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东西怎……怎会”她急得欢喜婆曾与她说这男子身上这处最为脆弱,若是稍稍用力也叫男子生不如死,却不想生不如死却不曾达到,但看凤修的一派舒畅,怕是让之欲仙欲死了才更为妥当!

其实依着凤修的性子应当是斩草除根较好,可他与长殷结过善缘,杀他不得。

凤修目光落在她红艳艳的唇上,唇瓣有几分肿状,他从纳戒中拿出一个通体红色的果子来,“你且吃了它,要慢慢吃!”

不知倒腾了多少个姿势,千凰连手指都要软着下去,勉强环了长殷的脖颈,“徒……徒弟……难道还得……嗯……时刻满足师父,师父的欲念……欲念不成”

看着那双通透的银灰瞳眸,千凰不经意吐露出这一句,倒是让自己有些意外,然而却也释然的笑了,“对,你且说说为何不喜欢”

千凰抖落一身草屑从灌木中钻了出来,样子很狼狈,为了躲得隐秘也是下了很大功夫。

睁眼说白话还说得万分高尚,凤修面上不见半分不妥。

眉宇间流露出恶鬼的阴郁狠辣,一路而过,生机无存。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看不出模样不知是人还是何种类的尸体,血液浸满它周身,还有碎肉从上面掉落下来。

又一人道:“海外仙山的人又算得了什么,我与你说,昨日宗主接待了一行了不得而且人物,我得了消息是仙界来了人!”

凤修见她明明神识浑浊还一副瞪恨他的模样,立时压身上去。

“嗯……”她的口中吐出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只因她似乎失了克制自己身体的能力。这声音让她听了都脸红心跳,她……

但见长廊隐处出现一个人影,火艳丽色的长袍扎目十分,那人只露出一张绝色潋滟的脸,其状甚妖。懒缚的长发丝丝缕缕勾绕飞曳,色懒却勾人神魂。

“吃完,换上。有事。”

方才的一触即离不过是为之后的逐步探入做一个探索准备,这个人的舌头巧妙的突破了千凰僵闭上的牙齿,似乎只凭本能般。虽是如此,他却依旧半是试探。

男子的眼波微动,左手食指不自觉摩挲着象征他身份的指环,为什么

遂作一道流光携了这情魄去寻了本体去。

她今日虽重塑神体但除去气力较大,其本质却与凡人无二,更因了无修为并无甚保命之能。此番因血脉之威滞于空中不得长久,若无人相助,坠入再生池即是必然。可这池水能量极烈,除非躯体本憾的神魔之族,修为高深之人,健全之体入内只会因此爆体而亡。

“恒哥哥……”来人正是慕容若兰,她闻言神色三分涩然七分不忍。如今的她似乎不同以往,竟成了公主之尊。

即使已然抱着会付出生命乃至灵魂的代价,但却未料到遭遇此举,虽然落得如此境地,但千凰还是竭力保持着自己仅剩的尊严。

“啊!救命!救命!”

面前一道阴影垂下,却是被人用了神魂攻击,心中血气一滞,眼中余见若棋那张带笑的脸,最后便没了意识。

这对象不会是凤修罢

这么一想,或是吻合!那么……这女子……

是其老相好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莫不是凤修骗了人家感情,还抛弃了人家

……那她此刻作为与凤修接触颇深的女的如何自处

这端端突然变成第三者的即视感简直不能再爱。

“你是……”

“你果真来了!”

说曹操,曹操便到。

凤修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将她拉到了身后,“你把本君引开去来接近本君的女人……”后半句在仔细打量了女子的模样后都不知怎么开口,“你是闲得又想找人打一架”

却见那女子眼目盈盈,“你这个样子反正是打不过奴家,又何必在你相好面前充英雄人物……哟!封印还真被你解开了几道……难怪都不用躲着奴家了!”

凤修闻言表情很诡异。

“美人儿,那凤修忒的就是个负心汉,负了我却又来招惹于你,且不得信他花言巧语,皆不过裹糖的毒药,他新鲜劲过了哪还记得你!”

红衣女子趁着凤修不备,到底是将千凰给擒到了手,将其嘴唇捂住,两人在那假山处看着凤修飞过头,红衣女子笑得媚态横生。

到底是种族的差异,还是如此轻易的将这人唬了过去。红衣者目光自得,神情悠然。

千凰瞧看她一眼:我貌似是你那负心汉的新欢,你这般言语是为了从我这下手,夺回你的老情人

押错宝了吧,我可不占主导地位。

“你不恨他”

这种模式可真是不寻常:这女子口口声声说着凤修负心于她,却既不对她露出厌恶,也没有对凤修真正展露被辜负的表情。

红衣女子垂眸间尽是风流婉转之态,睫羽翩跹,“自是恨的。”却又拿眼觑看她,“可这不是看开了这般纠缠也得不到怎么个好,因此也不做这些无用的玩意儿,我若能让他断了风流的祸害那才叫我心悦至极呢,你说,可是这个理”

千凰似信非信,她那茫茫年岁里也未对人动过心,对这些情仇爱恨算不得深入体切,如此也不好做断言,于是只好闭了口,绕过女子欲离开此地。

“连与我这个可怜人呆片刻都觉得为难么”

千凰没有停步,她没有与这女子再呆下去的心思,虽是不知这人是何用意,可毕竟亲身经历过那些背叛,心知女子最是防难胜防。她如今方是个筑基修为,报仇一日还不知要何年何月,与其搅和在别人的情情aiai中,还不如多费些心思在自己的修为上……正趁得凤修自顾不暇,她也偷得半生愉快。

那越发透着韵味的娉婷背影就那么绰绰约约的行远,红衣女子的眼目半瞌,她的唇自然红如饱满的胭脂,此时勾一抹笑。那红艳的衣袂晃悠悠的垂曳着,像一株及地而生的曼珠沙华,又恍惚着让人看不清了她真实模样。

席地而坐的纤尘不染,只一条青色发带束了发,手边放着一本古朴书卷,茶香缭缭而气,却透得几分凉薄疏色。

“公子,即使是这修仙之地也是个不平静的。属下今日闻见其他各族都来了此界,再想着那个预言,怕也是风雨欲来。”

这说话之人虽称属下,但却与他口中的主子对坐一桌,想来是颇被器重的心腹。

被唤作公子之人也不开口,只捧了茶并不饮用。

“凡界太子与诸王的斗争怕也是忍不住了,您这一走,那府内的诸一怕也斗得凶,也不知是何模样……”

“如凡,我且也曾说过,既选了这路,就不要有何退却之心。有些事,做过便不再做什么口舌之争,既成事实,又何惧结果的难堪。”

那自称属下之人张了张口,本欲再说,却是拱了手对这口中的公子相对行礼,“是。”

“这些时日你且好生留意门内消息,我等根基薄弱,若各族有意在这界域一战,只会累及我等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