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a市啊,也就市中心那一点点繁华和火车站显得壮观。别的地方那是一个比一个穷,一个比一个落后。我跟赵小河也是农村娃子,但是看到这种农村也还是咂舌,心想这农村跟农村也还是有差别的。在这个农村,那500块钱的确是非常大的数目。

装上这个门牌号第一晚,我跟赵小河就觉得这真是个笑话。洗完澡,我们迫不及待的把这个笑话告诉赵小溪。赵小溪听完果然也觉得很好玩,她开玩笑说:“这下好了,直接给你们装上一个警察的门牌号,以后不仅可以拨打110,还能找到110。”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这话,我心里是想笑的但是笑不出来。

这时候一个四五十年代最流行妇女打扮模样的少妇坐在井边,她留着齐肩的长发,烫着那时候流行的小卷。发髻一边还别了一个好看的翡翠发夹。一身湖蓝色的旗袍称的她的身材玲珑有致,这时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走过来,为她披了一件那时候流行的披肩说:“天凉,你回屋待着吧,井边寒气大。”少妇温柔的摸了摸少年的手。

跟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赵小河跟在我的身后蹑手蹑脚的穿过耳门。看到那口巨井时,他也忍不住惊呼。我告诉他接下来梦里就要出现井口涌蛇的一幕了。他跳着脚就向我指的那个房间赶紧跑去。我也没顾得上先喊话,直接推开门。果然,凳子倒地的声音,两条腿悬在半空中乱蹬。我跟赵小河赶紧抱着那双脚,我爬上桌子,用随身携带的小军刀割断了绳子。

他直接进了张宅堂屋的右耳门,我看了四下无人也无蛇,也跟了进去。堂屋后面是个长约五六米,宽有一米的四边形回廊。正好成正方形排布,四条回廊连在一起形成一个类似于老北京四合院似的建筑。中间有口露天的大井,那井的直径至少也有两米。

“老杨,这张大的家里那是养了一屋子的蛇。我跟小李也不是那张村的人,那蛇要是都出来咬我和小李,我跟小李小命那是早就交代了。还有那张大,他那烟杆子里藏了一条小青,那天那直直的就差点咬到我的命根子。”

张小看样子是有备而来,与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人看起来鹤发童颜,一付大墨镜几乎遮挡了半张脸。背着一个小黄包,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也打量着我。快要到张家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对我浅浅一笑,我被这一笑弄得是莫名其妙。也只能是摇摇头,跟着他们一起走进张家。

“那如果是真的有鬼呢?”说出这个话,一直在旁听着的赵小河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了?”她问。

我心里还在想着这房子的宏伟,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忘记了我来的目的,“哦,老大爷,”我手忙脚乱的翻文件包里的文件,急的满脸通红,“大爷,我们是法院为原告张小强制执行收回这房屋所有权的,你看,这是判决书和相关文件。”好不容易找到,我递给他。

“天眼。”

前半夜几乎无事,后半夜我实在困的厉害,也知道找这白霞希望渺茫。这时候就希望能赶快发现个无字墓碑,插上个旗子,找个地方小靠一会儿了。心里正盘算着,电筒光一扫,前面正是一个无字碑。这个无字碑蹊跷,碑身一点风蚀的痕迹都没有,看样子倒像个新碑,可是碑上什么字都没有。我摸了摸,光滑平整,一点雕刻的痕迹都没有。心里也嘀咕,这坟看样子也不新了,碑难道是别人新立的?那时候也顾不得许多,插上旗子,就找了棵大树靠着睡着了。

“赵小溪?”我又重复她的全名说。盯着赵小河茫然的脸,我忍不住捂嘴笑了,“赵小河,这是你亲妹妹啊。”

我心一想,到底是念过书的大城市人,狡辩都比别人有道理,也就没找他的茬,让他继续说下去。他之后把整个事件的过程详细描述了一番,就像把我当成了听他忏悔的菩萨。最后还真的声泪俱下。

闲话不表,我跟赵小河,来到杨师傅给的地址。一个郊区的农家小院大门正敞开着,门头上也有个大的八卦镜。我们客气的敲敲门,对里面喊:“有人吗,我们是杨师傅介绍来的。”屋里随即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哦,进来吧,门开着呢。”

他又继续磕头,“警官,我马上就要走了,你就看在我那外面等着的两个孩子的面子上帮我找到那个杀人的人。我也想悔过,给孩子们积点德,再说你不能让他再去害人了啊。”

“老杨有没有教你怎么枪毙犯人?”专员看我一脸小白,又问。我摇头。“这个老杨。。你要打心脏,尽量不打脑袋,打脑袋一枪毙命的可能性大,但是对尸体的完整性影响也大,一枪下去爆了半个头,你叫我们怎么向家属交代。到时候他们会在犯人心脏的位置打个绳结,你瞄准绳结打就行了。”

“我听到你小子在喊废话,就知道你肯定遇到事了,这晚上只能听着声音辩路。你跟这帮子亡命徒喊缴械不杀,他们能听吗?每年在这边境线上不知道死多少你这样不知死活的新兵蛋子。”老田一副教育的口吻,又好像还在为那些守卫边境的英勇战士们觉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