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是做戏罢了,不要太当真!

正坐在门槛上吹着风,落月阁院子外走来一个容貌普通但看穿着打扮是二等的丫鬟,她一进来就问,“谁是花子?”

“岂不是?西屋那边可是从来不敢和我们比美,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她们那些粗人,都差了一大截?”

林嬷嬷立刻领会,一定是梁淑妹的婚事敲定了,刘云清地位受到了威胁,再发火呢。

平时爆出个什么丑闻,譬如谁谁谁私通了谁,谁谁谁又思念着谁,谁谁谁脾气火爆,谁谁谁蛮不讲理,谁谁谁有什么劣根性,这些,清月轩内部的人知晓也就罢了,但若是传了出去,那坏的,是整体的名声。

偏林嬷嬷卖这个好。

肖梦并不因梁淑妹的话所感动。

太夫人的脸色纵然变得煞白,语气却不示弱,她攥紧了陈嬷嬷的胳膊,嗤笑道。

连云是最有利的人证,若没有她作证,当初的哑巴亏,也就只能是哑巴亏了。

不用细想也知道,那打头的妇人,就是谷家的太夫人、谷家家主的母亲郑柳儿了。

肖梦记住了,这些负面的言论神情,是给谷玉寻的,也是给她肖梦的,也即是,她肖梦想要使之颠覆的。

立刻就有人解了肖梦疑惑。

大堂右首第一位,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宽额大眼,形容神色透着稳重深沉,看人的眼中,仿佛很温和,实则充满了审视。

不管那糖果的遮掩之力如何,知道谷玉寻已死的人绝对会怀疑她肖梦的来历。

肖梦咧嘴含笑,‘谷玉寻总算是有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了!既然让我承了恩惠,我便也当是朋友。’

“这不是谷玉寻吗?瞧她那脸,丑八怪啊,弄成那样,我见过的鬼都没她可怕!……”

肖梦低头笑着并不答话,这时候在另一个房间洒扫房屋的花子闻声赶了过来,一进屋见是谷玉秋,忙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了一声,“玉秋小姐安!”

花子好在做擦洗的工作,肖梦背那些药草知识背累了,站在屋子门口屋檐下吹着凉风看着乌云,不经意间突然想起了已经消失几日的连云。

还不如自立门户找个忠犬型上门夫婿。

肖梦虽然对这个修仙界知之甚少,但也能知道,丹药肯定不是便宜货,而这所谓的简法,千次才或可成功一次,成功率之低并所需丹药数量之巨,可见,这种办法,纯粹就是砸钱碰运气。

肖梦很满足,笑嘻嘻再看,还有几本手抄书,三把厚薄不一的剑,两把小匕首,还有些瓷瓶放作一堆,也许是丹药,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草啊,符啊,石头啊,骨头啊等等,然而肖梦并不认识。

肖梦突然有些期待再次见到那个美男,希望他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另一边,赵管事和花子小云三人,俯身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仿佛还说着告饶之辞。

“你变了,你原本不是这样轻言放弃的人,你骄傲,你从不妥协,除非你自己愿意的事,否则,你不可能这样认命,不可能毫不努力就任由自己跌落至底!”

肖梦一愣,‘这人莫不会就是和谷玉寻定亲的谷少主谷轻凌吧?’

肖梦接过一照,顿时皱眉。

判断完毕,碧桐笑道,“谷小姐客气了,小姐一直惦记着两人的情分,这一番婚事突然出了变故,也全是出乎意料之外,小姐也是措手不及。小姐让我同谷小姐转达,小姐说,当时送谷小姐出嫁,实没料想到会有后来之事。

她捂着胸口,喘着急气,看着燕玉在地上‘咚、咚、咚’跳了几下,停在了屋门的门脚,而燕玉经这一摔,丝毫无损。

说完,她合上房门就走了。

老人喘息好一阵,道,“床…里头…,墙…上,墙…上!”边说边盯着床里边墙上的位置。

肖梦不跟她多费嘴皮子,反正其实也不饿,先就这样。

可惜没有第三只可以信赖的眼睛,这空间的事也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肖梦略沉吟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别的办法。

赵管事拍着大腿道,“就是啊!感觉没意思了!”

小云更加得意,而那个丫鬟则闭了嘴不敢再言语,就怕又说错话惹了赵管事不快。

肖梦低喃出声,手撑着地面坐起身子,感觉到手下是一片坚实干燥的土地,不是她租住房里边光滑的地板。再摸摸,不平整,一层灰,怎么有点像她小时候住的老房子地面。

肖梦脸色一黑,今天那药,怕是那方面的药了。

这是要闹哪样?

肖梦凑到窗户那里一看,隐约看到两个黑影跑走。估计一会儿要找人来抓奸了。

肖梦好笑,也不知道谷晶儿喝了稀释过的那药会怎样。

这男袍扔哪里藏哪里被搜出来都说不清,肖梦没法,只好把它扔进了储物袋。

谁都不知道谷玉寻的储物袋回到了肖梦手里。所以,谁也不知道肖梦现在还有储物袋。而且这个储物袋,藏在洪旭鼎的空间中,就更加没人能发现了。

再回到前屋看书。

没多久。

噔噔噔!

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外边来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