里?”

慧兰吓得浑身颤抖,双腿一软,立刻跪倒在地,“殿下,奴婢与萱诚姑娘是无意中听见,奴婢也绝不会将此事告知其他人,求殿下绕了奴婢……”

诸太医听说圣上大怒便急忙赶到昭阳,但秦煜却迟迟不见苏晴依的主治太医柳文生。

秦赫的大掌揉捏她的肩,看着潘圣卿道:“他可是潘将军最得意的儿子,虽然二十有五,年纪轻轻,却是屡立战功。”

萱诚瞪大双眼,抬眸看向慧兰,也许是主仆之分的关系,虽然她的眼神并未显出怒意,却使慧兰不禁害怕,连忙向萱诚摇头否定了一切。

她始终疑惑,姐姐若是想见自己定会想尽办法到齐王府看望她,可直至今日都未曾见过姐姐一面,萱诚难免担忧,姐姐是否是因为病情恶化才不能来这里。

见她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秦煜勃然不悦,起身喊道:“朕碰你一下就这么难受吗?”

“多谢柳太医,不过伤看上去很深,会不会留下疤痕?”

萱诚垂首不语,不屑与她争执。

宁心眼看着郭嬷嬷带众多浣衣院的女子向房门走了出去,头亦不回。

秦赫看她许久,才问:“这位姑娘可是轩国人?本王怎么没见过?”

虽然倩儿羞涩胆怯,但秦赫却丝毫不去理会在场的每个人,“花园怎么了?本王喜欢在哪儿便在哪儿,你若不从便是抗命。”

她低头看到昭惠的手腕上存留鲜红的抓痕,便握起她的手细细看了清楚,怒喊道:“是谁做的?又是哪个狗官折磨姐姐?”

画师被侍卫拖出殿外,但声音依旧清晰:“绍国定会毁在你这个昏君手里……”

两个公主痛哭不止,口中一直喊着:“放了我的母后!”

景嫣摆了摆手,狱卒们会意便将杨欣悦拖出牢房,而她的怒喊却是不断传入耳中。

景嫣听得明白,他的话不过是说了一半。

天下人皆知,今上虽立长子秦颢为皇太子,却宠爱二子秦赫,欲将皇位传位于他,因此朝中大臣分为两派,一派辅佐太子,一派拥护齐王,期望他早日登上大位,继承万里江山。

她微微笑道:“景嫣深知将军心意,可惜我与将军无缘,唯有期盼来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景嫣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与将军相识一场,这帕子就当是我们相遇的纪念罢。”

潘圣卿接过手帕,心下更是疑惑。女子送男子手帕便是定情之物,可她为何拒绝了自己又送了这块手帕?

心里的伤还未平复,又多了些困惑跟不解,不过他却没多问,只是接受了景嫣送他的这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