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声张放慢了步子,嘴里还嘀咕着有人,“这哪里有人,别疑神疑鬼了,这秘道里不可能有…”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的那个黑暗里的眼睛,“人”字还没说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赶忙收了回来。

“四…四方…方?”我战战兢兢的说出话,接过纱布迅速的盖在伤口处,老声张下手很重,伤口的地方肿了起来。

首先是地底的矿物,不瞒您说,现在这些市面上的珍珠钻石多是来自于此。其次就是四方先生您所想要得到的地底人标本了,按理来说这世界上只有我们是算人的,地底人怎么能算作是人,但这生意里可就另讲了,望您斟酌。

我将手上的蜡烛换了个姿势抵在地面上开路,几乎所有的生物都是怕火的,前面的虫子果然全都害怕的避让开来,但跟在后面的虫子依然很多,我敢断定要是被追上绝对尸骨无存。口袋里还剩着半支油的火机,我将它使劲的扔在地上,油管爆裂和迅速摩擦产生的火花相撞,离着我最近的虫子被烧成了一团向后面滚去。虫子像是被这突来的小爆炸吓住了,速度全都缓了下来,我手上的蜡烛在刚才的奔跑中又燃掉了许多,整支蜡烛大概还有10厘米左右,顶多还能撑上2个小时。

“不用多说了,这样吧,要是下次阿成那老家伙招呼我们过去,我就派你过去好好的看看这地底下是不是除了石头就是矿脉。”从声音看是上次的中年男子,似乎记得老声张说是叫午庭,别名老狗。

……

爪子的身体开始被尸沼里探出的手包围,就在我准备听到它挣扎的声音时,尸沼怪手缓缓地缩了回去,背包整个埋没在泥泞里,而爪子安静的坐在暗色的泥土上舔着毛,手电筒的光照在那片区域没有一丝光泽,尸沼怪手像是吃饱了似的钻回了地下,整个背包就像是食物一点点的被尸沼吞了下去,背包覆盖过的地方变得异常干涩,不知道这种干涩是暂时的还是一种假象,我来不及分析这么多,身子已经挨到了腰部,我把宽大的衬衫整个的撕下来,铺在双手可以够到的地方,要是真如我所想,应该可以办到。

我不清楚人对黑暗的恐惧的程度可以达到那种境界,我个人是会迷失在黑暗里的那种,就像是夜盲症,越想看得清夜晚的一切,越是深陷其中,其中的痛苦外人是很难领悟的。

“哟,午爷?你这刚来扬州城就认识他了?我们可不这么叫唤他。”这话配着他独特的声音显得倒是有几分生硬。

“有人在么?”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我整个人被一惊,思绪全部被打乱,门外的声音越催越急,我直觉的感到来者不善,慌脚忙的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图纸的大概,然后将糜烂的信封揪成一团整个扔到了床底下。

但剧情好像没有按照我的发展,高冷眼神的一个动作终止了这一切的难堪,他从披风与牛仔裤的间隙里抽出了一把似刀又似剑的wǔqì,我没有见过真刀真枪,一时见到也分不清,瞬间就架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

“我们走。”里面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分辨的出是同一个人的声音,我闷着头咬了一口汤包,油水立马扑了开来,里面的人分分散散的向外走的脚步声听得很清楚,我抬头看看外层的人也一个个屏气凝神的不敢说话,空气十分凝固,与刚到时处处的热闹劲儿比,现在整个楼层就我发出的滋油水声和脚步声混在了一起。松开嘴,一声吧唧的咀嚼声破了这安静,一群人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我抬头看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眼。

休整两天,我整理好需要带的行李衣物就准备出发了。我身上实在捉襟见肘,将银行卡里的钱取出一部分使用。想必黄老头的用意也是如此吧。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显示道:等你。号码显示归属地:扬州。

下附原稿。

后面的虫子全都追了过来,老声张边跑边骂:“你个狗崽子,和你在一起准没好事儿,我这条老命都得给你抵在这儿。”老声张拖着我的衣领我在后面弯着腰跑得特别累,虫子似乎被激怒了似的全都朝着我们的方向转来。

老声张就拖着我在溶洞里跑着,一只虫子飞得特别快贴在了我眼前,我惊讶的发现它竟然没有眼睛,回想了一下刚才那只死的虫子,几乎没什么两样,死和不死的虫子的眼睛都楞的可怕,我挥着手正好拍到了它,手上一股刺痛疼得我直叫唤,老声张听见我叫唤怒气又顶了上来,“你个狗娘养的省省,想想别的办法,你拍死它不觉得疼,我他妈还觉得屁股被扎的疼呢!”我顺眼一看刚刚被我拍到的死虫子刚好扎在了他的屁股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虫子从他的屁股上拔了下来,老声张这一痛跑的飞快,我被他拎着领子控住不好速度,整个人脸冲在地上翻了过来。

虫子就跟在后面,我倒在地上疼得要命,站都站不起来,我把腰带间的布裹在脸上,爪子一下子翻了出来,我来不及抓住它,整个人已经淹没在虫群里面,我整个脸裹在布里什么都看不见,一动不敢动。

我将手脚全都贴在了地上,能够感觉到虫群的呼啸而过,背上的衣服有一部分被虫子的触角划开了口子,疼的要命却不敢出声。老声张也不知道如何了,根本听不见一点动静只有呼啸过的虫群声音。不过似乎虫群没有再攻击我,对啊,我突然反应了过来,这些虫子没有眼睛只能靠声音来判定我们的位置,我心里祈祷着老声张也能想到这点。

我正欣慰着,只听见老声张一声大喊:“别动,我来了!”我裹在布里的脸揪在了一起,心里想这家伙果然缺根筋没想到,虫群已经飞了过去,我将布拆下来,爪子在我正前方正晃着尾巴悠然自得,显然它都想到了这点,我将它抱起来重新绑在腰间。朝着老声张的方向望了望,只见他一手抄着拆下了的矿灯,一手抄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固态油,相互碰在一起,火焰四溅,发光的虫子一个个掉在地上没了光,整个溶洞那头火光四溅。整个过程的时间极短,没有燃死的虫子全都散到了空中上方。我盯着火光燃气的地方没有见到老声张的影子。

燃气的火将整个溶洞的四周照的透亮,一切都一清二楚,老声张还是没有从火光里出来,我起身想去看个究竟,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