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身居大将军一职,现在李元晋升为偏将军,按理说也是归何进管,日后何进要对付他还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好像是这样一个道理,”李木点了点头,提议道,“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敌将是何人。”

看着李元英武的脸孔,挺拔的身躯,蔡琰不禁有些脸红耳热,心想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看李元感到有些不自在。

护院下打量李元,讥笑一声,“小子,我观你年纪尚小不和你计较,你这瘦弱的身板还禁不住我一拳,还是快快回家找你爹娘吧,莫要再来捣乱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的师父,弟子谨记心内。”

“赵云?我没听说过,”童渊摇了摇头,把身边的少年和孩童拉过来,“我的徒弟只有张绣和张任,没有赵云。”

正在谈话的众人看见有客人来,纷纷起来查看,看见李元长得剑眉虎目,英武不凡,仪表堂堂,众人都感觉此人身份必定不凡。

一身穿华贵衣服的人站起来问道:“奉孝,这位是你新交的友人吗,此前我们未曾见过,得好好给我们介绍介绍。”

郭嘉哈哈大笑道:“各位,这位客人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是进来威震荥阳的李元李忠。”

“什么?他是李元?!!”众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之色,这表现和郭嘉刚才一模一样。

“李元见过各位先生了。”李元对着众人抱拳行礼,其他人纷纷还礼。

“坐在左手边的是荀彧荀若,间的是戏志才,右手边的是陈群陈长,此等皆是我好友,李将军你不用客气,尽管开怀痛饮即可。”郭嘉为李元一一介绍众人,他好酒,可以说是无酒不欢,而且生性放荡不羁,不喜欢传统礼节的约束。

李元听完后不禁暗喜,在这里坐着的都是日后名动一方的人物,心想这回要撒捕鱼,一打尽,这这些人招揽到麾下,无论哪个时代人才都是最重要的资源。

酒过三巡,陈群率先开口道:“不知道李将军此番前往颍川有何要事?”

李元看了陈群一眼,见他举止彬彬有礼,与郭嘉的放荡不羁形成了鲜明对。在座的众人,若轮才华陈群或许是最低的,但他的政治才能非常卓越。

陈群出身名门,早年被刘备辟为豫州别驾,曹操入主徐州时被辟为司空西曹掾属,后转任参丞相军事。曹操封魏公时,任魏国的御史丞,后拜吏部尚书,封昌武亭侯。曹魏建立后历任尚书令、镇军大将军、护军、录尚书事。曹叡即位,任司空、录尚书事,累封颍阴侯。

由此可见陈群在曹魏之时做官已经做到非常之高,而且深受曹氏一族的信赖,可以说是曹魏后期非常重要的一员。

李元回答道:“我此番本要前往汝南,但久闻颍川一带多贤能,刚才路遇一老农说这里有大才,因此特意冒昧拜访。”

“李将军仅用短短几天攻陷荥阳,平定暴乱,我看李将军方是大才,我等在你面前可谓是小巫见大巫。”说话的是荀彧,他身穿一套红色长袍,黄色花边,一看是有钱的主,但是人的气息浑然自发,让人不敢小瞧。

荀彧被誉为王佐之才,在早年为曹操制定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操的战略方针而得到曹操的赞赏,包括“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迎奉天子”。

战术方面曾面对吕布叛乱而保全兖州三城,谋扼袁绍于官渡,政治方面为曹操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戏志才、郭嘉等大量人才。

荀彧在建计、密谋、匡弼、举人多有建树,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可惜最后因反对曹操称魏公而受曹操所忌,调离枢,在寿春忧郁成病而亡,死后被追谥为敬侯,后又被追赠太尉。

“若过奖了,在众先生面前我又怎敢自称大才,能够在短短几天内攻陷荥阳不过是我运气而已,若轮首功应当是何苗将军才对,如若没有他从协助,我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李元谦虚道,把功劳都归到何苗身,他如此客气其实是为了获得荀彧的好感。

“哈哈哈哈,李将军这话不对了,我等皆是豪爽之人,又何必如此谦虚,何苗不过一平凡之辈,如若不是因为大将军何进,他又怎么可能坐到这个位置,真要和你较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郭嘉有话说话十分爽朗,也不怕说得罪何苗的话,他性格放荡不羁,说话做事不拘一格,但有时候把话说太直很容易得罪人,在东汉末年恐怕除了曹操和刘备也没有多少君主能够容得下他。

然而郭嘉的智谋可以说是鬼神莫测,堪称三国里的鬼才,更有古诗称赞他,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隐甲兵。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

可惜郭嘉因病英年早逝,年仅三十七岁而已。其实有不少人认为如若郭嘉不死,连诸葛孔明也不敢出山,这其或许有夸张的成分,但由此可见郭嘉的智谋是有多厉害。

“哈哈,奉孝说话果然够直爽,我最为欣赏你的性格,来,我敬你一杯。”李元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真要说在座这么多人,他最想招揽的是郭嘉,凭借郭嘉超绝的智谋,日后面对各种顶尖谋士他也不用慌。

郭嘉回敬李元一杯,众人看见二人喝得如此高兴,纷纷举杯而饮,所有人都聊得非常愉快,但唯独一人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脸色也不大好看。

李元早已发现戏志才的不对劲,便开口问道:“这位先生的身体是不是不大舒服,为何一直不说话也不喝酒?”

其他人看到戏志才一脸的不高兴都觉得有些尴尬,但他们知道戏志才平日不是这样的,直到李元进来后他才变了个样子,郭嘉,陈群和荀彧这些好友自然知道戏志才为何会这样,但也不好在李元面前说明。

荀彧连忙替戏志才解释:“李将军说的不错,今天志才的身体的确不适,所以脸色才有点难看,你千万不要介意。”

戏志才冷哼一声道:“哼,若你不用替我解释,我身体无恙,今天本来是我等相聚喝酒的好日子,只因某些人的到来而让我扫兴而已。”

戏志才如此一说荀彧等人不禁有些尴尬,李元更加觉得莫名其妙,戏志才是在针对他,但他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讨厌他,不解地问道:“志才兄,我与你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你又为何如此不喜我,莫非我有做过得罪你的事情?”

“李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做过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戏志才依然没有给李元好脸色看。

李元也来脾气了,即使面对张让何进的时候对方也没给过这种脸色他看,更何况是现在还没有什么名气的戏志才,即使对方有大才他有心要招揽,但也不能在众人面前落了自己的威风。

李元冷笑道:“我李元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半点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给此等脸色我看,如若我真有得罪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即可,我李元顶天立地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