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鼋听了黄天酬这话笑了一声,说:“要不是你们将这石锁打开,解了胡家前辈的封印,就算我能拧断十条八条铁索,也救不出来我的兄弟啊。还是要谢谢二位特意跑了一趟。”

我轻轻拍了拍蟒清如温润的鳞片。我知道她能听懂我的话,虽然她失了道行,但是她的灵智已开。除了口不能言,她跟我没什么区别。

我赶紧摇头,张婷婷怎么说都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这么个鬼东西。

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转头跟亢琳琳说:“琳琳姐,刚才我那话确实有点过头,你别生我气。这事儿你要是能信,你就信。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招。”

小姐卢秀蓉跪在母亲旁边,默语说:“天子爷爷,保佑我父平安,保佑我父母双双长寿,小儿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德。”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这就是止渴生津的,津液亏损。则虚火旺盛。医书上有‘五脏化五液’之说,心肺肝脾肾对应汗涕泪涎唾。这药有益脾养肾的功效。刚才你喝下的你觉得很苦的药,有护心润肺保肝的作用。两者一同服用,让你五液充盈,从而熄了你的虚火。”

“你就贫吧,”我问黄天酬:“还能要回来不她要你盔甲干嘛啊恋物癖啊”

我这念头刚刚闪过,天上就开始落雷,还好,只是劈在江心。丰屹看着从云层里面落下的闪电整个人都傻了,半天才缓过劲儿,问我:“姐夫,这不会是江里面那东西渡劫呢吧”

就听丰屹先是没什么动静,后来劈楞扑楞一阵折腾,我好奇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看丰屹居然把床挪的离我远远的。他怕个屁啊。

“那样的我还不要她当我儿媳妇呢!”我妈嗔怪的瞪我一眼:“你辽不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你有钱了不假,你可不能忘了宛儿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将来你俩结婚了,你可不准欺负她!你要是敢起刺儿,你看我让不让你爸给你薅下去!”

猫哥苦笑一下,跟我说:“我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似的!以前我虽然信这些,但是也只是了解个皮毛。没想到你们一来,把我世界观都给颠覆了。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这么精彩!”

我不解的问魏煜巍:“那个相中冯雪的变-态,姑且猜测为看门老头,然后他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因为月容死之前曾经说过,主子是女非男,而且主子身边经常有个黑衣少妇。姑且猜测是黑姑!黑姑的嫌疑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两处嫌疑最大,一处是到现在黑姑都没有出现,还有一处就是这里的布局,连吴青松自己都说了。这里的这些东西没办法瞒过黑姑!可事实上不但瞒过黑姑了,我感觉这些东西比黑姑养的这些玩意厉害多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黑姑已经投靠别的人了?我指的是月容口中的那个真正的主子!”

吴青松说:“我也不知道。我联系不上她。”

我师父继续跟我说:“你不要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让你一夜之间就变成武林高手的不是我们,是你的白ri梦!你想飞檐走壁你就练武术去,要不然,就只能用我教你这个气功强身健体!想当大侠,你没戏了!”

“一个意思,反正就是死后魂魄附身在玉饰之上,时间久了,把玉饰当做真身。另一种存在方式!玉傀进不了轮回,但是某种意义上讲寿命会变长,除非玉饰,也就是她的真身被损坏,会对她造成很严重的伤害,否则的话,还真没什么能治得了她!不过,这就看她和玉饰融合到什么程度。融合度越高,她修炼起来越快,也就越厉害,在不清楚她真身的情况下,想伤到她就越难。但是玉饰受到损伤的时候,她也就越危险。”魏煜巍说:“所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就看真身能不能藏好了!这种情况在我们那个年代很常见,所以你以后要是有机会碰到老玉,尽量不要碰,里面说不定有什么玩意呢!玉石通灵,yinxing灵体最喜欢附在上面了!”

我靠,被我吓唬住那个就是徐大夫啊?我翻翻白眼,他脑子有问题,两句话就相信我了?不过我马上又转念一想,可能冯雪真给他刺激着了,要是我看到一个活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口,自己还能愈合,估计我也会胡思乱想,这人绝对不能是人,但是我不会想到是外星人,我最多以为是狼人,因为我知道x战jing里面的金刚狼……

魏煜巍大笑着说:“但是我行啊!我有法宝啊,我查到了它们的位置!”

