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去知会老大一声,今晚又要有好戏看了,嘿嘿。”

秦岭山脉自古便为九州大地之龙脉,许多风水地脉之术都是以此脉为源。这发生在山脉深处的大地震不但改变了龙脉的走向,甚至连远在万里之外的天象地脉都受到了影响,深井冒出异样血红之水,天上成群的鸟儿焦虑乱飞,不少鸟儿竟南北不分一头撞在树干石墙上……

朝西北方飞了不久之后,只听斜上方传来几声嘶哑的“呱呱呱”叫声,姬峘循声抬头一看,只见几只和座下之怪鸟一模一样的铁羽长角之鸟在上方盘旋,似乎是对地上之物有所图谋却不敢接近。

姬峘突觉心中危机之感一起,忙将跪坐在地上的胡英姿往旁一推,自己也俯身顺势一滚,只觉耳边“轰隆”的一声巨响,身侧一股沙风从洞口喷将出来,若是迟上一点非得被这沙风吹落山崖不可。整个大地又开始震动起来,这次不单是左右晃动,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上下抖动,平台上的砾石也随之跳动起来。

“才不是什么舞姬那,我娘可是大有来头呢,你可听说过名为‘祝’的神仆么?”

他心中觉得不甘心,又在平台上转了一圈,还是未有发现,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趴在平台边缘往下看…

透过那裹着的黄沙细看,里面竟是一个正快速转动的物体,从不远处正往下落那个看来,赫然便是那刚才那张着贝鳞的怪石。

“我已经借它飞过很多次啦,若不是操纵此木机需要一些技巧,我就让你穿上飞起来试试了。”

“咦?你居然真会那宫廷文雅之术,倒是让小爷出乎意料…”

那木鸟盘旋几圈之后便又飞回了原来的地方,竟和姬峘刚才所放的位置丝毫不差!

姬峘一看,孤疑地道:“你不会说话么?我不认识你,为啥要出来跟你说话?”

那大汉勉力从巨熊怀中站了起来,道:“我没事,只是这母熊受了震荡,背部还有个大伤口,若不止血,过不了几个时辰便会死去…”

“疾!”,这石甲玉碟以一种诡异的身法从怪熊头顶跳过,贴着熊背而落。

只是姬峘这甲人的腹内,为甲人提供工力的聚熵环却未刻着殷商王家那独有的标志,姬峘小心翼翼地在这奇形之物外缓缓地嵌上几个刚做好的原木缓冲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这方圆百里便会因为自己的一个抖动而付之一炬,这可是姬峘几年前软磨硬泡,使尽浑身解数才从简老头那抠来的宝物,没有它,制作甲人无从谈起,姬峘将外甲镶上,想起当年做牛做马的日子,不胜唏嘘呀。

姬峘看着那把足有自己之高的弯猎刀,惊得抖声道:“你…你这莽汉,莫不是你平常就是用如此巨刀打猎的…”

他自首阳山一行,扛着原木回到矮树之地,已是几天之后,每日里尽是想着如何将这原木铸成令自己满意的外甲,废寝忘食,此刻却连工甲术中这辩物一步都未跨过。

“那些狐妖聪明犹胜于人,善于观人辩物,虽心机城府很深且狡猾异常,却是喜欢单纯直率之人。不过你可是要小心周旋,狐妖识人记物十分清楚明白,并且爱憎分明到一种极端的地步,你若是无意识的得罪了它们,哪天你被狐妖使计玩弄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老朽劝你还是远离此妖为好…”

长眉老汉眼见姬峘正有话要说却被这狐妖阻止了,又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以为这狐妖要蛊惑姬峘,便吼道:“呔!无耻妖孽,你又要使那蛊惑之术么?姬峘小子,不用顾忌,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她不敢伤你性命,她若做了那她也回不去了……”

姬峘惊得起身后退,那人也站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他。

青铜巨猿反驳道:“老二自小身体就弱,又怎能与这蛮横小子相比,若他来此,一人便足矣。大师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

长眉老汉道:“唔,老朽听说那原木有一个古怪的特性,就是刚从那浮岛上取下的原木如果立即用高温明火煅烧会自动收缩,使得此木的质地更紧密坚硬……”

那公子一看长眉老汉,只觉自己要是没说出点什么的话定要遭殃,于是便忙接道:“我当时趴在这浑人之侧,虽看不清,但听声音大约持续了一分有余,不然这树林也不会烧得这么大范围……”

公子支吾道:“低调行事……”

姬峘听说还有自己未识之物,少年好奇之心被激起,忙道:“还请大师给小子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