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快要走到家的时候,密钥的使用方法他也给解出来了。原来这“地”、“元”二字和密钥对应的是“白”和“万”,意思是很明显:白银万两。只是他没碰上过避讳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用元字而不用玄字,莫非是自己记错了?

张泽羽愣住了,看着伍庭芳的背影心想,不给我安排工作啊?得,那就在门房继续等着吧。

未晓何时苑外chun

张泽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说“谢卿公教诲。”

堵车!

其实这事也真怪不着他,吕贤熙穿了一套男子的装扮,仔细看会发现她非常好看,但是不仔细看的话,会感觉很别扭。怎么说呢,chun哥就算是再妩媚,正常男人会对他动心么?张泽羽的潜意识已经做出了判断了,这不是我吃的那种菜,于是就把吕贤熙排除在外。被动式雷达被目标给欺骗了,他自己又没有低端的主动式雷达功能,所以没发现吕贤熙。

这要是在世人眼中,你说他俩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没事就切这玩意玩。其实这二位古人还真就不算是有多么不正常,因为他俩是研究数学的,你真要是看见研究物理化学生物和医学那才叫怪呢。就说这研究生物和医学的吧,没事弄上一堆小猫小狗装笼子里关着,两天不给东西吃。等饿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喂这小猫小狗点和着砒霜的吃的,然后掐着表在旁边等着。等什么?等这小猫小狗死呗,喂了砒霜能不死么。这只死了嗯,不错,再喂下一只。在世人眼中,这人绝对有病,闲的没事祸害小猫小狗干什么啊,让某位老夫子看见了,肯定会感叹‘其心何其歹毒也!’。实际上人家是干什么呢?人家看看这小猫小狗吃了多少砒霜,用多长时间会死。吃一两用了多长时间,记下时间,吃半两,用了多长时间,目的是什么?目的其实是为了救人。真要是人被人下毒或者是误食了砒霜,吃了多少,吃了多长时间得怎么救,都得先用动物做实验。不知情的肯定以为这些人是疯子。

郁应华也知道张泽羽是在开玩笑,他笑着说,“凌云还真是风趣。”

“嗯,您要是不嫌弃,那就这么叫吧。”

张泽羽:“他们现在还生产这种轴承么?”

“英您太谦虚了。亲爱的张,你看,我们也是好朋友了。您能否在方便的时候,也带着我去天上看看么?我想,那种感觉一定比乘坐热气球更加美妙的。”科克伦说出了他的目的。

老赵回家去取东西这功夫,科克伦大夫也没闲着,一直在劝张泽羽别太固执了,还是让他把患者的伤口打开,由他来重新检查一遍里边到底什么情况。张泽羽也不和他多说,只说等一会,证据来了之后再说。

科克伦大夫愣了一下,用英语说:“好吧,正如你刚才所称呼我的那样,我是一名医生。我对上帝发誓,我会救治这位患者,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哪怕是奴隶、罪犯也无所谓,因为他们都是上帝的子民,但是,我不会去抬他,因为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明白了么,先生?”

“您不就是要去找医院给里边这位瞧病么,双旗杆医院是没了,德大夫前年也去世了,可咱běijing城里头还有别的医院啊。这么着,我先拉你们去科克伦大夫的诊所。科大夫虽说没德大夫那么大的名气,听说艺术也不赖,太后老佛爷都召见过他呢。他医院开张的时候,老佛爷也捐了一万两银子呢。他那儿要是不行呢,我再拉你们去交道口前年开的安定医院。您看怎么样?”

“老赵,你知道什么地方有西医馆不?”张泽羽一边收拾手术器具,一边问老赵。

“别说话,也别着急,等我徒弟把药箱拿来我就给你治疗。”说完,他扭头对着外边喊:“五湖,你给我快点~!”

不信大家某度百科上关于詹天佑的介绍,到现在还错着呢。

老赵一听,先是愣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因为他没想到张泽羽能问出这么一个有创意的问题,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他差点气咳嗽了,他咽了一口气下去之后才回答说,“回老爷,商部衙门北沟沿。”

后世的名嘴老梁说过这话:“三十岁之前,如果你不是愤青,说明你没良心。三十岁之后,如果你还是愤青,说明你没脑子。”用在这些大神身上非常合适。因为,当这些大神们的头脑冷静了下来,逐渐恢复理智之后,发现以前自己提出的激进偏执的想法越来越被时间证明是不行的。于是,说要废掉“记载孔门学说及道教妖言之汉字”的钱先生放弃了使用灭汉字的想法,而是研究怎么改良汉字了最早提出简化字方案,为解放后的简化字方案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强烈地主张废除汉字”的陈先生继续用汉字办杂志;周先生头脑冷静下来之后,也继续用汉字爬格子,并且一爬就是一辈子,成了世界公认的著名作家,他的常用笔名大家都应该知道,叫鲁迅。

“高人?我怎么没看出来?”

