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乾坤点了点头,和慕容璃随便聊了几句,问了她来宫里住的可习惯,如今入冬可需要布置些什么。漫不经心的模样,待着最后才开口:“朕前些日子和你说选夫婿的事情,已经有定论了。”

“哎……”虞瑶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早知道当初就不入宫了,这宫里好生无趣啊。”

软玉在怀,陈容也做不到心如止水,耳根有些发热。慕容璃柔软的头发蹭在陈容的脖子下,痒痒的,身上还有淡淡地香味。

“你们都喜欢这种风格的曲子?”陈容问慕容璃。

陈容:“……有你那么嫌弃师傅的?”

陈容无可奈何地看着如临大敌的慕容璃,强行抓住了她的手,看到她手心里的水泡不由得皱了皱眉,看着她:“疼吗?为什么不说?”

路上陈容倒是和系统闲聊了两句,“我觉着这皇帝也没别人传的那么差劲啊。”

两人在台上站定,凝望着彼此的眼眸都满是浓情。

长老很会做人,心思弯弯绕绕猜测了几个轮回。

陈容飞身躲过,可是人尚且在半空中身前却“唰”一声s来密密麻麻地水箭。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可是目光却落在了水箭后的身影上,她躲避水箭身法快的几乎成了残影。

不过话虽如此说,还是得给陈容准备一身防御力强大一点的法衣,也不用太强,比昆仑里镇门之宝强一点点就可以了。

陈容支着下巴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无论张少楚做什么,都没用的。

陈容瞬间心灵通透了。

陈容:“???”

“小姐,夫人问您要不要吃夜宵?”留香进屋。

陈容摇了摇头,毫不在意,“没关系,大概是我昨晚……反正没什么大碍。”

陈府每年分支亲戚都会来做客,所以已经提前挂起了红灯笼、对联,树上也悬挂了红绸,布置的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恩,好,你先下去吧。”陈容随口应道,扶着徐意如的身子让她坐好,拿手帕轻柔地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先喝点粥吧,我去把药端过来。”

这本书的女配徐意如,父母双亡寄养在舅舅家,因为得到过男主张少楚的温暖,一直等待着他实现娶她的承诺,不过男主却对女主应阳雪一见钟情,她黑化后害得男女主误会分开,最后家破人亡服毒而死。

“你!”

慕容夜玄横了手下一眼,翻身下马,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容,“国师大人。”

陈容勾了下嘴角,没有搭理慕容夜玄。

虽然慕容夜玄的手下们都看不下去了,可是慕容夜玄到底还是没发作,压着脾气问:“可否让路?”

“不可以。”陈容抬眸直视着慕容夜玄,缓缓地开口:“这宫里雪后的景色极美,我想慢慢的进宫,若是让你们的马先进了,太过喧嚣破坏意境和我的心情。”

慕容夜玄盯着陈容,周身的气压冷了下来,不少人都屏息不敢说话,唯有陈容毫不畏惧地受着那强大的压迫感,面不改色。

“国师是要本王死磕到底了?”慕容夜玄冷笑了一声。

陈容却突然笑了,毫不示弱:“微臣怎么敢?”

可她那架势,却没有人觉得她不敢。

僵持了半晌,慕容夜玄突然点了点头,冷冷地看着陈容,“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国师,真要和本王斗?”

“是啊。”陈容唇齿相讥:“我不过是贱命一条,不过能够给王爷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添堵实在是太值得了。您觉得呢?”

“不过恕臣直言,就算王爷你战功赫赫,可这天下却只是皇上的,您……始终只是个王爷。”

陈容的话让慕容夜玄成功的黑了脸。

慕容夜玄的手下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脾气也直接,有人终于看不过去了,跑过来想要推搡陈容。

可是陈容却轻而易举地出手,将那人的手折了,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尖叫声打破了紫禁城的安静。

“你竟然敢动本王的人,你真当本王不打女人吗?”慕容夜玄抓住了陈容的领子。

陈容却轻嗤了一声:“大实话也能让王爷恼羞成怒?我当然知道你厉害,你不仅打女人,你连自己的兄弟手足都很祸害呢。”

“你再胡言乱语,本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慕容夜玄甩开陈容,他是说到做到的,不过却不会在这种节骨眼做什么,背地里的手段绝不少。

很快,陈容和慕容夜玄因为蔑视皇威,被带到了御书房,太子也在,不过心底却是在幸灾乐祸的。

“你看看你们,堂堂国师和堂堂的王爷,在门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尤其是你!”慕容乾坤指着慕容夜玄,冷道:“别把你军队里那套风气带进皇宫。”

慕容夜玄抿了抿唇,脸上寒意更重。他对慕容乾坤早就没有半分情分了,自然也不会幼稚到和他辩驳个谁是谁非。便沉默不语地挨骂,心底对陈容的憎恶也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

慕容乾坤骂完了慕容夜玄,才转头准备教训陈容。

太子担忧地开口:“父皇,平日里国师待人温和有礼,怎么会做出这等事?”

慕容乾坤心底暗道陈容是为慕容璃和亲的事情恨了慕容夜玄,不过他嘴上却没有挑破,“国师有何要解释的?”

陈容面色坦荡:“臣没什么解释的,就是王爷行为太过跋扈,臣看不过而已。”

这是什么鬼理由?太子嘴角抽了抽,显然慕容乾坤更不赞同慕容夜玄,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陈容竟然也不要,未免太过愚蠢了。

“只不过三王爷扬言要臣的命,臣先在这里说一句,倘若臣突然丧命,那定然是王爷的手笔。希望陛下念在臣虽无功却也无过的份上,给臣收个尸。”

陈容自暴自弃的模样让在场人都大跌眼镜,往日里陈容给人的印象大多是内敛沉稳,能屈能伸,如今竟然性情大变?不过在场的人心里也都清楚是为什么。

“咳咳。”慕容乾坤尴尬道:“有王法在,没人能够动你。”

这句话也是说给慕容夜玄听的。

“儿臣以为,国师既然如此无心国师了,还不如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慕容夜玄不咸不淡地提议。

陈容转眸对上慕容夜玄冰冷的视线,似笑非笑:“臣还得为陛下分忧,怎么可以回去?王爷是在开什么玩笑?而且我走不走,也是陛下一句话的事,王爷你管不着?”

慕容夜玄冷笑了一声,心里憋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