猫哥为难的指了指头上的一处烟雾报jing器,跟我说:“这东西灵敏着呢!能不能换个办法?”

白莲花点点头:“治好人了就得了!说实话,那鬼魔抓不抓都行,只不过咱家办事不喜欢留根儿,另外收了鬼魔,这是yin德一件,也是好事儿!”

常云龙长笑一声,“这你不用管,我家弟马也在堂营外面作证,我若是因为折了面子而食言对付你,就让他升了堂单!”

好家伙,我妈差点暴走,真以为我大舅没了呢!

“这就不用你cao心了,到时候就算我神游你家我都得看这个热闹,”冯雪说:“你打算怎么跟宛儿说?事情都到这程度了,全都坦白吧,宛儿会理解你的!”

那个冷峻的中年人对着冯雪轻轻点了点头,冯雪比我拜的还快,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常云龙磕了个头:“昆仑山常氏一家于我母亲有大恩,我母亲经常叮嘱我们,昆仑山上的常家就如同她的娘家一般,敖雪拜见舅舅!”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宛儿的老姨如数家珍一样跟我说冯雪的这些经历,就跟她亲眼所见一样,我疑惑的问她:“老姨,你咋知道这么细呢?”

獾妖的爪子每每要攻击到我的时候,蟒清如总是极力躲避,是在躲闪不过,她也会闪过我的身体,用她庞大的蛇身硬抗一下。獾妖锋利漆黑的爪子落在蟒清如身上的效果并不明显,蟒清如一身鳞甲真似铁叶子一般,獾妖根本破不开蟒清如的鳞甲,只能砰砰作响,勉强留下一道道划痕,想刺入半分都难。这么看来,披毛的典型不如戴甲的有优势。

我现学现卖的批评王晓晨,王晓晨眼泪巴叉的看着我,估计是吓坏了。我安慰她没事儿,远ri无怨近ri无仇的,给你点纪念就得了!并且jing告她以后别乱说话了!不要以为你说的话别人听不到就行了,身边还有多少非人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呢!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胡飞雪就坐在我的床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还好我这人睡觉的时候不习惯裸睡,要不然丢人丢大了,跟他们这些仙家在一起,我可谓是毫无可言。我刚睁开眼睛,胡飞雪就似乎感觉到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眼睛通红,而且还有些肿。显然是哭过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黄天酬,我也没敢问。怕再勾起她伤心难过。我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泪。

话音未落,黄天酬欺身而上,这回的招式明显比前两次谨慎多了,前两次黄天酬都是大开大阖以劈砍为主。这回黄天酬近身之后,钢刀上下翻飞,在小范围内招招不离这畜生的脑袋,这畜生还想故技重施,没料到黄天酬这回运刀就防着它这手呢,不等招式渐老就立马变招,每每将刀锋递上半式就改削为旋,根本不给这畜生任何机会。

我提着斧头紧追上去,那东西好像被我一斧头砍伤了,跑起来跌跌撞撞的,而且它在逃跑的时候竟然是趴在地上,像野兽一样往前蹿,开始我还能跟上,没追几步,它好像恢复过来了,几步就把我给甩下。它对大库的地形明显比我熟悉,几个拐弯,就又消失不见了……

灰庆云沉默了一下,俩眼睛jing光暴she:“丫头,你该不是跟我闹着玩呢吧?胡家的家规我也知道。你到底啥事儿,直说吧,别拐弯了,绕腾的你大爷我脑瓜仁子疼!”

一股大力将我的目光从外面拉回来,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很恐怖的小孩。乌青的面se,一边脸已经腐烂得露出了颧骨和牙齿,而且还有两条蛆虫挂在上面。衣服也被腐烂的一片一片的挂在身上,看不出颜se,好像风一吹就能掉下来似的。左侧的肋骨已经露在外面,两只小手也有许多处露出了骨头,指甲很长,而且黑得发亮。

“拉市里去了,大夫说咱们这儿治不了,赶紧往市里拉!就直接拉走了!”

黄天酬看我自言自语,“噗嗤”一声笑了:“还以为是做梦啊?你现在没在睡觉,你已经睡完觉了,这家伙昨天给你睡的,我二大爷走了我都叫不醒你!”