联平的这种担心不是一点必要都没有,应该说,在这个时代,就算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家里,这五千两白银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满满登登装了三大箱一小箱【注1】,往堂屋里这么一放,全府上下这五个人就都没心思干别的了。程战衡和徐川把画图用的工具从书房搬到堂屋里,一边画图纸,一边时不时的就去扫银箱子一眼。

点名这位签点完一册名字之后,转身回去了。“没自己的名?这就点完了?”他只好问身旁的人:“这位大人有礼了。我是新来的,今天第一次应卯,不懂规矩,请问刚才点的是什么官员的名字?”

“老爷,小人斗胆问您一句,您就穿这身去商部衙门?”

“大人,以双手横竖旋拧,此物可出无穷变化。”

翻回头来再说中国馆,虽说有美国人的百般刁难,实为事出有因。可国人也感觉中国馆的造价忒高了。根据当时中国民间商团参会的人估算,各种杂项费用算做一起,有4万两银子肯定是够了。

张泽羽是一口气把达芬奇的头衔说完的,说道最后他都好像要没气了一样,又是引来了各国公使夫人们的一阵笑声。

“听闻,你也是通晓洋文的,就直接答公使夫人的话吧。”

老赵一听,急忙说,“老爷,可没有千ri防贼的,还是……”

“错在哪了?”

俩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把架子也收了,站到了一起。“原来是张先生,得罪得罪。只是不知道张先生为何在这时候到这儿练功?”

“建厂的最佳之法?晚辈认为最好是商办,这官督就免了。”张泽羽对于官督商办可是一点也不陌生,这要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或者是八十年代那时候,或许还真可以官督商办。可现在已经二十世纪了,官督商办早已经变了味道,表面上看起来,官督商办可以免除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某些官督商办的衙门口甚至可以直接获得一部分税收作为财政支出费用。但是以张泽羽现在的根基来说,那种好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一旦官督商办,上边会给自己安排几个管事收钱的,下边会给自己安排进来很多不做事干要钱的,那还怎么进行正常的企业运营?因此,官督商办可以说是一条不归路。

“回王爷,滑翔式三角翼飞行器有三,旋翼式飞行器有一,共为数四。”

在路过长安左门的时候,张泽羽特意放慢了速度,仔细观察着这些后世无法看到的建筑,并且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你认同哪种文化,你就是哪个民族,和血统无关。”后世的中国人,在经历了旗袍马褂中山装西服之后,很多年轻人又开始热衷于汉服起来,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汉服要比别的样式的衣服更美?就是因为他们认同中华文化,进而认同了这种文化所孕育出来的一切美的东西。张泽羽看到这些斗拱结构的土木建筑时,感觉这些建筑是异常的美。这种美,是那些向高空发展的钢筋水泥所无法具备的。这些建筑大气,庄重,却又亲切近人,轻盈平易,富有诗一样的洋溢而不给人以突兀的感觉,虽然只是无声无息的屹立在那里,却能让人们感受到文化的积淀,也可以说,这些建筑正在用无声的语言叙述着历史的发展和变迁。

“不行,大人,那太废燃料了。我们飞到那么高还得一刻钟呢。”这事他可没忽悠副部长,动力三角翼的爬升速和飞机是没法比的。每秒最多也就是三四米的高度,要想达到副部长说的高积云的高度,至少要再继续爬升十五分钟。

对待外务部这些大爷,张泽羽那是相当的无语了,十六块钱的活后世打出租在不堵车的情况下的收费价格,这还是算上燃油附加费了。轿子队硬是走了一个小时。按照后世的环保理念来说,这些大爷到是绿sè低碳零排放了,可自己开的可是百公里小20公升的大货车啊。喇叭不敢按,跟在轿子后边实在无聊的张泽羽只好狂打转向灯玩,丫丫一下自己超车的梦想。

