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哗然声一片,大多数同事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笑起来诡异无比,却又异常的灿烂,无端的让人想起了那传说中的彼岸花。

然后做着毕业后惩恶扬善威风凛凛的梦。

官颜颜骤然抬头,歇斯底里的对着良锦吼着:“我有什么办法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和你一起读的警校,我和你接受的是同一个观念的洗礼,可是我就是爱上了他,我明知道他是出来混的,我还是爱上了他,我就是爱了,我有什么办法!”

她满脸的不待见,一脚踩到油门上将车开了出来。他觉得自己没用,连话都不会说了,一路上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几次想说点什么都被她给逼了回去,只好沉默下来。

“哦,我马上过来!”

“那我如果说我爱你,这算不算呈堂证供?”他竟然还有心情笑的出来,长长地血痕在脸上显得这么的滑稽,头凌乱不堪,偏偏这么扬着嘴角笑,还能笑的不羁而好看。

良锦下车的时候慢了官颜颜几步,这才跟上,就看见她出手打人:“颜颜!别动手!”

这样的电话她打的不少,不过今天可算第一次以权谋私了……对方听她言语这么急切,也没多问。她听见对方在电话那边劈哩啪啦的敲了一通,然后已非常专业的语气告诉她:良姐,车队往东南方向走,朝着雨花区去了。”

他一直还叫他小锦,良锦觉得别扭,在称呼上便越来越生分了,开始还愿意叫他杜师兄,现在人前人后都只叫他杜局长了:“有一点私事。我也知道最近局里人手紧张……”

普罗旺斯本来是良锦一直想去的地方,当年她有事没事上网查攻略。背地里还死命的攒钱,为的就是毕业之后能和杜仲亨去一次普罗旺斯,当年官颜颜为这事没少嘲笑她。谁知道她没去成,官颜颜已经偷偷摸摸的去逛了一圈呢!

习风当即摆出一副酷酷的神情,板着张扑克脸道:“别闹,进去了!”这样正经良锦倒是甚觉意外。谁知还没走进院子他就原形毕露了,好奇心不减的问:“你看容卓干什么?”

良锦把带着警帽的脑袋凑了进来,笑着安抚他道:“我去了,你自己吃饭!”

杜仲亨曾带给她的是一个女孩子青春岁月里层憧憬和幻想的一切。

美人妆容尽毁,小脸一下子变绿了刚要作,习风却因为被冰凉的酒水一激,酒醒了一大半,瞪着眼睛跳起来就要找罪魁祸,***谁敢泼他,他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厢人刚去了,紧接着又有一个小子进来了,越过坐在地上疯的习风,走到许顾二人跟前压低声音道:“三嫂来了。”

他重复着上一句话:“你放开我!”

他终于问了出来:“刚才在公墓上的人是谁?”

她虽然不哭不闹,却像一直被雨淋湿了翅膀的小鸟,再也飞不起来的,她所有的生气都随着那只瓷坛被藏进了地底。

王叔叔的话还在耳边:心肌梗塞,去的很突然。

她是很简单的人,一直不愿意吃那些复杂的带苦味咸味的粥,看来他是忘记了呢。

可是,现在,他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鹤城花,她却连刑警队都没有待下去。

习风一副我很受伤的表情,在良锦脸上捏了又捏:“我这可是要远渡重洋!何况我们还新婚燕尔的,你就一点都不没有舍不得。”

良锦尚未得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等到习风把她的双手拨到一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出来“咔”的一声把她的双手铐住时,她才知道那个宝贝竟然是——手铐!

官颜颜看见良锦和习风站在一起的时候,她脑袋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又是顾少骅的阴谋诡计,可是两个人明明已经做的那么绝了,何必要对小锦下手。

他好看的眉毛早就纠结到了一次,干脆拉着良锦的手奔到了楼顶的铁栏杆边。她被他突入起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栏杆下面,是几百米的高空一望之下已是目眩头晕。良锦大惊急声道:“习风,你做什么!”

“小锦,小锦……”他看她急的像一只燎毛野猫,平时温温顺顺的一个女孩子,今天一上来竟然就动手打她。可是习风的心里却开心极了,这个就是代表她在乎他么?很在乎很在乎么?

顾少骅哼哼的笑了两声:“彼此彼此,习风,如果还有事求我的话我可要收酬劳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良锦噙着泪和他拌嘴:“谁是你老婆呢?”

“我敢么?再说我也跑不掉啊?”良锦觉得自己的声音真***恶心,赶明她倒是可以去夜总会去做卧底了。两个混混对视了两眼,一脸yin笑的走过来,一个的手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另一个磨磨蹭蹭的解开了她的脚。

“啊……”习风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可是依旧嘴硬:“我不管他是谁,他敢调戏我的女人……”

看她这个眼神,习风倒是头一次觉得畏惧了,刚才在拳馆刚刚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良锦今天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现在她这么一问,只怕真是看出了什么了。

良锦措手不及,脸几乎吓的惨白,而他虽然依旧是笑着的,却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绝从骨子里散了出来。良锦怕这样的习风,虽然比起平时,这样的他更有男子气概,可是她怕,她不喜欢太复杂的人。

良锦觉得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