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窍玲珑卦心,榜列第七,得此物,可逆天修改命格,化凡…为仙!!!”

浑身骨骼被压迫得嘎嘣作响,梁易紧咬着牙,身形却是渐渐被压弯而下。

神色震惊间,混沌灵却是见到一旁的梁易身形不自主的缓缓行出,当即目光一凝。

被传说中的仙镇杀一次竟然还能轮回转生,再度复苏!

当即梁易便是心中一惊,若是让这石牌飞走,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

“别人取之无用?”

此地太过显眼,他需要寻一个隐蔽的地方静等。

永恒昏暗的天空,山中隐有一丝雾霾飘荡环绕古树之间,山中无风,一片死寂,阴森诡异得令人胆寒。

“弟子遵令,定不辱命!”百余名气势雄浑的筑基弟子齐声应道,声音响彻在九凝峰前,随后便是见到一道道虹光自队伍中闪掠而出,尽皆入了那漆黑通道之中。

偏偏他还不能不给,人家化神期的师尊就搁身前站着呢……

此时琅宗的百余名弟子与那四位长老已是完全呆滞,心中骇然之下,一群弟子竟然一个个吓得陆续跪倒在地,其中有数名弟子更是当场吓得昏厥过去!

至此,整个天南,终于是翻天覆地!

天星宗的五位长老缓缓睁开双眼,皆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梁易刚来此地便是弄出这般骚乱,他们实在是未曾料到。

这边二人正在打着招呼,而御玄宗与琅宗那里却是出了一些变故。

“你老人家开玩笑耍我呢吧?”

略微思索之下,梁易二人当下也是来到了那道侧门之前推门而入,一旁药铺的伙计并未在意。

将手中的灵石轻轻放下,梁易偏头看向一旁睡得正熟的夏惜雪,微微一笑,这两天都没合眼,一直悉心照顾着自己,也实在是累坏这丫头了。

内伤加上外伤,积累的伤势陡然爆发开来,自己的身体都仿佛要碎了一般!

祁北恒的样子比之先前何止狼狈了数倍,发髻散开,头发胡乱披散开来,嘴角一抹血痕清晰可见,此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形亦是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我二人看不出来,神识也无法查探,那人却能瞬间看出我二人的修为,想来修为也是筑基,不过绝对在我二人之上。”

“祁北恒!凝元后期!此人莫不是……”闻言梁易浑身一震,心中有些不敢置信,这才过多久,居然就让他碰上正主了!

话落,二人刚欲动身,这时从一旁的树林间,却是突然一阵轻微动静响起,随即一道白衣身影从其间缓缓行出。

“我就随便把老仙长搬了出来,随意捏造出的莫须有的师尊,他们居然还真的知道啊!”梁易此刻心中惊得乱颤不已,他根本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

“这禁地三千年来都未曾有修士发现什么端倪,为何今日突然会有此传闻?”梁易一下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之处,旋即出声问道。

……

“能在一瞬间用火焰将一个人烧成灰烬,这必是修士的手段!”

少年正是梁易,此刻梁易手持青陨,身后跟在略有些害怕的夏惜雪,踏着一名山贼的尸体,冷漠的望着面前的众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死人一般。

她不知道面前的梁易竟然还有这般遭遇!

草屋之中仅有一张仅容一人睡下的草铺,草铺之上垫着一张草席,一旁还有几块石头搭起的火炉,炉下有几块木炭正闪着微弱的火星,炉上架着一只破旧的陶罐,陶罐之中还有些未熬干的药渣,除却这些,草屋的一角还有着一些干枯的稻草凌乱的铺在一起,中间被压出一个数尺大小的深深压痕,似乎是有人天天睡在其上压出的。

十数丈的悬崖摔落而下,便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待得小二将花生与酱肉端来,梁易都没有发现四人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心中疑惑更甚,一边磕着花生,梁易双眼的余光却是不停的扫在四人身上。

“我们两宗联手,各自挑选一批最为优秀的筑基弟子,送入禁地,无论哪一边的弟子获得了蜕神丹,你我都必须有一份,若有富余,再另谈分配,我们两大宗门的优秀弟子联手,其他宗门不足为惧,此事大有可为。”老者面色之上缓缓涌现一抹笑意,胸有成竹的道。

梁易沉默了,他很清楚修士的法术有多厉害,当日的那名中年男子,仅仅是掌指一吸,梁易便感觉生死都在对方一念之间,根本无法动弹抵抗,那是常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此事牵扯甚远,说起来与你的前世有关,准确的说是与你这具肉身的前世有关。”

“没灵根的确不能修仙,此乃天命注定之事……”老者缓缓的说道,平淡的话语令得梁易眼中的失望更甚。

“莫不是什么鬼怪在作祟吧……”心中刚刚涌起一股惧意,梁易立刻将其在心中掐死,暗道自己没用。

……

看着面前毫无气息的二人,梁易空洞的眼中露出一抹悲痛之色,脸上两行冰冷的泪水缓缓滑落。

这丰都城,此时竟已然成为了一座空城!

老汉面色惊骇,肩上扛着的锄头‘哐当’落下,砸入田沟之中,溅得一身烂泥犹自不知,只是惊惧的看着人影消失的那个山头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

“贫道今日路过此地,行至贵府,得见小施主,到也算是一份缘分,贫道这里有一道玉符,贴身佩戴可解一次性命之危,便赠与小施主吧。”老道缓缓说道,而后却是一伸手,摊开手掌,一道白玉玉符凭空而现,玉符散发着奇异微光,光芒闪动下似有古怪奇特的图纹铭刻于上,随着老道手掌轻挥,只见玉符缓缓飘浮而起,无风自动,随即飘至梁易的身前。

……

这一刻,婴儿似是仿佛听到了父母蕴含着满满爱意的话语一般,慢慢停止了啼哭,微皱的眉头也是渐渐的舒展了开来,夕阳的柔和光线透过窗棂洒在厢房之内,令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祥和。

在下人的搀扶之下,中年男子终于是颇为勉强的站立了起来,看着一旁床榻之上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悲凄之意。

就在徐清风怒喝天意无常之时,其胸口又是一颤,而后一口鲜血喷吐而出染红胸前白袍,嫣红之色于胸口白袍缓缓漫延,徐清风本就惨白的脸色愈加苍白了几分,腰间的那柄‘青陨’木剑更是自动出鞘,悬浮在其面前微微颤动发出阵阵悲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