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人。”我赶紧解释。

老杨也点头回应。

殊不知原来老杨昨天的日子也不好过,我昨天那会闹灵堂的时候还在想要是老杨在,这事就好办多了呢,想不到他也在水深火热中啊。只不过我那罪是我自找的,老杨却是实打实的为人民服务。想到这里,我还是对面前这个和蔼慈祥的杨师傅充满了崇敬的。

老道轻蔑一笑说:“他们不算是阴间执法者,因为事实上他们不能随便出入阳间的。而真正的阴间执法者是半阴半阳之身,他们在25岁以前跟活人没有区别,到了25岁和50岁之间才是半阴半阳之身,那时候的他们就是人也是鬼了。”他说到最后凛冽一笑,我被他这一笑是吓的汗毛直竖。

“那谁又肯心甘情愿的把这一魂半魄的借给别人呢,借给别人自己不就是傻子了。这样救一个人害一个人还不如不救的好。”这我说的是实话,我向来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虽然说这人也分好坏高低,可是要是强行剥夺他有智商的权力,我也于心不忍啊。就是法律上要不是到了罪大恶极也不会剥夺政治权力终生啊。

小男孩被他妈妈的呵斥吓的往我身后直躲,揪着我的上衣袖子就说,“奶奶说不能告诉别人我拿了别人的票子,她要把票子还给别人。奶奶说我不是小偷,奶奶不叫别人说我是小偷。”这孩子不傻啊,说话挺清楚的呀,我当时心里就这么嘀咕。这儿媳妇刚开始还追着她儿子要打要骂,听他儿子这么正常的说话,居然也是愣在了原地,她结巴着说,“儿,儿子,你不傻了?”我也发现了男孩眼里有了光彩。

那个儿媳妇自是不愿意啊,在那边不停的说,“没门没门。”好在也有几个明白人,就昨晚带头的那个人就劝她:“弟妹,这种身有异术的人我们还是别惹的好,要是把大宝救活就算了吧。”那女人听了这话也就安静了。

“真是没劲,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就顾自己跑了,把我丢下来不管了。”我一听,这不是赵小溪嘛,对啊,我刚刚被那两口子一闹,只顾着跟赵小河跑路,把小溪的事那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赵小河看着我暗示我把那王奶奶要说的话告诉她儿子。其实我估计赵小河也在强撑,他拄着扁担的手也不自然的忽紧忽松。

那大宝起初应该也以为是踩到自己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后脚跟,那头发越缠越紧,我能明显看到他小腿肚子的肌肉都变了形。心里想,哎呀,这下惹到我们小溪姑奶奶来狠的了。

赵小河来劲了,看我这下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心里得意,嘴上还是说:“那爷爷啊,我们找一家老太太刚过世不久的。”

我也顾不得跟他说什么了,对着门外就喊:“谁?快给你老子我出来。”说完我意识到在里面的人是我们,看了一眼面露无奈的赵小溪,我清了清嗓子又说,“不对,你给老子进来看看。”

少妇为自己梳妆打扮,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在月光的照射下慢慢的走向井边。正要往下跳,一个男人从背后环抱住她,直接进了一间房子。两人不顾一起的拥吻和索要。看到这个情景,我这个处男也不免脸红起来,满身燥热。我自己咳了一声稳定下了情绪。转眼这井边又坐着那少妇,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满脸愁绪。

“孩子,我真是活够了。”他抽噎的说,“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守着,没有一个人,只有这满屋子的冷血动物。我受够了,受够了。”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好险让我摔回了蛇堆。一个有人腰那么粗的大蛇在上吊。对,没错,他是在上吊。这老式的房间还是木梁瓦顶,几根横在屋顶的大梁上绑着一根灰色的麻绳,一条大蛇把蛇头塞进了麻绳打的结扣里,还用尾巴扫翻了地上的凳子和桌子。我吓的一时不知道是该叫还是该昏倒,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居然觉得有点搞笑,一条蛇居然能上吊。

“还有啊,还有就是我还没看到那满屋子的蛇,但是那满屋子的蛇腥味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在我身边爬一样。哎,老杨,你也去那屋子看看,没准能吓的屁滚尿流。”这赵小河已经说的是忘乎所以了,说着说着就跟老杨开起了玩笑来。

