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已经活够了。”张大嘶哑着嗓子说。

我本来还想解释,我们单位女同事不多,那都跟国宝大熊猫一样珍贵。这帮子单身汉那都是很珍惜跟女同事之间的友谊的。可是她压根没给我机会,把我轰出了门,就摔上了。这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任性,她要打雷下雨,那是比玉帝下的圣旨来的还要快。想到这里,我也只能苦笑。

说到这,他下意识的摸了下裤裆,老杨见此情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赵小河好不容易抢到话头,哪能罢休,接着说:“还有那张小,也不是好东西,还请了个什么方外人士,想要来强的。对我们也不客气。还有,那屋子里没准还有比蛇更可怕的东西,那天我可是见着的。”

只是刚刚那两句话,我却一时呆住,不知道做何反应。张大在叫谁快回去。而赵小河应该是看不见赵小溪的这些花样的啊,他怎么也能看到。我呆站在那里失了神,不一会儿雾气散去,那雾气里的人形也像雾气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小李子,你不会要那个赵小溪···”

可是想到白天那可怖的蛇,我真想看看这可爱的鬼了。趁赵小河去洗澡的时候,我关了灯,撑开伞,那少女娇羞曼妙的身姿背对着我。她缓缓的转身,双手重叠放在小腹上,我顺着手臂看上去,突然一个布满红色血丝的脸出现在伞下,两只眼球也闪着寒光,从眼眶里飞出。我来不及躲闪,只得任那眼珠咬到我的脸。

他却没有接,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这个房间的纵深很长,我看不见椅子上隐入黑暗的脸。只听冷冷一笑,说:“这个文件我有很多了,法官,我说了,除非我死,否则你们谁也别想占了这房子。”

这第二天没顾得上收拾已经满地狼藉的宿舍,我们俩都话,又关紧了门。我那句“我们是法院的执法警。”的自我介绍就被挤碎在这巨大的门缝里。结果是第一次的沟通我跟赵小河连话都没有说得上就只能无功而返。回来的路上,我跟赵小河说:“哎,老赵,他们家这个宅子你觉得有多少年了?”

天眼,我开了天眼,难怪能看到那些东西,不对啊,那我平时有时候也会见到死人,怎么看不到呢?我把这个疑问告诉了大仙。

东西,倒是有,我老爹给我一个旧护身符。要说不寻常的事吧,这还得说到我在云南当兵的时候。

赵小河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心里又想说“你妹才是鬼呢。”又怕得罪了这只鬼。只得活生生的吞下这句话。这是以后他告诉我的。

长休的第四天一早,老杨打电话给我。说是安排了个心理咨询的,叫我去做个心理检查。我拉着赵小河和我一起去,还骗他老杨告诉我心理医生是个女的。

“是呀,你自己会打吗?”我又反问他。他脸色铁青,过了一会,声音都颤抖了,“我们去找老杨看看。”

这老混蛋,总算说了句人话。我刚想说我尽力吧。那边两个法警看我这边有动静,走过来也对墙角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老混蛋也走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小王说:“李子,你看啥呢,对谁说话呢?”

我说:“不是还要一个口罩吗?”因为我以前也听别人说过,法警在执行死刑时都要戴口罩,戴墨镜遮住脸,这样犯人就不会在临死的最后一刹那记住你的长相。这是迷信上说怕犯人变成鬼魂后找你报仇。以前也流传过过去斩首的侩子手的一个故事,就说有个死刑犯在被砍头之前对侩子手说,我会记住你,回来找你报仇的。侩子手说,我砍了你的头,你要是还能咬到旁边的旗杆,我就信了。结果侩子手刀一落下,那颗头直直的飞向旗杆,死死的咬在上面。那侩子手说,“他不会找我报仇了,因为他把最后的意念都放在要去咬那个旗杆上了。”故事说完,我们接着说我要口罩的事。那专员瞥了我一眼说:

跌跌撞撞大概走了有200多米,突然感觉有一股气息从我耳边经过。我顿时停住脚步,摒神静气,转身对着气息的方向,手电筒一直对着前方,但是照不了多远。我心想自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了,还是个处男,我怕什么,鼓起勇气就往前踏了一步。脚掌踩到一个类似石头的坚硬物体滑了一下,我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我手电往脚下一照。一张惨白的大脸正直瞪瞪的看着我,好像还带着一丝讥讽的微笑。我往后连退几步,脚跟似乎又被什么抵住,挡住了我后退的路。

时间过得很快,12岁的张大已经能一个人做好家里所有的事了,这时候恰好十年爆发,家里人都逃到外面去住。张富也想带着张大走,张大却说:“不,爸,我要留下来看宅子。”张富无奈,只得摇头走了。

传说中张大招来许许多多的蛇围住村子的事也是真的,他一个人站在那么多蛇的中间,就用那根老烟杆敲着墙壁。蛇从这个村子的地底下不停的往外钻。死了又出来一批,死了又出来一批。那条张大家井底的大蛇也受了重伤。

大蛇受伤后在井里露了原形,我站在井边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井下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地下仓库一样的地方。那蛇的头差不多有农村做饭的大锅一样大,身子盘成好几圈,这个像地下宫殿一样的地方竟差不多被蛇的身子占满了。他有气无力的对小张大说:“儿子,我受了重伤,本来我早就可以飞升成龙了,可是我放弃了第一次的机会是为了你的妈妈。”

他咳嗽一声又接着说:“本来今年我也可以飞升,可是为了你和张家···”小张大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孩子,别哭,现在我只要再休养50年就还可以再飞升一次。所以你要帮我守住这50年。”

小张大使劲点头,那大蛇又说:“如果再过50年我还不能飞走,这个地方将会连年洪涝,因为浅水困不住小龙。上天这样安排,我也无能为力,我现在只能拼命压住这一方水土。你要切记,这50年。”说完就闭目养神,再也没有说话。

又是“哈哈哈”三声朗笑,我知道老道没走。想问他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外面的阳光穿过宿舍的窗帘直射我的眼睛,我睁开眼睛a市又是一个大晴天。一脚踹醒旁边床铺的赵小河,我说:“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