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自厌,灰暗的情绪笼罩,她不愿再与他们纠缠下去。

“微澜!”姜安安,长裙曳地,红唇闪耀,笑盈盈一路走来,一把抓住她手臂,如同警察抓住逃跑的窃贼,不容置疑,不容反抗地将她带向曾经的陆满身边,“我听赵钱说你不会来还失望了好久,不过,你来得真是时候,我给你介绍,这位青年才俊,正要来本市开拓市场,以后同霍先生多半有合作机会,提早认识,多有益处。”眼睛里却全是淬着毒的嫉恨,她永远不会让宁微澜好过,更何况,今晚宾主尽欢,姜安安不想做最伤心难过的那一个。

要不要来个抱头痛哭啊?

“那就让他们等。”一拨,一抬,他急不可耐,已不顾她的畏惧,挺身而入。一瞬间,快*感如同电流,从结合处直击天灵盖,让他差一点把持不住,就地投降,这又像是生了闷气,再去啃咬她玫瑰色的嘴唇,粗喘着说:“又小又紧的,真是只妖精。”

金新月湿热躁动的空气中;杀人与被杀不过一线之间;每一天都当做末日放纵,情与欲失去底线,拥有更多、享用更多才是终极奥义。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然而当霍展年的和煦目光撞进眼底时,她便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心愿再次落空。似乎总也逃不过这怪圈,无论走到哪里,都被霍展年紧紧抓在手心,逃脱不得。

顾怀军有片刻的失神,但到了他这个年纪,自控能力强过一般人,在对方察觉之前已神色如常地开口:“确实。”

“是的。”她自己也未料到,再答复邱振宇的问话前,会侧过头看向坐旁听席默然无声的霍展年,仿佛是最后一眼的决绝,又或是少不更事的叛逆,她不自觉勾唇,浅笑依然,而他亦报以意味深长的笑,不疾不徐,志必得。

或惊恐或庆幸,一位位座上宾屏气凝神,要听十几年前恩怨情仇豪门风云,看他们一位位痴男怨女戏瘾成精,杀人放火酣畅淋漓。

还有多少爱剩下?就算有始有终,做最后交代,回赠他在青山的风雪里英雄式的闪亮登场。

嘉和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沉默退开。

“宁微澜,宁微澜…………微澜…………”

突然间,陆满闷声笑起来,仿佛听到看到一个天大笑话,乐不可支,笑得胸腔震动,渐渐超出心脏负荷,疼痛无以复加,昨日昨夜苍白不可追忆。

余敏柔玩笑似的口吻说:“就不能为我破一次例?”

警察强忍着火气不敢去拍桌子叫板,作威作福半辈子总算踢到铁板,痛得浑身发抖还要假装无事继续有名无实的盘问。“这女人名叫文雪兰,是你女儿宁微澜的钢琴老师。”

早早联系好律师,准时准点在大闸口看守所门口等。何成荣律师四十岁上下,是国内刑事专家,处理陆满这种典型粗暴的罪案极其老练。

宁微澜亲手接了阿芳的茶,递到邱振宇手上。她对这位邱振宇邱大状,始终有难以言喻的心结,他与余敏柔反复纠葛的过去,令她没有办法心平气静。

再拍拍她光裸后背,叮嘱道:“你先回化妆室,我去和警员谈,有事电话联系。”

“是是是,你是大哥,我怕死了。”周望海的酒也喝的差不多,跟赵钱一道出门去。

余敏柔已准备离开,连最后一眼也不留给宁子昂,相处十七年留下的只有仇恨,女人的心,能比岩石冷硬,“是呀,你都说他是宁江心的儿子,跟我余敏柔有什么关系?”

余敏柔不屑,“连自杀都下不了手,文雪兰你这一辈子还能做什么?”

