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润子和润子爹笑眯眯地望着我,这个时候还要笑话我,真是没有良心啊,要不是我临场反应,你们早就见阎王爷了。但是眼角下又好像多了一点东西,眼珠向下一提溜,我趴开的腿前躺着一具尸骨,头骨正好贴着我的裤裆,尸骨下方还有一滩冒泡的黑水,气味犹如在烈阳下晒了一百年的臭豆腐。

“怎么,脚受伤了,我瞧瞧……”润子爹小心翼翼地看起润子的伤势。

从我刚才的触感来说,除了小孩的尸体,我想不到有别的的物体能让我有这种感觉,我不得不肯定这个让我十分不愿意得出的结论。不管是什么,我觉得有义务提醒润子。

只见四人盘腿围在小孩尸体的四方,每个人的面前各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因为船舱密闭的空间所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蜡烛气味和未知的臭味,有点像半生半熟的鱼腥味,而那些蚌壳整整齐齐地覆盖在小孩的尸体上,除了一双青黑色的眼皮。

“谁跟着你了,我是响应的号召,发扬大胆探索勇于冒险的精神。”

“不好意思,您定的太晚了,我们只剩下几样素菜,还需要吗?”小姑娘试探地问道。

但他对这些根本不上心,只是成天念叨着想见未过门的媳妇一面。可现实的压力让他的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但对下级,对上级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有时一句话说不通,就开腔骂人,甚至到了拔枪的地步,惹得所有人都不待见他,最后不但没升职,倒给他记了个大过,提前退伍了。

和戴马的师父所说的一样,待江中的一黑一白两具棺材浮出水面后,两具棺材向戴马等人的船头靠拢,就在接触的那一刻,已暗躲在船底的蒋人寿一不做二不休,猛烈摇晃船体。

除了狗三还拿着火把,蒋人寿和矮个已经把带来的工具留在了原地,此时两手空空。就在狗三跌倒后,一下子失去了指引,接二连三摔在了他的身上。

所见之处都刻满了壁画,有仕女演奏、武士骑马、文人作诗……但是这些人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横条状划痕。

蒋午连忙回屋收拾细软,日记还在,可那张地图怎么也找不到,不管这些,带上孩子,翻跃后窗离开。

蒋人寿说:“梅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梅儿哄着孩子说:“继祖乖,妈妈在,别害怕……”

蒋人寿走后,蒋寅就发现梅儿的反应不是很正常,似乎三魂失了两魂,呆呆地坐着一言不发。

梅儿呵呵一笑,说:“我也是这么一说,快过年了,讨个吉利呗!”

梅儿把竹篮子中的包子和一壶酒拿出来,供在洪裁缝的墓碑前,然后点上蜡烛和香,接着叩了三个响头,乞丐在一旁似懂非懂地看着。

“爹……”梅儿趴在洪裁缝的身上,眼泪一下子爆发出来,嘴唇都快咬破了。

“你听,好像有人在喊救命,从那个方向传来的。”蒋寅伸手一指,一阵风恰巧迎面吹来,吹得枝桠飒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