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大人,我们可是有契约的!”

“要成为鬼差,就要抓鬼,想要变强,就要学习国术。只有掌握力量,才能受人尊重!”莫问捏着拳头。

莫问把袋子递给他,有些心痛,一次学费就抵得上他拼命三个月啊。

莫问本能抬起左手挡去,嘭的一声,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冲进自己身体,震得他耳晕目眩,倒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眼前冒着金花,喉咙一甜,鲜血就喷出来。

三杯酒喝完,李言已经脸红,开始吃饭,一边说,“老莫啊,你头脑好,以后一定有出息,但这社会上有出息还不行,得有人扶持,这次你露脸,风光了,暗中却把有些同学得罪了,尤其是高温,听说最近他对你很反感,小心一点。”

莫问坐在教室,身边围着几个同学来问题,这在以前是不会发生的,莫问尽心解答,他喜欢这种被瞩目的感觉。

“高兴什么,不就赢一局?”有学生酸溜溜的说。

莫问深吸口气,也按下计时器。

“莫问,莫问……”

莫问有些疑惑,可林秀秀说完就和她同桌去上厕所,他只好拿起笔,看了看题目,一边算起来。

“林建国、杨文红合墓!”

晚自习后,莫问洗漱后就上床睡觉,很快进入梦境之中,

“嘿嘿,道上的流言。”

然后,就是一阵汽车警报声。

紧接着,脚步声渐渐消失,莫问奇怪,“我病了吗?为什么我还会听到他们说话?”

竖起耳朵,声音渐渐清晰,莫问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心跳加速。

还不等莫问说话,他就被拉进旁边的巷子里。

他手里拿着相框,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是她,把孤儿院交到他手上的。

谢正盛回忆着。

十六年前,而立之年的他还是一事无成,在社会上混着,幻想着哪天彩票中奖。那天,他骑车出去,过红绿灯时,这个女人抱着孩子冲出来。

他踩刹车,却已经来不及,女人被撞飞出去,倒在血泊里。

他害怕得想要逃走,却被女人喊住,用微弱的声音说,“不怪你,救……孩子,他发着……高烧,把他……送……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女人失血过多而死,临死前,把孤儿院的地址告诉他。

害怕被抓的他,以那个女人远方亲戚的名义,继承她的遗产。

而那个男孩,就是莫问。

一直对那个女人怀着自责的他,在孤儿院安定下来,自我救赎。

十六年过去,谢正盛,成了谢院长。

因为对那场车祸的歉疚,他对莫问,也是格外的照顾,把他当做自己孩子来看待。

把相框放下,谢院长又翻出一叠文件,犹豫不决。

“只要你在文件上签名,我们就帮你盖家新孤儿院,签还是不签,你好好考虑。”

天爱慈善基金会的话,在他耳边回荡。

谢正盛已经看过文件上的内容,全部是资金流向、账户证明,这是洗钱的证据。

天爱慈善基金,也就是支持孤儿院的资金来源,几年前,慈善基金就传出洗钱的丑闻,被调查后,不了了之。

那时候开始,慈善会就减少孤儿院的投入,而去年,直接不再投钱,谢院长去找负责人数次,直到昨天,才见到其人,然后,就出现上面的对话。

“坦白跟你说,你们孤儿院,只是我们替国外公司洗钱的工具,上面的东西,都是以你的名义做的,现在有条疯狗正咬着我们不放,我们需要替罪羊,只要你在上面签名,我们会帮你再开孤儿院。”

“不要怀疑我们的能力,除了慈善基金,我们还要其它途径,只是,这个慈善基金有些东西涉及到上面,不能被查,所以才需要你帮忙。”

“有些文件你都是签过名的,查起来,你也逃不掉,现在是你一个人遭殃,还是我们一起遭殃的问题。你签,我们会帮你找慈善家照顾孤儿院,比你这个穷鬼强多了。”

谢院长拿着文件,掐灭烟头,没有去报警,他知道,报警之后情况会更糟,有的问题报警是解决不了的。

把文件藏到枕头下,谢院长躺在床上,眼中,逐渐出现坚定之色。

黑夜,警笛声在城市之中穿行而过。

旧城区内,离孤儿院几里外有家火葬场,几辆警车停在那里,封锁线拉起,几位阿sir走进去,周围是几具白布遮掩的尸体,都是等待着要火化的。

楼梯上一片血迹,一滴滴鲜血落下,一块块碎肉,像是碎肉机里出来的一样,散落在楼梯上,一颗头颅摆在楼梯上,正对着几位阿sir。

“呕……”

哪怕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几位阿sir仍忍不住干呕,心底直冒寒气。

“有没有目击者?”

穿着制服的女阿sir转过头,捂着嘴问负责封锁现场的警员。

“有,只是已经神志不清,喊着什么鬼、鬼,不要过来,应该是受到惊吓。”那警员回答,眼睛下意识瞟向其它方向,不敢去看楼梯那血腥场面。

“车上那个?”

“嗯!”

“死者什么身份?”

“男,张俞,四十二岁,单身,城建处包工队工头。”

“法医过来没有?”女阿sir又问。

“嗯!”

“去叫他过来!”

穿着白大褂,拿着纸巾擦嘴的英俊男人走过来,“刘sir,呕……”

英俊男人瞥见那楼梯,干呕起来,连眼泪花都出来了。

“行不行啊,看见碎尸都吐,还做法医?”一个胖阿sir走过来,递给英俊男人一杯水。

“谢谢!”英俊男人接过水,漱过口,才说,“死者鲜血没有凝固,死去不超过二十分钟,但是,报警后到现在,已经超过一个小时,这很诡异,另外,死者生前应该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以至于瞳孔极限扩大,只剩一颗头颅,切面很平,应该是锋利的锐器切开的,没有更多的信息了,那堆碎肉,是受到剧烈撞击砸碎的,就像小鸟撞飞机,啪,鲜血淋漓。”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非正常的死亡。若是谋杀,那杀人者,一定是个,和死者生前有着滔天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