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莫问翻书，习惯李言臭脚的他，已经可以忽视那酸臭味。
天色泛白，乌鸦斜睨莫问，“你体质太弱，灵魂出窍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等你好些本鸦再来找你。”
“你们这些家属也真是的，让一个孩子在墓地过夜，太不负责任。”一个护士抱怨着，房门被推开。
雾气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阴风吹过，四周阴嗖嗖的，冷意袭人。
“高温喜欢许清婉，林秀秀又喜欢高温……不过，莫问和许清婉是同桌哎，听说他因此没少和校外人打架。”
忽然，前面那身影转过身，着黑衣，面白如纸，手掌翻开，朝着后面追来的连拍数掌，隔空打出黑雾，伸出鬼爪。
他挥挥拳，以前只能靠速度的拳头，此时充斥着力量，他自信现在再碰上刘波，绝对会给他惊喜。
“也不知道那只乌鸦哪儿去了，想要解开谜团，还得问它啊。”莫问想着，脑海里浮现那晚的三道身影。
“这世间真的有鬼神吗？鬼差，难道是抓鬼的，和黑无常、白无常一样？那个声音说通过考验就能成为鬼差，是冰窟和火海？我的变化，应该和这个梦有关。”
晚自习后，莫问洗漱后就上床睡觉，很快进入梦境之中，
梦境类似冰火世界，左边是九口冰窟，森寒之气缭绕，右边则是九口火焰井，火焰腾腾。
莫问出现在第一口冰窟，寒风呼啸，他冷得打哆嗦，头上有冰雹打下，莫问快速躲闪，不久就呼气如牛，被冰雹砸得“头破血流”。
第一口火焰井之中，一条条火蛇游弋，钻进莫问的体内，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通红。
在这里，他的感官，六识都被扩大，莫问经历比寻常伤痛更为刺激的疼痛，他的惨嚎声，在这梦境之中格外清晰。
凌晨五点多，莫问就从梦境里醒来，睁开眼，黑夜在他眼中亮如白日，只是那刻骨铭心的痛，让他心悸。
莫问很清楚自己的变化，都是在那晚之后出现的，而每晚会出现的冰窟、火海梦境，则是他变化的根本。
这就像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一样，梦境的痛苦，就是磨砺意志力，莫问从一些军事小说上看过这样的训练方法，将痛苦，转化为力量。
“难道我要过了九口冰窟，九口火井才算通过考验？”
莫问在床上皱眉苦思，那九口冰窟，温度一口比一口低，火井则恰恰相反，要通过，谈何容易?
忽然，阴气吹来，莫问打个寒颤，一下子坐起来，朝着女生宿舍方向看去，红衣身影，飘然而逝。
随即，阴气消散。
莫问收回目光，又忽然抬头，嘴巴张大。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隔着两座教学楼，而且，他看出去，是隔着墙的，可他竟然看到女生宿舍楼？
“难道在夜里，我的力量更强？”
这并不难证实，莫问更在意的是那个红衣身影，女鬼？
“哈秋，哈秋……”下水道口，乌鸦不住的打喷嚏，一边自言自语，“做鸦倒霉到这份上，我容易吗？乌鸦也会感冒？千百年来头一遭。还有那条死狗，别让本鸦再遇到你，遇一次，揍一次，哈秋，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那鬼帝要是没死，肯定夺舍他，本鸦暗中相助，无论谁赢，本鸦都是功臣。不行，得赶紧找到他，一旦那鬼帝残魂醒来，就没本鸦什么事了。”
周一，林秀秀果真在放学后留下陪莫问复习。
等同学都走后，林秀秀指着几个重点，“你先看，不懂再问我。”
说完，林秀秀拿出手机，在一边玩起来。
一中对学生玩手机处罚严厉，可还是有学生冒着危险，随身携带，屡禁不止。
而对莫问来说，手机就是奢侈品。
林秀秀的笔记很详细，字也如人般清秀，一些复杂的点，莫问根据笔记，自己再推敲下来，很快就会想明白。
他虽然过目不忘，可一些题还是要灵活运用。
笔记很厚，从高一到现在，都有重难点，周一，莫问就把六本笔记中他没学的内容看完，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总感觉，学习好简单。
“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把以前学过的也复习一遍。”
莫问就像是开了窍，以前几乎想不通的题，现在看一遍就会。
到了周四，莫问把六本笔记复习完一遍。那些死记硬背的知识点，都烙印在他的脑袋里，跟复印机一样。
“给你！”莫问把笔记还给正玩手机的林秀秀。
“看完了？”林秀秀抬起头，望着莫问，眼中带着质疑，“都懂了？”
“似乎，差不多了！”莫问挠挠头。
“莫问，不懂就问，看着你挺实诚的，学习也算中游，怎么还和我撒谎？”林秀秀不满的放下手机，接过笔记。
“你要是没学好，不是说我没认真教你吗？这让秦老师怎么看我？让班里面的同学怎么想？不负责任？”
抱怨着的林秀秀翻开数学笔记，“喏，这个题怎么解？”
莫问讪笑着，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出解题过程。
见莫问一字不落的把解题过程写出来，林秀秀脸上表情有所收敛，又翻几个题出来。
莫问一一写出来，林秀秀有些吃惊，狐疑的看莫问一眼，翻出数学课本。
莫问数学可没及格过啊！
莫问连续解出来的那些题，能被记在笔记上，足以说明它们的难度，就是她自己解，也要花些时间，可莫问却轻轻松松就解出来，这让林秀秀如何不惊。
“喏，这个题！”
这是一个给出坐标轴、几何参数，求函数的难题。
像这种字母一堆，计算推理过程又复杂的，基本上是作为压轴题，是给学霸刷分数的，很多人碰都懒得去碰。
这种题，说简单也简单，说难，真的很难。
关键就是想通，还是想不通，想不通，那就边上凉快去。
见莫问皱眉沉思，林秀秀松口气，这是她故意为难莫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