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第五王,魔灭光不可思议的看向半空,眼中怨毒的神色涌起。可恶,我哪一点不如她了,为什么她是魔之始祖。

沧若念归总算是在碰撞之前用千丝蚀泪仞拦住了。

魔应殇披散着一头暗紫色的头发,安然的坐在自己的房间中,看着窗外的刺目的阳光。

沧若念归倒是有点好奇,魔殒华和这位常年隐世的魔应殇,还能有点交情不成?

沧若念归和墨夜可不管现在大陆上有怎样的风云,基本上算是无处可去的念归又返回了颠倒世界。

后来的后尘创建九幽冥狱,收留世间万物之魂,为其转生,未尝不是为了搜寻她妹妹的灵魂。

阎君一愣,他居然在这个女人,哦,不,是这个咒灵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威压。

她离梦缘何德何能,居然被那个长眠始创殿的人赐予了这样的力量,赐予了这样的力量使用权,开玩笑吗?

九对九了,只是失去双腿的灵禁师已经基本废了,最后被鬼族反杀。

浓郁的灵力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的甘泉,让人贪婪的吸食。

血煞之力所特有的腥甜气息,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铺展出一条道路,就好像登上的绳索,指引着念归。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已经不是用对与错来衡量,而是做与不做,做得好与做的不好来区别。

沧若念归刚刚踏入颠倒世界,玉奴就迎了过来。

魔殒华默默地看了一眼沧若念归:“沧若阁下,你这样早的告诉她就没有悬念了。”

魔殒华有点无奈的说:“是啊!是有漏洞,就是这幅画敌我不分。一旦使用,连发起者都会失去理智。不过要破除也简单,只要有一个足够强力的人杀了发起者就可以了,在乱战之下,死人就是很容易的。”

沧若念归回头看了一眼从拍卖开始就一直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魔殒华。

可是当他们真的听到颠倒世界要拍卖的东西后,无不心动,不远万里来访。

念归默了一下,喃喃的说了句:“魔族…”

沧若念归不是那种吃亏的人,之前的魔灭光敢说她没脸?

始创殿。

念归冷漠的开口:“太慢了…”

当年神魔大战,无数强者陨落,所散落的宝物,光是灵精就可以堆成几座山。

墨夜也因为念归实力增强的缘故,也达到了四级咒空师初阶。而且墨夜再次抱起了念归,至于那个骷髅,已经悲催的再去捡宝了。

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刚刚惊鸿一现的气息。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是却真真正正的存在着。不足以伤害到他,却可以威胁到他。

哪怕鬼火生前是神族,但是在这片亡灵坟冢庞大的怨念和死气的影响下,还是变成了亡灵。他的亡灵附在自己已死的身体上,他就成为了鬼族。

黑衣人什么也没说,再次安静的消失。

最后一个字,他再也没有说出来,浑身血肉,就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殆尽,变成了一具枯骨。

流华泻玉剑从他出生时起就陪伴在他身边,早已通灵,剑类器物对杀意与危险的敏感,是任何有生命或无生命物体的几倍。他不敢无视流华泻玉剑的警告,即使看着其他人走远,却不敢向前一步。

外面的惨叫声仍在继续。

主墓室的两侧墙壁上打开了三道暗门。

沧若念归侧了侧头,看了看没有接到指令就一直站在原地的她第一个控制的骷髅。不由得心里顿了顿。

亡灵坟冢来源于九万年前,无界之战,整个荒古大陆都所有种族无一幸免的被卷入其中。

这人真霸道,居然抢了大巫师化形所用的力量。

这一次,她领悟了‘风’,也领悟了‘光’,她用了十五天的时间。

七岁的孩子,即使念归身材修长,比同龄的孩子高挑,却也只到他大腿部分。仰视着那一举一动都浸透着冷傲的男子。原来,他,就是恨离。那这里,就是西海封印之地了。可是为什么,引魂灯所指的路,竟然会通向封印之地。

一身华光的白衣女子仰头,缓缓望向不可知的虚空,银色的眸子带着神秘和温柔。

念归清楚,这个幻境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时间,却是她拖延不起的,外面的血浆,可还在倒灌啊!

沧若念归惊讶,见恨离,他不是由负面之力堆积出来的么,为何要见他,见一个‘罪人’。

她们离开天山之后,染白就带着念归走走停停,让她尽快的适应世俗。

光芒形成了薄薄的幕帐,却让那大火无法再前进半步。那扭曲的光芒,竟然像极了终日笼罩在天山之巅的光芒。

而在光芒中心的花,竟突兀的开放了。没有任何动静,静的诡异且可怖,那花的花瓣,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祈祷的手掌,又像是地狱之中想要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的手,亦正,亦邪。但是,那花虽美,却没有叶子,只有花瓣在空中摇曳。

下一瞬,满脸阴狠的男人骤然出现在念归面前。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女孩惨白的皮肤。

沧若念归僵硬的低头。

那个男人的右手,贯穿了她的腹部。

那从女孩身后突出的手上,流淌着像是红宝石一般的鲜血。

血液滴到躺在她身后生死不知的魔爵的身体上,大雨疯狂的下着,像是哭泣一般的苍穹,混沌不清。

魔殒阳踉跄的跑到三王府。

粗暴的踹门而入,原本还穿着魔君祭礼服的少女毫无形象的扑进庭院里,狼狈的倒在土地上。

刚刚继承的力量有一部分并不受主人的掌控,在她拼命的催动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魔殒阳爬在地上,张开嘴,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入口的却是冰凉的雨滴,像是死人的冰冷。

仆人们赶紧搀扶起魔殒阳。

魔殒阳却顾不了那么多的嘶喊到:“我哥呢?我哥呢!他怎么样了?他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