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百姓若不是长期受到欺压,又怎会什么都不做的看着,只能说明他们已经习惯了,从反对不满到妥协再到现在的习惯麻木……可见那些人到底受过多少欺压。

“你叫什么名字啊?”突然想起了什么,华紫苑开口问着。

拳头打在那个少年的身上,那个少年只是倔强的咬着牙,并没有哼声,一脸倔强的样子。

华紫苑看着这个长相淳朴的人,一时有些疑惑,但又想到自己那位父亲华杜仲,表面与实际差的那么远,心里又不由自嘲一笑,长淳朴又如何,坏人从不会在自己脸上刻上坏人二字。

“茴香姐姐记性真好,我是云儿,刚刚只是从那边过,看到姐姐正要敲房门,便一时忘了规矩,望姐姐莫怪。”

听到华紫苑的疑问,苏叶微笑着解释,“怎么可能不紧张呢,而且那时也同你现在一般,在祭祀与王位继承仪式之前,都是被宫人教导多多炼习,后来仪式开始时也未曾有你现在这么紧张。雠”

对于鬼神一说,华紫苑一直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死了后又活了过来,而且还穿越到了两年前,带着之前的记忆,这些对于华紫苑来说,都是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所以华紫苑才会这么急着证实。

越千里负手而立,面上虽然挂着笑意,却未及眼底。他不如父皇糊涂,这越千江背地里干的勾当,他可是知道不少,这人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这大哥的事情,就查到的,越千里料想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吧。越千里现在并不想跟他有直接碰撞,他要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华紫菀依旧坐在椅子上,靠着刚刚再次点燃的天星灯,汲取些许的温暖。

半响,越宗旭缓缓的开口。

“秦王,杀人偿命。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男人,明明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相信霰!

“我知道了,菀菀,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苏叶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现在怎么会对她说话呢霰?

越千里。

越千江的神色在听到苏叶的这句话时,陡然变得异常诡异。

“呵,华紫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男人嗤笑,好像在嘲笑华紫菀可怜的最后挣扎般。

话落,老太医冷冷一笑,就抬起脚步离开了月非宫的大殿。

倏地--

华紫菀倏地一笑,脸上的面容却是极为冷淡的。

“公子,您咳血了,快回床边躺着,我去端药。”车夫急忙道,由于紧张,声音不由拔高了一些。

“无碍,”那男子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看着王公子道“公子还是带人进来看看吧,毕竟逮住歹人,我等也好安心不是。”仿佛咳出血以后就好受了一些,他并没有边说边咳了。

“这……”王公子虽然嚣张跋扈惯了,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文质彬彬完全配合的病秧子,反倒有些不知所错。

那跟班却没有理会这些,听到那男子说可以进去看看,便没等王公子发话便急急冲了进去,片刻便又跑了出来对着王公子道“公子,没有。”

王公子本就有些不知所措,听到这话,不由恼怒的瞪了跟班一眼,“本公子自然知道是没有,谁让你进去的?”

说罢,看着此刻靠在车夫身上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的白衣男子,有些讪讪的说道“走,继续找。”便领着一帮人走了。

再看那车夫,只见他一手依旧稳稳的扶着那白衣男子,一手关了房门,房门刚刚关好,那男子变从他身上移开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那里还有半点病入膏肓的样子。

“你是何人?”车夫看着白衣男子一脸警惕的问道。

虽然刚刚和这个男子才演完一场戏,却不见这人是可信的,此时是敌是友还是未知的。

“我?暗三。”暗三坐在桌边倒了一杯水慢吞吞的喝下,慢条斯理的回答着车夫的问题。

暗三?听到这两个字,车夫刚开始是迷茫,渐渐变成了震惊,“原来是圣主身边的暗卫,在下失敬。”

“莫要说这些了,去掌柜那里把房钱给

了,顺带透漏说是我的病怕是不行了,只能加快行程赶回家去了。我们不能耽误太久,圣女还在等着我们呢。”暗三吩咐道。

“是。”车夫回答道,说罢便开门出去了。

暗三想着刚刚圣女给的那粒药,不由感叹道,不愧是圣女,还真是厉害,稍微催动内力,就可以把自己变得完全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病人。

