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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传什么？”我白了一眼他，端起茶杯。
孟煜曦轻怕我的背部，淡然地说：“别急，现在才被发现，想必凶手肯定已逃跑了。要不，我陪你去吧。”
孟煜曦很认真地点头，“嗯，听闻最近又有新人进宫了，不放心。”
冰像是没有察觉似的，一脸严肃的道，“清芜发生命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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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煜曦见我面色疲惫，迎上前。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闭上双眸，“还好，是母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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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微微行礼，“臣妹不敢，臣妹这就让人准备器具。”的确，这些日子我闲的发慌，孟煜曦意外找到本流传下来的剑舞图，我很是感兴趣，每日照着去练。加上之前白竹找师傅教的本钱，如今我已对此舞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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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青色长袍的男孩看上去年纪小一些，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吧，长的很是漂亮，就跟瓷娃娃似的。见我看他，瞬间红了一张俏脸，低下头去。
我看着走远了就把那张暗部报告撕得粉碎，不禁叹了口气。冰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他也是把南墙拆了继续我行我素的人吧。
冰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哼，这关你什么事？你是神偷，只管知道哪家的金银财宝多就好了，操心什么官府命案？”
屋内的众人都见过那被油纸包裹的残肢，脑中无良地将眼前这喷香扑鼻的肘子和仵作房中冰凉的残肢大腿联想在一起，顿时觉得胃里一顿翻腾。只有云烟没感觉地接过来，还细细打听那店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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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挑眉，示意她可以说了。
“咳咳，邱夫人，逝者已矣，请节哀顺变吧。”我安慰了邱红几句。（在清芜这种女尊国家，对已结婚的女子亦称为夫人。）
“主子。”黑衣女子单膝跪地听后吩咐，清秀的面庞带着几丝冷气，就连普通人从她训练有素的动作都可看的出，这人应该是个杀手或者某种秘密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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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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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我怕，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害怕这是一场梦，梦醒后就什么都没了。”
“礼成——”
“你敢！”
我差一点吐血，将骂人的话生生咽回肚子里，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来告诉你，我要和孟煜曦成亲了！”
我笑了笑，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上一世里有位古代的君王说的一句话很好，君王如舟，百姓如水，水能覆舟亦能载舟。”
“你……”我还没开口，就被卓紫榆叫停。
“这么说她林夜澜是想让我们起内讧？”鸢澈略有所思地说。
“怎么可能？！”“昨天还发高热呢！”冰和关夜同时质疑。
我微笑着还给她一个‘自己猜’的表情，悠闲的喝着茶，“这么说，姑娘是承认自己害过人了？”
“这里的百姓应该也没顾虑了吧，从此安心过日子了。”
“去死！”我示意鸢澈坐，并吩咐关夜，“上普洱茶，王爷嘴可刁，别让人家挑毛病。”
还好他之后再没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轻跃了两下，消失在月色中。
“呃……”佩兰成功晕乎了，不知道听谁的命令。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一进屋，白竹便这样问我。而且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也对，六年来他没见到如此兴奋的我。
“不是吗？”转过身，迎上疑惑的眸，“那幅画没了，您也可以不用睹物思人了。”
心底有道暖流流过，缓缓闭目，“如此…甚好……曦，你相信我的誓言吗？”
半晌后，他开口，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信。”
一道门，隔开了两颗心。一颗向左、一颗向右，一颗迎向光明、一颗步入黑暗。如果可能，我宁愿坠入深渊，换你永世安康……
我不知一夜原来如此漫长，如此冰冷……
房门打开之时，东方的天空已微微发亮。关夜手中的灯晃过我的眼，我很不舒服地歪头避过。苦笑自己，原来真的只配生活在黑暗之中。
“王爷您怎么了？！”云烟惊呼，冲到我身边查看我的伤势。
“月影怎么样了？他…他回来了？”我急忙问她。
云烟气极，蹙眉道，“您还顾着别人？也不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子了！”
我低首，借着灯火检查。双手和肩部已血迹斑斑，看来是刚才撞的，如今已疼得麻木，没了感觉。
“我先给您医治。”见我不动，云烟叹了口气，“月影少爷已经回来了，他…他说想要先休息一下，就宿在旁边的麒清阁了，冰少爷在陪着他，没事的。”
云烟扶着我起身，我还想说什么，但晕眩再一次袭来，我无声地倒在云烟怀里。眼角，暼到他转身的动作。苦笑再次蔓延上嘴角，终究我是伤了他的……
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疼痛，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回到朝华殿。想要坐起身，却牵动了肩部的伤口，疼痛瞬间袭来，我倒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