我不知道张大这个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总是在强调十年,难道他是觉得自己只能活十年吗?十年以后他死了这房子是卖还是留他都无所谓了。

小溪虽说意外,但是我知道她其实早已洞察我的动机。转身时,这赵小溪却是泪眼婆娑。我走到张大爷身后,抓住他的手,他先是不明就里。当他看到伞下的赵小溪时,也像换了一个人般,冷酷之色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怜爱跟不舍。跟我认识的两眼闪着寒光口出威胁的张大几乎不是同一个人。

“你不怕蛇?那个蛇通体绿色居然跟人差不多的聪明啊,还听人的话。”

那天暴雨淹了宿舍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住的伞。说来奇怪,赵小河想到的是抢救他下铺的书和衣服,我想到的就是抢救靠在门后的伞。我没有打开伞跟赵小溪说话,只是把伞放在我上铺的床上。坐着闭目养神的时候,我还下意识的为那伞拉上了被子,那感觉可真像跟一个少女同榻而眠啊。

一路小巴,拖拉机,我们终于到了这个离a市中心40多公里的下属县山区。

我心想难道是我昨晚困极了,看错了,还是插了小旗的旁边就是那白霞的墓,我没看见。想着这个解释还挺靠谱,就心安理得的去摘了果子回班里休息。

赵某每次强奸完少女也是又害怕又疲惫,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睡觉。这个“表哥”把跟踪到的事告诉赵某老婆,赵某老婆才想到了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叫“表哥”穿上赵某的衣服和鞋子回到现场就把昏迷的少女用赵某的皮带勒死了。然后骗赵某说帮他把脏衣服鞋子都洗了,连赵某自己都不知道。那双鞋啊就是因为第一次去现场下雨路滑,走得慢,后来又嫌太脏了,回来洗不干净,就顺手扔在了荷塘里,赤着脚走回来的。赵某老婆后来跟赵某说那双鞋太脏太旧了给扔了,赵某也没在意,这才错过了最重要的线索。

按照老混蛋给我地址,我找到这栋高档小区的居民楼。a市这类高档小区不多,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我心里又暗暗不爽这老混蛋起来。敲开502的门,开门的果然是那天火葬场的妇女,只是穿着没有那天那么朴素,打扮也洋气花哨。我一时差点没认出来,她显然也没认出来我,一副我们找错了门的表情说:“找谁?”

“你怎么知道?”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这天回到宿舍,赵小河握住我的手,深情凝视说:“小李同志,你终于迈出了人生的一大步。我沾你的光,这不,我也长休了。说说,你想干嘛,组织有交代,这几天怕你有情绪,我要形影不离你。”说着他往我身上蹭蹭,还抛了个恶心的媚眼。

我们进入刑场也要经过这焚尸间,犯人已经早被押在刑场等待。焚尸间有几个非工作人员满脸凝重,我猜应该是来收尸的家属。我提着枪走进来,他们便知道我是执行法警,一个女的走到我面前说,“请你一定要打的准一点,让他走的快点。”说着哽咽起来。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小王走上前拦住她说:“去,去,去,谁跟你说他是来枪毙的,来送东西的不行啊。”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这是规矩,一般不会让家属知道谁是执行者,怕以后报复。小王这是在帮我,我对他点头以示感激。

“哦,这样啊,你要想在外面干点事挣钱的话,我来问问这些老战友们有没有办法。”我的继父以前也是守卫海南那边的,据说他们一个班的在一次大的偷渡活动中死的七七八八,继父的左腿也落下残疾。国家对待他们这批戍边战士待遇很好,现在也是每个月拿补贴。而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战友们也格外珍惜这段战友之情。

“那你怎么还喂他们吃的?”我问。其实我只是好奇小茄儿的思维方式,如果她觉得这些狗有问题,她不是应该离的远远的嘛。怎么还跟这两只狗这么亲近,之前还把那些狗说的那么可怜。

“他们又不害我,万一他们真是什么精怪的话,我这么喂养它们,它们没准还会报答我。”小茄儿的回答真是让我大跌眼镜。所以说啊女人的思维方式就是简单。记得以前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好人在男人的定义里那就是做不伤害别人的事,而在女人的定义里只要是不伤害她就行了。在我所知的律师里,往往男律师要做的比女律师要好得多,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她这么回答只能换来我很长一段时间的无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