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等等,不用断肠草,我要自己去摘。要是什么都来你这儿拿,那我就不必学习了。在外面我必须自己学会,不能太依靠别人,明白吗?”

如今兆国的皇族是纪姓,皇帝从小体弱多病,暂无子嗣,朝中政事由当今皇帝的兄长豫殇王辅佐。

“爹,是茹海来了。”

一片漆黑中,茹海抚摸着右手的红色圆点,进入了空间。空间里的时间流逝与外面是一样的,所以这时候空间里也是夜晚。

“那我先去买些东西,再回来看看。”

“茹海,明人不说暗话,把我爹放了吧,是我爹对不住你了,我保证他日后不再打你的主意了。”崔富有恳请道,他自知理亏,只好低声下气。

从刚才被打的时候,忆的脑海里就浮现各种或清晰或模糊的画面,这些不清晰的记忆在他脑子里乱窜,使他疼痛又烦躁,只想晕过去好了。但茹海还没安全,他不允许自己这么无能,才一直强撑着不倒下。

换人这句话才是最有震撼力的,崔文一听就急了,“你们别人王二霸欺骗了,他平日里作恶多端,臭名昭著,他说的话怎么能算数,我指使他放火的证据呢?没有就如此污蔑,我可不同意,我要让大老爷抓你起来,王二霸!”

“打,给我往死里打,竟敢对我动手,哪来的野小子!”阮安看得欢乐,一边呦喝,这安静的山野,一时热闹起来。

“好了好了,”张陌也应出来,十分热情的跟茹海打招呼,“就差客人了,呵呵,茹海来了,快到屋里坐,饭已经好了。”

茹海意有所指,指的是他烧了自己房子的事。

边走杨氏边喊家里的男人出来应付:“公爹,有客人来了!”说客人是客气了。

崔文哈哈一笑:“明日你与富有去镇上,给茹海采办些过得去的嫁妆吧。”

说了他们也不懂,茹海不快的把如青带走了,不想再废话。

忆微微一笑,她高兴就好。

崔富有鼓起勇气劝说父亲,心里却是知道多半会被骂的。

“没事,”茹海愣愣地摇摇头,随即一拍忆的胸膛,笑了,“忆,你太厉害了!”

吴氏早得了里正的嘱咐,上前来作好言相劝:“茹海,你们家就如青这一根独苗苗,日后他要念书,要娶媳妇,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可不能为了自己的任性,就害了如青呐。再说,你去蒋家,那是享福的,是做主子的人,日后婶婶我见了你,还得恭敬的称一声‘二夫人’呢,你瞧瞧咱村子里,谁有这福气?”

茹海很坚定,名声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很重要,她不允许别人随意拿捏自己。

“姐……”如青拉着茹海的衣摆,仰头眼里有担心,他知道媒婆是来干嘛的,可他不想姐姐离开家,怎么办?

“我知道。”忆没什么表情,他知道要赶他走不是那些人的本意。

师徒听了茹海的话,更加赞赏她,一个姑娘家做到这样可不容易。小文更惭愧,人家姑娘能干活赚钱,他还是学徒呢。

“茹海?好听。没想到小妹……是茹海,呵呵茹海还挺会取名的,那忆小哥也是你取的。”富有赶着车子略回头笑道。

“真得?那太好了,如青也学学。”茹海笑着看看如青,她心里又多了一件事要做,该送弟弟去书院了。

“那要是她爹回来了呢?”

嘿嘿!茹海看扛着锄头的高强小哥,这回报,就是他的劳动力。

“主人,就是种种庄稼,花草果树,总之这儿的植物都是我种的。”麻麻得意道。

茹海迟疑了下,还是没告诉他实情,若他一激动伤势加重就不好了,待他伤势痊愈,她一定告诉他实情,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