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里发了会儿呆,他拿起手机给满天竺打电话:“小竺姐,你帮我租个房子吧。”

“嗯,提都提不上。”费城说,“你腰怎么这么细啊?”

酒店已经近在眼前了。

“你……你干嘛呀?都把邻居吓跑了。”极品男色当前,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弄得南淮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不过他完全能理解,南淮林刚刚结束一场长达七年的恋爱,而且还是初恋,肯定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可是听着明明就是生气了,南淮林“喔”了一声,说:“你忙完工作的话就早点回来吧,我给你做大餐。”

“那不算,”费城背对他,“愿赌服输,快上来。”

单明恩还想再说点什么,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只听开门声就知道来人一身火气,果然,声音里的怒意更浓:“单姐,那个叫南淮林的到底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号人?”

好像是大海,海上悬着一轮月亮,月光铺洒在海面上,很漂亮。

南淮林笑了笑:“我还以为……”

进了地铁站,人意外的多,乌央乌央的,站台上排着长队。

21:38——糟糕!过八点了!

电梯门开了,南淮林看见阮辛正靠在扶手上打电话,见他进来,阮辛立即站直了。

地铁从黑暗的隧道里飞驰而出,一阵风扑面而来,吹乱了南淮林的头发。

“我好着呢,肚子一点都不疼,”说这话的时候,肚子突然真就一点都不疼了,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我刚才看到你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就想逗逗你。”

“南淮林!你他妈是不是欠修理?”费城咬牙切齿,“我命令你,立刻给我开门!”

“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拍戏呢,你也赶紧回家吧。”南淮林还不忘说一句“中秋节快乐”,赶紧挂了电话。

费城用力拍了两下门,见里面没反应,又担心扰民,便放弃了。

他给南淮林发微信:再敢开这种玩笑你就死定了!

顿了两秒,又补一条:晚安。

南淮林放下手机,奇怪地想,怎么一点都不臭啊?

但大腿上那种黏黏腻腻的触感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强忍着恶心,小心翼翼地把宽松的睡裤脱下来,光着下身下了床。

他赶紧抽了两张纸擦屁股,擦完拿到前面看了看,纸上没有粑粑,只有一点稀稀的白色粘液,凑到鼻端闻了闻,没有味道。

脱下的睡裤还在床上扔着。

南淮林走近,拎起裤腰往里看了看,顿时惊住。

蛋!

一、窝、蛋!

他、下、了、一、窝、蛋!

不不不!

这不是真的!

这一定是个梦!

南淮林冲进洗手间,拿起花洒打开水龙头,冷水兜头浇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关上水龙头,就这么s-hi哒哒地回到卧室,战战兢兢地掀开睡裤一看——

蛋还在!

南淮林立即找了条裤子穿上,用睡裤兜起那窝蛋出了门,坐电梯下楼,把睡裤和蛋一起丢进了楼门口的垃圾桶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家。

他冲进卧室,拿起手机,想要打给费城,却迟迟没打出去。

他握着手机坐在床头,强自镇定下来,努力去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段时间所有的变化是不是因为那些蛋?

如果下蛋是种生育行为,那么是谁让他怀上了那些蛋?

他的身体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物种入侵了?比如异形或者外星人什么的?

那些蛋会孵化出什么?

等等!

这半年里,他只和费铮发生过性关系。

难道……费铮不是人?!

那费城呢?

如果他们兄弟俩真的不是人,又会是什么呢?

蛇j-i,ng吗?

南淮林越想越慌,心脏一直狂跳。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站起来,再次冲下楼去。

打开垃圾桶盖,睡裤还在,掀开看了看,蛋们也完好无损。

他小心翼翼地把蛋兜起来抱在怀里,快步往家走。

回到家,南淮林背靠沙发席地而坐,轻轻地把睡裤放到面前,然后一个一个把蛋掏出来摆在地板上。

一共五个蛋,椭圆形,比普通j-i蛋还要小些,蛋壳是纯白色的,光滑细润,上面有些透明的附着物。

南淮林趴到地上,把耳朵贴着蛋壳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坐直身体,瞪着蛋12345看。

他依旧难以置信,他竟然下了五个蛋,这太惊悚了。

他决定给费城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