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南蔷恨不得能给那北月瑾喂上一颗千叶髓毒,让他尝尝自家毒药的味道。人渣!

“可是你没有办法证明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不是吗?夜,不要执着了好吗?”林思涵轻叹一声,对于南夜遭遇的一切她当然知道,甚至比他还要痛,她爱上的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背负太多,所以让她心疼到爱入骨髓。

南蔷不会看不懂南夜的神情,他眼底的失落的难过不是装的,难道他真的希望自己就是十七年前被南家抛弃的那个无辜婴孩吗?

直到接生婆醒了之后,看见孩子已经出生,那女人也没死,一脸欣喜崇拜地看着小姐,小姐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她出门之前很是认真地打量了两个小孩几眼,看不清她面纱下的神情,但是她知道,小姐的眼睛里含着湿润的光,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姐。

另外一个名叫司碧,虽然也是在鼎城救下,却是因为南蔷看见她卖身葬父,对于南蔷这样不爱管闲事的人来说本来是不可能买下她的,但是,一个很巧很巧的巧合出现了,南家的旁支少爷看上了司碧,于是乎,咱们的南蔷姑娘就出手了。

被君墨焱看得有些心慌,莫齐晨摆摆手,“反正这次我是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出去逍遥了,怎么说我也要去见识见识那个让你魂牵梦萦的小丫头是个什么样的可人儿。”

“难道这还不叫吃瘪?辛辛苦苦设计的一场杀局被她轻松解了,就连回魂丹都给那丫头顺走,若我是陵王,非气死不可。”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证据啊,就算真的是他,父皇也不会真的把这件事捅出来。”北月灵失落道,“难道我们漠北国真的要背这次的黑锅了吗?”

这一跪把南蔷给惊了一跳,她没料到这个少女会如此直接,好在这里是在房间里,除了她们二人,其余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若是仍在那玉台之上,只怕她也不会当众跪在自己面前吧。

南蔷四处打量着,看向一级贵宾间的眼神变得沉重起来,随即又变得平静而淡定,他们没中毒才好呢,不然在那两只狐狸面前,说不定就暴露身份了。

“各位,小老儿今日巧遇这杀局,不忍见各位就这么莫名其妙死在这里,便随意出手助各位解了千叶髓毒。”说着,南蔷故意停了下来,想看看在场之人的神色。

那些人都没死,那被传诵得人人皆知的君墨焱和夜冥雪怎么可能会死?

只是,还有一些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眼下慕容家已经开口,想必那四个贵宾间的神秘人也会出手了吧?

“可是这位老前辈要拍卖丹药?”来人刚进房间,屋中就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闻着这清幽的香气,南蔷缓缓摇头,没想到,这个红夜竟会是一个用毒高手。

南蔷这次易容的是一个身体佝偻却因木梵的那面令牌而有着极高地位的神秘老头,因为个子的原因,不得不装作是一只脚即将步入棺材的那一类隐世的老家伙。

“你既然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又何必问这个问题?”南蔷有些生气,这个男人早就忘了自己了吧,怎么说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这会儿和一个陌生女子赏月,简直就是风流啊风流。

马车内的人浅浅笑出了声,“真是好敏锐的感知。”

五年前孤月王朝攻打大晋王朝,边疆节节败退之时,十一岁的太子殿下亲自上阵,谈笑间大败孤月王朝大军,从此一战成名的太子殿下君墨焱成为大晋王朝人人称颂的一个神话。

其实南蔷早就知道自己身边肯定有人潜藏着,她是故意让那两人发现对方然后打起来的,不管那两人是要保护自己还是监视自己,她都不容许身边跟着不知根底的人。

“我的药不会让她有生命之危,只是让她尝尝苦头罢了,她对我下了杀手,我便让她感受一下生不如死是个什么滋味,这本来就是十分公平的。还有,表小姐出言辱骂于我,不知这位‘三姐姐’觉得,这笔帐应该怎么个算法?”

辛晴见南蔷不知说了什么就让自己的贴身丫鬟瞬间露出了紧张惊讶的神色,但只是看她慵懒地站在那里,心中的恨意就喷涌而来。

“南蔷丫头,你还别不信,你师父当年,凭着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不知救了多少人,获得多少人的尊敬,即便已经隐世多年,他在这大陆的影响力却一点也不减啊。”慕容睖微微摇头,为南蔷解释道。

朝阳升起,整个慕容府迎来了新的一天,包括昨夜差点掉进河里的南蔷,包括,面对那个快乐精灵少女时心境已然不同的慕容非凡。

而床榻边的英俊男子此刻一袭白衣。谁能料想,不过而立之年的君恒钰却在这一刻老了许多,看着床榻上女子的眼神是一片心疼与怜爱。

“好了好了,小南儿你真是太无情了,竟然这么不给师父面子。”木梵冲南蔷做出一个委屈难过的表情,见她吃饭的动作顿了顿,瞬间满足了。

木梵虽是第一神医,但却是医毒双修,而南蔷,刚好就继承了他引以为傲的医术和毒术,两人这些年来不知研究了多少奇毒,但也在各种斗法中解毒解得乐呵呵。

是的,梁王这一生最重要的除了皇位以外,还有他最爱的梁王妃。

若是那三个黑衣人知道南蔷在对付他们的同时还能想这些,一定会一口老血喷出来,感情他们三个高手的袭击在这个小丫头眼里还不如她师父的底细来得重要?

“师父,辰非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说我们也应该留他吃顿饭啊,再说了,你的宝贝没拿出来,辰非怎么选啊?”南蔷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不喜欢辰非,但她知道师父不会毫无理由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朋友,莫非,辰非身份不简单?

南蔷额间冷汗都快冒出来了,该死的,她又“失言”了,咧着嘴冲君辰非笑了笑:“我这不是第一次出门嘛,总觉得自己和新月大陆的这些个国家没什么联系,失言、失言,你别在意啊。呀,倒是你,你别转移话题呀,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走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咦?”南蔷奇怪地看着他,怎么站着不进来?

哼,敢占本姑娘的便宜,饶是你长得再好看也不能轻易放过。

不过饶是她对武功不敢兴趣也被逼着学了五年,她的木头师父给她的理由是:学武防身。

还未长大,不过也快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悠悠然过了安检,悠悠然坐在候机厅等着,悠悠然听着歌、看着夜雨发来的小侄子照片,不一会儿,正打算悠悠然登机,却在这关键时刻冒出一个打劫的黑衣男子来。

愣神的片刻之间,南蔷终于回神了,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标准法则,毫不犹豫一脚踢向邪魅男子的下半身,打算踢他个半身不遂。

吃饱喝足,南蔷懒懒瞥了一眼一脸讨好的萧凌风,嘴角轻扬,“怎么?不去睡觉,难不成想赖在姐姐的房间里?”

看着南蔷凉悠悠的眼神,萧凌风后背一凉,忙道:“马上就去睡觉。”

走到门处,萧凌风回头小心翼翼问着正在卸妆的南蔷,“姐姐,你打算怎么办啊?”

“怎么办?”南蔷挑眉,“当然是去把你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