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时候都斗不过我,还怕一个自己送了死的!诅咒要是有用,这世界上哪还有什么冤屈仇恨?

谷参锐扶着太夫人安慰,“母亲,息怒,且听他们怎么说!”

谷玉秋在其后跟随半步紧紧跟随,再之后,便是一些盛装打扮的小姐和统一装束的丫鬟,一行人花花绿绿,好不鲜艳。

有些天堑,是人无论如何也跳不过去的。

长老?是掌权之人,只是肖梦纳闷,谷家什么时候出了一个丹师长老。

这里原先唯一一个站立的年约半百的老人见肖梦和谷玉秋进来,唱道,“后生跪请!”

没想到自己千思万想,竟把这最重要的关键给忘记了。

谷玉馨指着北面第三排二层的房间道,“我就住在那里,马上就到了!”

人渐渐多了起来,肖梦听到许多陌生的人在议论。

不过,看她这经不起撩毛的样子,心机或有,城府却不够深。

就这样平安呆到穿越过来的第四日,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将地面花草润得湿浸浸的,阳光被云层挡在天外,落月阁里边有些昏暗,阴沉沉的。

赵管事一眼看到,立时闭了嘴,只拿眼刀子削小云。小云很得意,翘着尾巴走去偏房泡茶。

简法,简法。

脑补完,肖梦就看到滴在储物袋云纹上的血很快就像有引力一般沿着储物袋上面的云纹运转了一周,最后移到紫色结带处,渗透进去没了影儿。

生与死,肖梦乍然之间走到了这两个字的边缘,她该如何抉择?

没可能有谁回答肖梦的话,现实如此,肖梦别无其他选择,只能捂着肚子前进。

长痛不如短痛,肖梦不能给谷轻凌一点念想。

而眼前这位,俊颜秀丽,眉目明了,衣冠饰其斐然,相得益彰,是世俗中的美男。

碧桐顿住一瞬,会意地从身上拿出一面随身携带的小镜子。

不过——

肖梦惊异看向手中的燕玉,却恍惚看到燕玉上仿佛长出了一只墨色的眼珠子,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似噩梦似魔鬼似诅咒。肖梦低呼一声,手一颤将燕玉扔到了地上,心肝儿都吓得快跳出来。

肖梦则诧异地看花子一眼,没有回答,心中暗道,‘先前我抽了她一巴掌,怎么她一点芥蒂没有,反而感觉亲近了些呢?’

肖梦给她顺着气,一边安慰道,“您老别激动,先别说话,顺顺气先!”

看到花子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和她不友好的态度,肖梦当然不会告诉她。

要怎么试验?

果然,赵管事一听这话,登时眼睛瞪得足有铜铃大,张嘴问道,“你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赵管事立时笑了,“还是小云会说话,我哪是怕别的哦,就是怕她死了。她活着只会遭人嫌弃,要死了,少主感念她以前的好,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但见新人笑,未闻旧人哭,谷家少主娇妻临时易主,也亏得他们还能面色不变冠冕堂皇地将这婚事继续办完!”

梁淑妹心里赞许地点头,面上却露出愁容“那可如何是好?”

肖梦道,“梦儿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合不合适?”

谷参锐听肖梦记得对谷家的恩情不肯离开,心里对肖梦的懂事很是赞同。听肖梦有想法,便这时候插口。

“是什么想法?若是合适,我也不是全然不讲情面之人!”

肖梦朝着谷参锐福了福身,看着梁淑妹道,“您要认梦儿做干女儿,是由心而生不想看梦儿受苦。只是,梦儿又不能离开谷家,是客观事实。既如此,如何不能认了干亲之后,仍旧让梦儿留在谷家呢?这样一来,您一样是梦儿的干娘,而梦儿,也还是留在谷家!”

梁淑妹赞许地点了点头,看了谷参锐一眼,对肖梦道,“如此也是可以,只是,若做了我的干女儿,怎可以还做谷家的丫鬟奴隶?”

这算是把台阶搬到谷参锐脚下了。

谷参锐点了点头,“谷家又不缺一个两个丫鬟,既然梦儿做了梁家妹妹的干女儿寄养在谷家,我谷家又怎会苛待于她让她继续做丫鬟?清月轩住处还有不少,拨出一处让梦儿去住,谷家将梦儿当做小姐来养就是。”

谷家不缺钱,肖梦一介凡人,顶多百年寿命,不过是多张口养个几十年,谷家难道还养不起?

到时候安排人监控她的举动,就不怕她恢复记忆后泄露谷家的秘密了。

梁淑妹听此,向谷参锐欠身一礼,“如此,谢谢谷大哥通融了。只是,既然淑妹认了干女儿,这之后的月例银子吃穿用度,便由淑妹来出,方是正理。”

谷参锐摆摆手,“梁家妹妹你出的是你的心意,谷家既然留人,谷家也不会克扣这些,该有的月例和用度,一应照着族中小姐来!”

肖梦钱眼儿一亮,这不就等于凭空领了两份月例了。

虽说或许买炼制道乾丹的丹药还远远不够,但多一份收入,便多一份速度,自己再想办法挣些外快,也就快了。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