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更巧的事情发生了,这时候一个卖汽水的小姑娘走到了张泽羽的身前问到:“先生,您要荷兰水么?天津卫的荷兰水。”

“锁上了呗。”

到了火车站里边再一看,连个单独的售票处都没有,就在候车大厅里边设了那么一个铁栅栏的小窗口卖票。虽然张泽羽只懂英语,略懂一点德语,一点法语也不会。但是他还是很轻松的买到了三张běijing到天津的二等车票,和售票员没有任何沟通上的问题,因为……售票员是中国人。

“先生,我会画鼻烟壶。”

硬着头皮接着往下看,后来当邵之雍胡兰成的化身告诉她“二次大战要完了”时,九莉竟然“低声呻吟了一下”,说:“希望它永远打下去。”听了这样丧心病狂的话,连邵之雍也很吃惊。后来九莉解释说,因为抗战胜利了,她和邵之雍可能就没法在一起了,因此“她不觉得良心上过不去”。我了个擦,这货还有良心?后来抗战胜利之时,全国上下都欢天喜地的,就这个九莉认为这是“失落的一年”。

最早来的是两伙人,在胡同里刚见面互相就客气上了,“诶,这不是文五兄么,今儿您够早的啊。怎么没瞧见您的内个宝贝红儿啊?”

“为何?”张泽羽问。

在张泽羽的印象中,后世的běijing地区最高点是门头沟的灵山主峰,海拔有两千三百多米。若是在灵山主峰设立无线电广播天线,不但能覆盖běijing全城,而且也留有很多的富裕,将来建立机场之时也可以为机场起降的飞机做无线电导航。可灵山主峰到的直线距离差不多就得个八十公里,若是把天线设在这里,就算这个时代没有其他的无线电波干扰,恐怕也只有京西地区能收到微弱的广播,京东地区可能连信号都没有。京东的灵雾山也是因同样的原因而被排除了,那么唯一合适设立天线的位置就只有西山了。

“贤熙虽无才无德,较之凌云兄如云泥,但女校开学之ri,贤熙愿……”

“好吧,你等着,我去给你问问。”

“你亲眼看见这铁马自己来的?”

“师父,我也能。”程战衡也不甘示弱。

等着吧,张泽羽又进了门房。按照当时的规定,官员上班的时间是卯时,最晚不能超过卯时三刻。也就是说,正点的是5点,最晚不能超过6点。可到了快9点了的时候,载震才来。前文书说过,张泽羽这人嘴损,在等人的时候喜欢在心里数数诅咒人,等载震的儿子有三千五百多个菊花的时候,门房提醒他,贝勒爷来了。

朱门葩卉争紫艳

在给联单学话的时候,张泽羽也反应过来了,郁应华没少给自己挖坑,自己差点就中枪。

张泽羽下了卡车,和紧跟而来的俩徒弟一起从卡车上把三角翼和旋翼机的安装包都抬了下来。摄影师去一旁架设机器拍卡车的时候,他们开始组装起飞机来。

而当事人吕璧城也看出来张泽羽的表情变化了,在张泽羽兴奋的时候,她的心中那种骄傲感油然而生。纵有凌云的本事,见了我吕璧城也不可能不动心。可瞬间过后,见张泽羽的神态又恢复了正常,连句恭维自己的话都没说,她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了——我吕璧城在你张泽羽面前也就仅仅值一瞬间的兴奋?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朝廷并不急着办厂,而是先委张某以商部通艺司航空署郎中,署理明年的万博会赛会团正监督帮办之职,想必,其中的良苦用心,二位现在能够明白了吧?”说完,张泽羽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茶。

“好,我就接着讲何为制器之母。人言,我中华自英法德购得机器,可以之制器。则我中华有了制器之母。此言实为大谬也。今ri所讲,便是这制器之母。在工业化时代之前,准确来说,在英国人詹姆斯·瓦特改良了蒸汽机之前,是没有制器之母一说的。因为那时制器都是靠人,相比之下,我中华的制器之技还是远超于西方的。就以瓷器为例,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也应该能懂七八国的英文了。众人笑你笑不笑加起来也能有七八国了,各位都应该知道在英语里,‘中国’一词就是瓷器的大写。我国并非产银大国,是瓷器和丝绸、茶叶生意让我国的货币成为了银子。宋朝的时候,中国人出门买东西还得用铜钱呢。都看过《水浒传》吧,里边贵一些的东西动不动就是几万贯。就我这体格,我估计让我背上一千贯我就得累趴下。现在方便了,使银子,这么多的银子是怎么来的?不都是用瓷器什么的换来的么。

“凌云的技艺是从何习得的?闻凌云未曾在花旗国的学堂上过学。”

坏了的那个轴承的保持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撕裂了。原来的保持架是没法修了,只能换个新的。张泽羽叫上俩徒弟一起把卡车上的台钳搬到一间空房子里之后,开始拆起了这个轴承。

从他的话中,张泽羽可以听出他身为英国公民的那种骄傲感。刚才心里还得意洋洋的张泽羽这时候得意不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憋屈的感觉。从秦汉时期起,中国就一直是世界片长。虽然和没和当时欧洲最强大的罗马帝国直接交手过,但是有中国的手下败将匈奴做裁判,片长之名应该是名副其实的。之后虽然有五胡乱华,可是隋唐宋明之际还是把片长的宝座抢回来了。怎么到了清朝就这么cāo蛋了,管嘛玩意比不过人家不说,以前做买卖攒下的那点家底连本带利都让人家给捞走了。不行,这次世博会上我非得整点我们行的东西出来不可,也让全世界都瞧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中华文化岂是你们这些番邦小国所能比拟的?

科克伦一看张泽羽不给他接着放了,连忙说,“英别介啊,我不是故意打岔,你接着放呗。

就在科克伦大夫转身走出去没多远的时候,张泽羽继续用英语说:这位患者的肋骨和肺动脉都断了。在搬抬的过程中很容易造成二次创伤。虽然我给他做了简单的急救,但是我并不是专业的医生。如果他因为我的cāo作失误和您的袖手旁观而死在了医院门口,希望您不会因此而愧疚。也希望上帝能饶恕您的玩忽职守。

车夫点着了烟,吸了一口之后,很享受的眯起眼睛慢慢地把烟吐了出去,然后一咂嘴,“大爷您赏的这洋烟可真的是好烟啊,比洋人的强盗牌洋烟【注1】好抽多了。放嘴里这边这是什么东西啊?挺好,放了这东西烟沫子就抽不到嘴里了。这还有俩字,看着像是咱中国字儿,这是东洋烟?”

“安定门医馆接生挺厉害的,听说是个花旗国的洋尼姑开的。可是要看外伤,那就得是哈德门的双旗杆医馆了。双旗杆医馆是个英吉利人开的,同治爷在位的时候,有个山西小贩被人家说他偷了东西,他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好家伙,用刀把自己肚子豁开一尺多长的一个大口子,肠子肚子都出来了。这时候说他偷了东西的人吓的没影了,这小伙子就往肚子里边装肠子。您想啊,那么长的一个大口子”说着,老赵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把上边的零件装进去,就从下边淌出来了。用手捂住了,再把下边的零件放进去,上边的零件又从前边出来了。当时淌了不少血,那叫一个吓人啊,周围围了不少人看热闹的。”老赵一边说还扎嘴皱眉,就好像当时他就在旁边看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