“掌柜的,结账。”车夫下去,走到柜台前,对着刚刚经过惊吓还未平静下来的掌柜的说道。

“客官这可是要离开了?不在住几天,贵公子的样子……”掌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车夫打断了。

只见车夫一脸悲戚的说“掌柜的还是快些算账吧,我家公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到家中,这几年一直在外求医问药,都未曾见过家中老夫人,如今公子的病,哎,掌柜的,你还是快些吧…”

说罢,抬起手揭了揭眼角,掌柜的想起刚刚看的那一幕,也不由有些哀叹,“哎,年纪轻轻的竟…哎……”

车夫结完账,便扶着又开始虚弱的暗三登入临时买的马车里,便急急赶去与华紫苑会合。

若是华紫苑在一旁看着刚刚这一盏茶时间内发生的一幕幕,肯定拍手赞叹道“苏叶的手下不止是武功高,一个个也挺有当戏子的潜质。”

当然,这些伪装对于暗三他们来说,何止是信手拈来,为了完成任务,不论伪装成为什么样的,他们都可以办到,何况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富家公子,只是有了华紫苑那一粒药,让暗三扮演更加相似了,可以说是足以以假乱真了。

莫古城外的郊外,一辆马车正停在此处,只是那车上只有一个赶马的车夫,突然,只见一人从马车上方的树上飞跃而下,手里还加着一人,眨眼间,那人已消失不见,马车里多出了一个女子。

几乎在那一瞬,只见马车的帘子撩起又放下,还未等人看清楚,马车里有多出来了两个人人。

他们就是华紫苑、王蒙、王欣三人。

此时王欣已经晕了过去,王蒙正沉默的照顾着妹妹,华紫苑看着王欣,细细为她把了脉,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一粒药交给了王蒙。

“给她喂下去,虽不能治好她,但可以控制住病情。”说完又看了看王蒙,一把拿过王蒙空闲的左手,也为他把了脉。

“果真和我想的一样。”华紫苑摇了摇头说道,而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瓷**。

“诺,给,这药是你的,每天一粒,莫要忘了服,这一**药喝完了,你的身子也就差不多好了。”华紫苑看着有些迷茫王蒙,把药塞到他的手里。

“紫苑姐姐,我也……我也有病吗?”王蒙这话问的小心翼翼,似乎很怕得病。

华紫苑看了看还在昏迷的王欣,才想起来王蒙照顾妹妹王欣那么久,看着妹妹每天被病痛折磨,自是认为一生病就会如妹妹这般,有些害怕则是正常的。

这样想着,华紫苑看向王蒙的眼神里带着些心疼与关爱,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王蒙低着头看着妹妹王欣,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哭了“紫苑姐姐,我不是怕生病,我怕我病了就无法照顾妹妹了。”

听了他这样子的话,华紫苑的心里抽了一下,连忙开口道“莫要哭,姐姐给你的药可不是治病的,你也没有病,只是这些年没有好好的吃饭,还要照顾妹妹,身子有些瘦弱,姐姐便给了你一些补身子的药而已,等欣儿好了,姐姐也要给她开这个药的。”

王蒙听到华紫苑说道自己没有病,兴奋拉着华紫苑的袖摆,高兴的问道“我没有病?我能照顾妹妹?是不是姐姐。”

华紫苑听他来来去去都只在乎自己是不是可以照顾妹妹,又想到华杜仲,不由有些怔怔的。华杜仲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到底怎么做到那么狠心的?

“姐姐,你怎么哭了?”王蒙拉着华紫苑的衣服,一脸好奇的看着华紫苑。华紫苑连忙擦掉了眼泪,揉了揉王蒙的头道“姐姐为你高兴呢,你还能继续照顾欣儿呢。”

王蒙听了这话,看着还在昏迷不行的欣儿,把华紫苑刚刚给他的那粒药小心翼翼的就水喂给了王欣。

一路上,王蒙细心照顾着王欣,华紫苑在一旁看着,羡慕着,每天为王欣诊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