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可不赖我,那龟孙玩阴招!”慕灵宝见母亲说自己,立马不服气起来,“怕什么,含章那小子又不能学武,我就算随便练练也比他强!”

往事一幕幕脑海中回荡,景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若不是重活一世,他根本不会知道,哥哥他不知道的地方,为他做了多少。单指鼻梁下揉了揉,景韶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玉小瓶,塞到景琛手中:“车上颠簸,回去让嫂子给涂吧。”

“可不是嘛,以后可就更有理由去家里摸牌了!”茂国公夫也跟着笑,永昌伯是皇后的亲兄弟,茂国公家小姐嫁给四皇子,两家就算是绑一起了。

信中的意思是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对于遇刺只是只言片语,但以景琛的性子,既如此说,当时定然是凶险无比。景韶缓缓握住拳头,若是西南王派的,一击不成定会再施它计。西南离京三千里,这一路上又不知会有什么变数。思及此,只觉得心乱如麻。

不知道如何面对身后紧紧抱着他的人,慕含章闭上眼,打算继续睡,等了许久却也不见身后的人清醒,怕他误了上朝的时辰,只得用手肘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家伙。

不同于一般铺子开张,要放炮、舞狮子,慕含章让请了京城中有名的乐师来,店门前弹琴,幽幽乐声不绝于耳,无比风雅。们见此情形,也不好喧哗,只安静地一旁观看。

慕含章紧抿着唇,却怎么也忍不住地微微上翘,这情形怎么看都是他教训别吧,这家伙还真是……

慕含章知他是想给自己撑面子,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好意,又让多福去库房挑了几样礼物带上,领着云竹回了趟北威侯府。

“当然知道,”景韶给兄长倒了杯茶,“萧远是清流一派,但为人并不死板,兄长可以试着把他争取过来。”

“这里倒是个风雅之所。”慕含章看了看水榭上静静坐着听曲的几人,原本担心如女子串门那般热闹的景象并未出现,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噗通!”一声,巨大的水花打在脸上,慕含章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水下突然冒出的人一把抱住了。

景韶愣怔了片刻,大笑着在怀中人脸颊上亲一口:“君清,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两人最后商量的结果,参与送药的下人全部处置了,先不动妍姬,等三月中旬四皇子放出来的时候,就给他送过去。

多福忙叫两个丫环去西苑,把还在禁足的侧夫人叫来。

用过晚饭,两人坐在罗汉床上喝茶,正说着话,“哐当”一声,慕含章手中的杯盏突然掉到了地上。

景韶得到了回应,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伸手向下面探去,隔着一层雪缎摸上了那两片圆润。

“王爷!”宋凌心捂着脸,不明白明明自己占理,怎么会突然被打,还被当场夺了当家主母的权利,不由得提高声音尖声道,“妾身是为了王府着想,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妾身!王妃根本治理不好王府!花册定好了规矩,妾身侍寝的九天,王爷一天也没有去!这样的人持中馈,谁会听他的!”

“四皇弟当真有口福,这般稀奇事物儿臣见都不曾见过。(suing)”大皇子景荣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使得宏正帝的眉头皱得更紧,番邦上贡之物,除了皇帝,谁也没有权利随意享用。大皇子这句话里的含义就相当深远了。

“王爷……”慕含章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像景韶这样刚强的人,流起泪来便越发惹人心疼。慕含章看着这样的景韶,只觉得怜惜无比,缓缓低头,在他紧蹙的眉间落下一个轻吻。

当那温暖柔软的手抚上自己的时候,景韶就后悔了,这触感实在是太美好,以至于他的身体在自家王妃的揉捏中迅速起了反应,不禁暗暗叫苦,现在君清还未消除洞房的恐惧,这惹起的火可怎么解决?

“好地方。”慕含章忍不住赞了一声。

“王妃,昨日妾身提的那个事……”宋凌心上前一步,打破了屋里有些怪异的气氛。

“嗯?我累了。”景韶不乐意,今天打了一天的架,身上还酸疼着呢。

“这是什么?”慕含章看了一眼,书皮上什么也没写,只画了一朵牡丹花。

“王爷……”慕含章僵硬着身体,在景韶吻上他的嘴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

“叫我韶!”景韶支起上半身,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人,明亮的眼中满是孩子一般的期待。

“兄长身为世子,这些礼节该是比小弟更清楚才是。”慕含章也不看他,端着架子缓步朝前走。

慕含章可不管这些女人怎么想,训诫两句就让她们回西苑去了,虽说这些妾室都长得不错,但椒兰脂粉都是自己丈夫的女人,想到这里心中就十分别扭,再美的女子也欣赏不动了。

景韶垂头丧气地被拎走,临出门前偷偷回头,朝慕含章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君清……”景韶惊喜地看着他,太医院里的关系他并不清楚,找姜桓是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而且嘴特别严,今日给他好处也是想着以后让他给君清调养身体,若是能把这种人拉拢过来,那还真是意外之喜。

景韶看到他眼中惊喜的神采,只觉得心中酸疼,忙伸手扶住他:“本就是该做的,谢什么?”

“别乱动,”被子掀开后,自己造成的恶果一览无遗,且不说那数不过来的青紫印迹,修长的双腿间满是红白交错的浊液,私密之处更是狼狈不堪,景韶的眉头越皱越紧,“我带你去洗洗。”

“已然到了封月山腰了,后面都是下山路,我背你!”景韶看了看左右,一边是峭壁,一面是乱草丛生的陡坡,这山路就这一条,给他们追上就麻烦了。二话不说的背起他就往陡坡的山林里窜去。

于是,滇藏之事暂且搁置,撤藩之事却提上了日程。

六月邱姨娘抬侧室,北威侯邀景韶和慕含章前去观礼。

“前些日子姨娘让人给我捎信,让我今日礼后去见她。”慕含章坐在马车上,想起娘亲让人送到墨莲居的书信。

“定是有什么体己话要跟你说,”景韶轻笑道,“你尽管去就是,我在前厅等着你。”

侧室礼并不复杂,主要就是把妾的身契改为婚契,再拜长辈、告宗祠。

成为侧室,邱氏就搬到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院中,屋子也比以前宽敞了不止一点,还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厨房。

慕含章看着一身粉色华服的娘亲,虽然已是徐娘年纪,却是风采依旧,江南女子的聪慧温婉在她身上尽显无疑。

“娘……”慕含章第一次能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叫,邱氏听了这一字,就禁不住湿了眼眶。

“儿啊,我的儿……”邱氏拉住儿子的手,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滑落下来。二十年来,她不敢叫一声儿子的名字,他是少爷,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妾,见了面也该是她给少爷行礼。

屋里的丫环们见此情形,纷纷退了出去。

“娘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慕含章拿过娘亲手中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邱氏接过儿子手中的帕子,三两下擦干了脸上的泪珠,轻叹了口气:“我在这内宅里,总忍不住胡思乱想。有一事我思量了许久,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说。”

慕含章静静地听完娘亲的担忧,禁不住笑了笑道:“娘不用担心,他并不想坐那个位置。”

“哪有人不想坐那个位置的?”邱氏蹙眉,见慕含章似乎很是相信景韶,“纵然他没那个心,但他是个亲王,却没个子嗣承爵,他哪能甘心呢?况且他还这么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出去打仗……”

其它的慕含章倒是没有听进去,只是最后一句却是听得分明。回想起那日在二皇子府听到的话,景韶要用这次征战掌握兵权,三个藩王又都不是省油的灯,少说也要三五年才能回京,难道自己就要在王府中枯等他三五年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跑了800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秀逗了……坐在电脑前各种脑子不集中~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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