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萱倒是没有想到李成会反问自己，微微有些错愕，她说：“如果真的不需要这份工作，那重新找工作也挺麻烦的吧？”
“还不确定。”警队队长说：“尸体在水里泡的时间比较久，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本来的样子。”
“可别！”孙寡妇急眼了：“我听说女博士嫁不出去。”
后半部分全部都是在渲染李二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怜，生活的环境有多不公平，最后还说如果给李二一个机会，李二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回去的卧铺，董国成和陈萱都在下铺，只有李成睡上铺，但是上车以后，他并没有马上爬上去，而是坐在下面配着陈萱和董国成打牌。
李二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后来老大实在是忍不下去，就约我在他老丈人家的那个破屋里见面，那天我们边吃边聊天，聊到最后动手，还是他占了上风。”
警察半晌没有说话。
每个月给李二打四千多，可李二已经大手大脚惯了，这点儿钱根本无法满足他，所以李二又威胁他们，要他们给更多的钱，否则的话，他就把这件事情爆出去，还说这一切都是李大做的。
“前段时间，李英杰学校体检。”李成交代。
树上的树叶很多，可以遮挡住他的身体，让他不被那个恶魔发现。但也会遮挡住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凶手是什么时候走的。
周山立马侧身，把他们迎到屋里：“先进来坐坐吧。”
“没，但是我解剖过的尸体，比你认识的会计都多。”陈萱晃晃自己的手，那手势赫然是平时拿刀解剖的惯用手势：“所以说，别再我面前放狠话，不顶用。”
单子上面的人太多，少说也有一百来个，让他一个一个的记，他根本记不住，所以只能等拿到名单以后，回去慢慢排查。
说完，她嗷嗷大哭。
陈萱说：“斧头，但是致命伤是戳到心窝的刀子。”
“我不认识他！”杜兰月快速地摇头。
这样的话，李二也不算是凭空消失，而是被人谋杀。
工作结束，就去摆摊。
警察叹息道：“当天商量好要离婚，结果第二天就死在领结婚证的途中。”
所有的问题萦绕在三人的脑海之中，久久得不到解答。z市不通高铁，没有机场，三人坐着火车到达z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三人顾不上休息，直接登门造访。
几人进到解剖室前还说说笑笑的，但走近解剖室，面对着那具残缺的尸体，面色不约而同地变得凝重。开始以后，他们分工，各自负责各自的强项，配合得十分默契。
“是！”
董国成对这个案件影响比较深刻：“你天天处理完尸体，又看这个，就不怕有心里有阴影？”
老大说：“咱们俩用同一个身份过下去的事儿，快被人查出来喽。”
李成不明所以：“夏天穿的袜子，不是不分男女都叫丝袜吗？”
董国成倒是没有深究过这个观念：“应该是吧。”
李成反问：“那黑色的丝袜不就叫黑丝，白色的丝袜脚白丝？”
董国成现在分外的想送给李成一记白眼：“但是男人的袜子，翻来覆去就是颜色有差距而已，可女人跟男人完全不同。”
李成奇怪地问：“哪儿不同？”
“我觉得女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穿连体黑丝袜。”董国成对女人也不是很了解，说完，征求意见似的看相陈萱：“对吧？”
陈萱点头：“反正我是不喜欢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董国成继续说道：“而且我刚才要强调的重点，并不是黑丝。”
陈萱抓住机会，笑着调侃：“但是我们李成只关注这个。”
李成的脸色爆红，可他也不好意思在反驳。
“打捞上来时，死者身上的衣服你们也都看过，并不是多么昂贵的牌子，甚至不是一些亲民的大众品牌。”董国成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很有钱，可是这样的人却丰胸，纹眉，全身脱毛，你觉得除了从事特殊职业以外，还有别的可能吗？”
李成听到这里，才觉得董国成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儿道理。
“陈萱，如果你这边找到关键性的线索，也能打电话联系我们。”董国成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说：“走吧。”
李成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跟上。
c市的大街小巷里，各种洗头店和洗脚店都是打着开店的旗号买肉，店里装修的都还不错，前面看起来非常正经，可屋里的帘子一拉开，就会看到摆放在里面的床，那里就是失足女招待客人的地方。
而c市这样的地方又太多，不熟悉的人，一个个的调查，根本无法调查完全。
董国成过去调查之前，先联系说中午才见面的那个警队队长，让他帮忙带路，警队队长一听这话，也不推辞，直接骑着破旧的电动车到了指定地点，七拐八拐的终于拐到一个小的过道之中。
李成看得目瞪口呆：“前辈，你怎么连这么隐秘的地方都知道啊？”
“你以为咱们打黄扫非工作是白干的？”警队队长问道。
李成笑着说：“那还好。”
警队队长知道他的意思，撇撇嘴：“我也是个正经人。”
“应该不是在这种地方。”董国成说：“感觉这里的妇女接客根本不需要倒腾自己，反正来个男人，往屋里一拉就行。”
这里的房租非常便宜，但同样的，做一次的价格也比较低廉。如果是在这里工作的话，也许死者根本攒不到丰胸的钱。
董国成问：“有没有规模稍微大一点儿的店？”
警队队长问：“大一点儿是多大？”
“大概是会所那种规模，一个店里至少有好几个员工，但是规模也不用太大。”
太大的话，赚的钱多，这样手里要是有钱，那死者应该也不会穿那么廉价的衣服。
综合一下死者现在的情况，董国成推测，他是在规模不大不小的会所里面工作。
“让我好好想想。”警队队长在路边找一个停车位，直接把电动车停在路边，他坐到董国成车坐上，指着前方说：“直走，待会儿按我的指令拐弯。”
董国成指着旁边的李成说：“你坐他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