陆正华的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只能勉强睁开,从缝隙中看见十年后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霍老三,早不是当初跟在高涵身后只会杀人的沉默少年。

梦碎

“你好,我叫周长乐,这是我女朋友芳芳,感谢二位的祝福。”那男人不到一百七十公分,长得憨厚可靠,牵着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友,来和邱一业打招呼。

他静不下心来,再好的茶叶也品不出香。

陆满皱着眉,抬起头说:“大头说他快要胀死了,必须先拜见女王,再干别的。”

“嗯,等飞机一落地爸爸就叫醒你。”他亲吻她软乎乎的小脸蛋,轻声说,“睡吧宝贝,爸爸爱你。”

“小美人鱼,你要是再哭,叔叔就把你扔给楼下那只大狗当晚餐了。”他不耐烦哄人,但骨头里钻出来的兴奋令人抑制不住地笑,抓耳挠腮地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享乐机会,怎么能抑制得住,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

“你要小心了宁小姐,明天我叫律师来改遗嘱,全部捐给社会,一分钱都不留给你。”人病的久了,身上也仿佛挂着死亡的腐朽气息,闷闷沉沉像窗外阴雨天,灰蒙蒙一片没有尽头。等宁微澜来,说多两句话,她才有一丝丝生气,能够感慨,还好,还没有提前死去。

“谁给你的胆量,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

他将自己停留在她柔韧双腿间,并不冒进,只是来回磨蹭,一点一点,彻底磨掉她的反抗之心。一时间身子软下来,连站都站不稳,他只好勉为其难扶住她,粗糙大手伸进裙子里,握住她胸前两只惴惴不安的小兔,手感好得不可思议,娇娇柔柔,更引发男人深埋心底的欲*望,他要破坏得更加彻底,更加急躁,揉得她心碎,软软糯糯语调喊,“陆满……够了吧……差不多够了吧……别……别这样……”

她倒是十分喜欢,这股享乐主义的快活。

他的占有如此惊心动魄,从此后成她灵魂上一抹难消的印,无时无刻,如影随形。

她这下倒真是被他气个够呛,也没时间伤心了,只管掐他拧他,“你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女朋友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还有心情取笑!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而她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泪眼朦胧,望着霍展年,凄凄切切求饶,“我不去精神病院……干爹,我不是疯子,求求你不要把我关起来……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求你,我求你了……”

“警察还没有到。您放心,flora她很好,毫发无伤。”

宁微澜憋不住笑,被他这幅委委屈屈小媳妇模样逗得开怀,冷冰冰的手伸进衣服里,捏着腰间一块肉,狠狠一扭,谁知选得这样好,恰巧捏在一块淤青上,疼得陆满直龇牙,嚷嚷道,“宁微澜你也太狠了点吧,我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端倪

享乐

宁微澜咬着下唇,冷眼看他如何如何心急如焚,“那是关佛爷的地方,谁也别想从他手底下抢人。你去,或者就死在那里。”

她憋着笑,快憋出内伤,“嗯,勉强还行吧。”

她翻钱包,找出一叠现金递给陆满,“你送她去吧,我没有关系,钱拿着付医药费。”

“凭什么不打她?她要掐死你,她真的要掐死你,就应该弄死她,直接从楼顶扔下去。”他抬脚,又要去踹,半路停下,不知在想什么,满脸嫌恶,“脏死了。”宁子昂似乎也被自己超乎寻常的暴虐惊住,下意识就要找烟,搜了半天,口袋里空无一

阿眉一怔,奇怪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不到九点,他已露疲态,“这次你去看望安妮,帮外公查一查,大约十七到十九年前,安妮孤儿院接收的男婴,把资料复制一份带回来。你外婆不喜欢沾上与我有关的事情,更不愿意有人去孤儿院搜查,只有你开口,她或许会帮忙。”

或多或少,这也成为了宁子昂发疯的原因。

“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是只知道要礼物。只给你干爹带了个魔杵,你嘛——去泰国佛寺给你求了姻缘,保佑你明年早早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