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闯是指望不上了,第二天赵小河依旧去找了他的小女朋友萌萌相亲相爱了。而我独守空房又寂寞,昨晚的事对我打击很大,我心想也只有去找先前那黄大仙请个符,再说看她那天的意思也还想教我。所谓技多不压身嘛,我心想她要肯教,我还能多学一招防身。毕竟老闯只给我手心打了个坑,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不把鬼打个半残,这坑也收不了那些厉鬼。更别说那些巫怪了。

“哦?难怪你怕了。”他说我怕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那男人的血气一下子就涌上了头。

“这下是回家无望了。”我丢了根烟给赵小河说。他又丢了回来。

“奇怪,怎么奇怪?”我赶紧问赵小河,因为我脑袋里关于从刑场怎么回来的经历是一点也不剩。

“老赵同志,这个任务很危险啊,上次老混蛋那事你知道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啊。还有很多要注意的,兄弟我好好跟你说说。”我正要嘚瑟,赵小河没等我说完就说:“小李,我们家祖上原来是杀猪的,都说杀猪伤生,杀多了会有报应。”我想不到这个平时也看书的文青肌肉男居然家里是杀猪的。

“只怕他们还要卷土重来,我身上的阳气已经消散的越来越快,以后怕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老太太听赵小溪这么一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哭的更伤心,她一边拍着自己的屁股,当然了,其实拍的大宝儿子的屁股,一边说:“骗了我也花不着了。我就知道这小子没良心,趁我快死了,把我送到医院骗钱啊。”

这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不欢而散啊。赵小河憋了一肚子的郁闷,我问他吃饱了没有。他说:“吃饱了,气饱了。”

然后我就真的傻呵呵的拿手去捏那粒豆子,可是怎么捏也捏不住。小黑这时候急的连人话也不会说了,直接旺了一声。我这才意识到对啊,我手心有个坑能放那玩意儿。于是张开手心,豆子直接被吸了进去就看不见了。小黑这才欣慰的点点狗头。

“他们收的是正常死亡的鬼魂,正常死亡是由生死薄上记载的时辰来执行的,而我们阴间执法者却要负责收这世上自杀或是被杀不能去正常投胎人的鬼魂。”心想这老闯,总算是让我明白了阴间执法者到底是干什么的了。这跟我们阳间的警察也差不多。

我本来以为她会对我的工作感兴趣,但是我又用自己想当然的角度去想她了,她完全忽略了我的前半句,直接又问:“他们明天不会来了吧?”

被她这么一问,我也傻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应。“你是?”

我以前啊,在部队无聊就喜欢交个笔友。我们那时候还是流行写信的,我那个笔友就是个护士,整天的跟我说她在医院遇到的种种怪事。有一次她写信告诉我这样一个故事。

a市的人民医院是a市唯一一家上了3甲的医院,虽然说是三甲,大概也就是大城市的二乙医院的标准吧。大的手术基本设备是不够用的,一般也就运到离a市不远的某个一线城市货真价实的三甲医院去了。医院虽然不豪华,但是因为是a市最早的医院前身,所以连住院部加前面的门诊楼总共有7栋大楼。七这个数字在我们中国是非常重要的数字,比如一个星期是七天,回魂夜也是七天,连做场法事也得七七四十九天。

在路上,我心里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憋的喘不过气。赵小河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就安慰我说:“小李,这事啊,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实在没辙他们不会怪你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的我无法挣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我手心用指甲画了一个圈。那个圈迅速就像是在往外渗血一样,一会儿就凹陷了进去,血也止了,只是手心那个位置就像是被挖了一个洞。我心里那是说不出的惊讶啊,连舌头都拉不直了,“你,你,这是干嘛?”打着结就问。

“也许吧。”我心想。其实我也郁闷啊,有句话不是说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事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于是自顾自的到院门口抽烟。有时候啊想不通事情,男人就喜欢抽烟,烟一抽啊,脑子还能冷静冷静。

“要他儿子的眼泪。”我大声说出来。

我说:“小溪啊,这么做有点过分吧?”

赵小河听了这话,那是彻底的懵了,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就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我心想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啊,就耸了耸肩,摇摇头表示我也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

院子里的几个男人已经站到了灵堂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一个男人看样子是老大,对还跪在棺材面前的大宝说,“哪来的两个人?”

要不还是说三个臭皮匠这家老人儿子不大孝顺啊?”我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