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闵应将那笋叶松开,任它随风落下。

“闵应,时间长了这规矩也抛下了不成?”陈先生略显严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闵应吐了吐舌头,转过脸去。

“什么?你这声音这么小,我一点都没听见”薛启铭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内里雕花,这得是盲雕啊,看来还小看了这尊瓷瓶”将那瓷片翻看了几次,闵应感叹道。

虽未声张,但是城内众百姓每日看到这官兵面色严肃的进进出出,心里也都在犯着嘀咕,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闵应对荣王虽然没有什么多么深厚的父子之情,但是总归父子一场。

知道旁边的树下有一排的兵器架子。

她娘上一个孩子,就是月份小。

乐湛说到这,脸色有些微妙。

那穆雨荷看一下不成,被穆雨棠给躲了过去。

不早不晚,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穆宏伯的马车。

用背在后面的手给她使了个赶快离开的手势。

她为了自己那张时疫方子,已经连着几日未睡好。

“——哦,好。”闵应眼神微闪,将搭在那侍从手臂上的手拿下。

这是自她重生为止,困扰她良久的一个心结。

“你……你说你,着……着啥急”秦寨主跟在后面,他腿脚没好利索,还走不快。

这河道土壤肥沃,附近有水,浇灌起庄稼也方便。

“谁?是谁?敢打老子?”

他想通过推理,寻找出穆雨棠逃跑的路线。

那汉子看穆雨棠确实是也不像是有什么恶意的样子,也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吩咐乐湛准备好,明日一早就出发。

如今她在这京城贵人圈子里也算是有些名头了。

就像是同样一盘棋,但是却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弄乱了,毫无章法可循。

闵应在书房里读了会书,等到乐湛来跟他禀报人已经走了,他才放下往内院去。

“哎!愣什么神呢?”薛启铭气喘吁吁的爬上马车,他身子弱些,此时脸色还有些发白,可能是这天太热,有些中暑的前兆。

“乐湛,让车夫将马车赶的再快些。”闵应张了张嘴,最后对着车辕上坐着的乐湛道。

若是以后不想让人见面就拿他那‘神童’之事说嘴,还是得靠自己。

傍晚,依旧是在周氏的院子里用饭。

刚进门,闵应注意到的就是荣王较往常热切了许多的眼神。

这二楼一层全是雅间,闵白卓要的是最靠近里面的一间,图个清静。

“淮南郡王家的小世子,中毒?”三皇子听到这几个字,面上再也淡定不了。他使了个眼神给身旁的人,那人颔了颔首,径直往场内走去。

……

竟然还给他回礼,看来这小丫头还挺懂事。

本来这事,他以为只是冲着他来的。顺便连累了无辜的闵白卓,可今日听闵白卓的一番言论,怕是他闵应才是那个捎带上的。

“嗯”

“小姐,您快些,有人过来了。”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尔竹胆子大些,上前半步好奇的问道。

闵应这几年已经随着陈先生学过“四书”“五经”,文理畅顺这一条也可以达到,所以可以直接去中班。

“不用费那个麻烦,本王刚刚已经知晓了。”荣王的话突然从外厅里传来,内室里的众人,包括栗侧妃,都齐齐变了脸色。

“没事,巧玲姐,我不累,四公子临去怡然院前,嘱咐我,让我闲暇没事来给侧妃煲汤的。”冬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着,还装作不经意往内室望了两眼。

“没什么,你快些吃饭,多吃些,就能好的快些。”周氏将碗中的干贝粥端过来,吹了吹,舀了一勺往闵应已经有些血色的嘴边送去。

他临走之前,也隐晦的提了几句他外祖父的事,大体上就是这几日看书上说伴君如伴虎,有什么事还是不要太与皇上对着干的好。

“公子,您慢着点。”乐湛在后面跟着,刚刚下完雨,这地上湿滑的很,刚刚他来的时候就差点摔跟头。

另一名丫鬟凑近闻了闻,也没辨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与她说,她是女子”闵应指着旁边的冬卉道。

“你对姐妹兄弟抱有手足之情没错,但是你想想今日还有什么事做的有欠妥当?”周氏用引导的语气问道。

闵应一路走,一路在心里默念:快到了快到了。

“这银票面额虽大,但是这府中也不是仅有妾身能拿的出啊,还望王爷明察”锦姨娘面带委屈之色,三言两语间,眼睛里的泪已经像是不要银子般的往下流。

“是谁干的?竟然敢这样对待本王的亲骨肉,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这一字一句里面,浸满了荣王的怒气。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荣王的声音从屋里传出,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男主因为童年阴影,长大后变得阴狠凉薄,当然待女主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