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本来是想看个美人出浴,结果就看到了她的狼狈样,结果两年后,居然还是他二面上那个奇葩,想不到就这样直接捡回到他床上了。

蔡琴被连雨晴一句话堵住,后面的话没法接下去了,“你还是学生,要懂得自爱,你和俍儿既然不是第一次,那就决不可能进得了我安家,又何必蹉跎青春呢?还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少走很多弯路。”

还好是个大学生,不过转眼一想,俍儿可总不染指那些身份、背景不干净的女孩。

竟然叫她用他弄脏了的碗筷,只是她不好作,因为他手里捏着雨烯的未来,雨烯能获得法国萨瓦大学聋哑人欧洲大学学院的录取书,她怎么忍心看着雨烯放弃呢?

蔡琴看了看连雨晴,视线转向了厨房那边,“程管家,让你煮得血燕窝好了么?端给俍儿。”

只是此时不同往日,她的眼睛自动的过滤了他那分妖孽。

嘶——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蛋,轻轻的拍了拍,没事人的笑笑,好像始作俑者并不是他,整个人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呵气,嗓音暧昧无比,只是如此薄凉,“表现不错,明天给你十万,不想留疤自己上药。”

他象征性的送了送,一到门口就转身回来了,哪还有安少俍的影子,没女人还没法活了?

安少俍眉头紧蹙,嗓音敛出一股怒气,他一向有洁癖,最不愿意人碰他的床,“下来,别弄脏了我的床!”

连雨晴连忙补充,“我下午刚洗过澡。”

安少俍一把拖住她的臂弯,“你给我下来!”

不是说她段数低吗?那就比比,指了指沙和地板,“你不是说那些都是床吗?那你就自己睡吧!在我眼里,只有这一张是床。”

他懒得废话,直接将她半截身子拖下了床,要不是看在顺便欺负欺负她、还能帮他对抗什么军政联姻的份上,他真想将她拖地上扔出去。

“你到底下不下来?!”

连雨晴终于扳回了一局,自肺腑的一笑,也学着他那嘲讽的阴阳怪气声音,“这不,贵公子的风度没了?反正这床已经脏了,你一定不会睡的是吧?我睡!”

要是安少俍知道,她对他美好的嗓音用了阴阳怪气这样一个成语,指不定会掐死她,不过还好,他不知道。

自觉也过激了,失了风度,一把将她丢开,她差一点头倒栽在地上。

说得也是,那床已经被她弄脏了,她腿上也贴着药膏!

他已经无法再想象下去了,这一笔,他定会变本加厉的讨还回来,别以为这样他就治不住她了,这样下去,还真得骑他头上去了。

他看了一眼沙,一米八五的个头,那榻榻米根本不够,抬脚踢了踢,将榻榻米掉了个方向,接住了沙,调好了高度,躺了上去,没被子,他索性又弄出来一件睡袍裹在身上。

本来因为当年的那事,心头闷着一口气来,这一刻也没有心情再和她厮缠下去,他静静的躺着,一直到后半夜,传来连雨晴匀称轻柔的呼吸,他还睡不着。

抢了他的床,她凭什么睡得如此舒坦!

莫名地一肚子火,他越想越不舒服,浑身烧得热,索性打开了卧室里所有的窗户,他看她还能睡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