“好的,我交代一下,咱们再进去。”说完,拉过两个徒弟来向三张介绍:“这是我刚收的俩徒弟,程战衡和徐川。”然后又对俩孩子说,这位是辛民府游击马队营张管带,张帮办和张哨长。俩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可都十分聪明,看到张泽羽在三个军官的面前说话好像很有分量,所以没有见官就磕头。二人都是双手一搭,大拇指向上躬身行礼,张泽羽那套做派俩人到是学的稍微有点模样了。

【注解1】:教会内部,互相以兄弟姐妹相称,因为大家都是上帝的孩子。这种说法是对封建等级观念的有非常强烈的冲击xing,也正是基于这种思想,外国人就算是父母也把子女都当做duli的个体来看待,会非常尊重子女的意愿。而中国传统思想却正好相反,多少有点认为子女是自己的附属品的想法,认为子女应该无条件服从自己。这种思想也是西方教会在最初进入中国的时候很难吸纳教民的一个原因——中国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几千年了,突然间来个外国人人,让你管你的爷爷叫大哥,或者是让你管你儿子叫老弟,你说你有没有想爆他菊花的想法?

后世对张左林这个人的褒贬不一,骂者有之,敬者亦有之。但是在张泽羽看来,张左林这个人,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功是要大于过的。清朝灭亡以后的北洋军阀,或多或少的都有内战之过,但是绝大多数人的民族气节还是有的。可是宁愿少养五万兵,也要兴办教育的,只有张左林一人,这可不就是收买人心那么简单的事了。在民国时期的众多军阀统治区内,湖广和江浙地区算是继承了清朝的工业基础,其他地区只有东北三省是从无到有的完成了工业基础设施的建设,尤其是重工业的基础建设更是占全国重工业份额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当时的奉军也是全国唯一海陆空军兵种齐全的地区。轻武器基本国产化,部分技术含量稍低的重武器也可以国产化,汽车和飞机可以进口零件本地化生产。可以说,如果他不死,ri本的侵华战争会不会爆发都还是不一定的事。这种观点并不是一种片面的意yin,国人看待事物或多或少的会因为身在局中带些感情sè彩,西方人的观点相对来说要算是比较客观的。在二战结束后,联合国的前身,也就是国联追认他为中华民国元首。所以,直到21世纪,仍然有很多人推崇张左林,张泽羽就是其中之一。

在今天,教会的愿望发生了改变,教会的神职人员经过了一代又一代的思考和反省,认识到了在黑暗时代所犯下的错误,现在开明了很多,也温和了很多。但教会的本质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只是行为温和了一些。我们这就是教会学校,我这么说教会也许你们感觉太直接了。

可张泽羽毕竟不是厦门大学毕业的,他又是躬身一礼:“回大人的话,鄙人自幼行居海外,不懂天朝礼数,还请见谅。”说完,依旧是不丁不八的那么立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张泽羽算是客气的了,其实他心里最想说的是,这中国的地盘上,满城都是俄国兵,你tmd还v5个屁啊。

发动机一启动,螺旋桨就高速的旋转起来,飞机开始向前滑行,围观的人群中,人们一边指着飞机一边惊呼“动了,动了!”,“哎呀妈呀,它自己走了!”他们很难相信,那么小的一个机器竟然能和火车一样,自己向前走。没过多久,更让他们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大概向前滑跑了六十米左右,先生驾驶的飞机竟然飞离了地面,高度逐渐升高。刚才还在议论的人们,都张大了嘴,半天也没人说出一句话来,打谷场上唯一的声音,就是天上飞机发动机的声音。

“程战衡,你喊一,徐川,你喊二,剩下的三四五六这么往下喊。报数!”学生们很奇怪,先生为什么突然不喊字改喊名了,但仍然照着做了。

“好听,但是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这还只是影片中的一个小闪光点,整部影片值得人们深入思考的东西还有很多,尤其是其中关于宗教和良知的剖析更是深彻见骨。

【注解1】:《三国志》中原文为:“临没上疏曰:‘臣门宗二百余口,为孟德所诛略尽,惟有从弟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继,深讬陛下,余无复言。’”

“是啊,打好了。等会水泥干了就可以用了。”说完,张泽羽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

见张泽羽不高兴,刘权岳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教会的兄弟会帮忙的。”

“无妨,只要够填饱肚子就行。”张泽羽此时的首要目标是先安顿下来,至于挣的多少,他倒是真的不太关心。可刘权岳倒是非常感动,他站起身来,躬身对着张泽羽就是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