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尚并没有全部都在宁侧妃手上,其中有两个女尚还是听从安沅的,安沅这样一来,可不就是给宁侧妃送人吗?

能有这样的效果,也不枉隋昭城翻尽了大理民俗风情地志,费尽心思规划了一条最完美的路线,带安沅出来散心。

要安沅来说,拜月节过的倒像是乞巧节了,牛郎织女隔河相望……

好刺眼啊。

安沅今天很忐忑,隋昭城今日一样很紧张,自己肖想了好些年的媳妇儿,今日终于要归自己所有了,怎么能不紧张呢?

如今宫中,能撑起事情的,除了安沅就是宁侧妃了,皇上的妃子都差不多离世,后面皇上瞧着隋昭城是个好苗子,既然后继有人了,也未再纳妃了。

安沅压下好奇,待会儿再派人问问就是了,现在是要对付这一群人。

我做什么了,惹得卿卿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难不成在怪自己昨夜没阻拦她发酒疯,还是用耗子骗她?

多年后回过头来看,一路荣宠疼爱,似乎来的过于简单。

到时候安沅没有证据,冒冒失失的指认是宁侧妃,又有谁会相信呢?

不过想要一个国家繁荣,文成武德,缺一不可,所以安沅不会顾此失彼。

并且,皇姐的出嫁,是没有人想看见的,能避开,少伤心一点,自然是更好。

“不学怎么行?那我们岂不是少了一项闺房之乐?”隋昭城脸靠近安沅颈部,语气低柔,似在说着最缱绻的情话,呼吸落在安沅耳朵边,痒极了。

到时候不仅仅皇上会不高兴,宗亲也会议论纷纷,言安沅这个太孙妃不中用,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而宁侧妃只要咬死自己不知道就什么事儿都没了,毕竟只是辅佐安沅。

稍微有些烦躁,不过隋昭城近日来的表现也让安沅放松了些,如果隋昭城能一直这样待自己,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等一下,”安沅喊住如棋,“以后不要再喊公主了,免得落人口舌。”

“安沅,这是二姑母敏霞公主,这是四姑母涵德公主。”

“殿下……”宴会还没开始,男人们,妇人们,三三两两在一起闲话家常,从隋昭城和安沅进来以后视线就没离开过两人,见两人过来,笑着行礼。

“不知所踪,听邻居说半个月前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出城的记档上并没有他们,十有八九是遇到不测了。”

“怎么了?”

虽然软软听不大懂,可是直觉安沅姐姐要离开自己了,心里难受的紧,也不管什么了,拉着衣摆就哭。

“是,奴婢去安排。”

次日,是阴天,气温骤降,悦书决定去天乾宫碰碰运气,也许可以求皇上帮帮忙。

用了早膳,安沅想让明琴帮忙把指甲剪了,没了指甲,以后就不会犯事了。

本想收买明琴,结果她敬酒不吃,自然得想法子让她听话。

一个帝王,其实有几十位妃子都已经是很多了,皇帝也是人,哪里受得住这么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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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隋昭城回到昭沅宫的时候,就看见安沅坐在榻上发呆。

隋昭城也不管她了,抱起她就往池子一边的矮阶去,再这样放任下去,不知道几时能有一次痛痛快快的房事呢,安沅这个木头,还是得自己动手雕琢。

“你不担心我会偏向宁侧妃吗?”

“没有,做的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慕恪谨摇摇头,对于这个结果他也很无奈,受人之托,但是却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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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沅做完了宫中的事情,也闲下来了,隋昭城又整日在昭沅宫,安沅委实过的不是太痛快。

用了早膳,安沅想让明琴帮忙把指甲剪了,没了指甲,以后就不会犯事了。

“大婚那日没瞧见太孙妃,早就听说是个天仙,如今一瞧,可是比天仙还要美上两分。”敏霞公主瞧着安沅的样子,笑的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

安沅坐回桌前,桌上摆着的是几盘各异的果子,果子都切成丁,然后用竹签子插好。

所以安沅的伤完全是因为琳琅的错,安沅因为被烫着了,“不小心”把茶水倒在了琳琅的身上,也情有可原。

“若有什么事儿,记得和我说,无论如何,你们我还是护得住的。”自己身边也就四个自己人了,欺负她们和欺负自己又有什么差别呢?

宁月谣絮絮叨叨的,嘴里不断吐出恶毒的话,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一旁的宫人都怕她,没人说什么,而自己的那几个心腹宫女,被人紧紧的拉住,动弹不得。

安沅:“……”

怎么他还没有去练武场……

安沅闭了闭眼,怎么这个人每次都不好好穿衣服啊???露肉很不雅观不知道吗???

隋昭城其实是穿了亵衣睡觉的,只是被安沅半夜蹭掉了,露出了胸膛,隋昭城觉得自己很委屈,小夫人果然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安沅拉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挣扎着想起身,才感觉到醉酒的威力,头疼,感觉脑袋装满了东西,压的疼。

“卿卿?”隋昭城松开手臂,看着安沅用拇指压着脑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谢娘娘。”命妇坐回自己位置。

位置都是按品阶来的,安沅虽然不认识众命妇,但是却提前记下来什么位置坐的是谁,对号入座,应该也出不了差错。

安沅一眼扫过去,都是三四十岁的妇人,都穿着诰命礼服,也看不出来多大差别,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引起了安沅的停留。

一个瞧着才二十多的女子,看她位置,应该是远山侯夫人。

远山侯按理来说是隋昭城叔叔辈的,怎么侯夫人这样小?还是只是看着小,其实年岁并不小?

安沅压下好奇,待会儿再派人问问就是了,现在是要对付这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