他话音未落,我就看他站在天上,脚下的云彩五颜六se的,后面满天神佛,每个人都发着五颜六se的光,每个人都在对我笑。

我“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没想到张姐竟然跟我说:“那你也放假吧,咱们明天再做脂肪含量,王晓晨好像已经回家了,你路过就看一眼,看看严不严重。”说完还对我眨眨眼睛。

她妈拿着大马针向我走过来,脸上闪现狰狞的表情,恶狠狠的说:“别怕,姨不使劲,几针就让他们魂飞魄散!”

“嗯?”我抬头看着她,看见她表情很严肃,眼神很坚定,语气很坚决的对我说:“我也能!”

正纠结呢,大门一开,吓了我一跳。我抬头一瞅,王晓晨穿了一条白se的连衣裙拎个小包扭搭出来了。脚上穿着一双厚底的凉拖,裙摆刚好在她膝盖上面,小腿和膝盖还有脚丫子裸露在外面。可真白呀!

黄天酬语气古怪的问我:“你不是真看上那丫头了吧?不会啊,没到那程度呢,我影响不了那么深啊?”

果然,我这话一问完,我就感觉心脏好像被杵了一下,疼得我一哆嗦,不过这疼痛跟刚刚打窍时候的疼痛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别的啊!我把钥匙插门上不行吗?晚上不关门我睡不着觉!”我赶紧央求我妈。

“我吃饭前忘记烧香了,我起来烧完香就睡觉!”说完我就一头扎进了我的房间。

一进屋,满屋子檀香味,我拿眼睛扫了一下,靠在屋子的西墙摆着一个长条桌子,上面摆了五个香炉碗,每个香炉碗里面的香灰都是满满的,每个香炉碗上都插着密密麻麻的香根,一看就没少烧。

王晓晨不在意的说:“啊,我妈供的,你闻到香味儿了吧?一天天的熏死我了!我让她少烧点儿,她也不听。”

王晓晨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突然对我说:“跟你差不多的就行啊!”

一听我有对象了,王晓晨趴在我耳边对我说,“我还想给你介绍个呢!”

我一听,赶忙道歉:“哟,师父,您在这可劲住,我可不敢不高兴!我也不懂事儿,您可别往心里去,黄哥也没说明白,我喊错了您得多担待。这儿是您孙女吗?小姑娘长的真漂亮!”跟人套近乎我懂,见啥人说啥话,人家领个小孩,你就得夸小孩长的多水灵,多漂亮,这样才能越唠越近乎。

说完,刘超就要起身去叫,还没等他走过去,我眼中的那棵大树陡然一变,化作一位老者白发垂髫的闭目打坐在蒲团之上。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伸出无数个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看到这个变化,我和我的两个小报马都惊呆了,原来那株大树居然是这老头变化的!

那老头缓缓睁开眼睛,我不小心跟他对视一眼,我立刻就迷失进去了,他的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眼珠,而是年轮一样的一圈一圈的东西,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晕乎乎的。

我好像来到了一座山脚。看到了一株特别大的树,盘根错节,我绕着大树走了一圈,发现大树上面有个树洞,我小心翼翼的趴在树洞口向里面张望。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味道很好闻,有一种奇异的芳香。若有若无的,我使劲吸了两口,觉得不过瘾,把脑袋凑上前,就在我要把身子也送进去的时候忽然觉得脑袋里面钟声轰鸣,咚咚咚咚,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吓了我一跳。本能的就要把身子从树洞里面抽出来,可是忙中出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被卡住了,前进不去,后退不出。急的我一脑门子汗,原本漆黑的树洞里面忽然亮起一排红色的星芒,我看到这红色星芒一愣,这……难道是?

金刚山!他的庞大身躯陡然亮起一层蓝荧荧的光芒,照亮了树洞,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树洞里面别有洞天,金刚山的身子被藤蔓缠住,正在努力的挣扎,两只前肢正拼命的伸向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金刚山就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被困住了。

几经周折,金刚山的两条前肢终于搭在了卡住我的洞壁上面,只听金刚山一声嘶吼,被卡住的我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我赶忙退了出来。我的脑袋刚离开树洞,树洞就轰然闭合,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被树洞一夹两半。

我盯着闭合的树洞有些发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一点一点的回想,终于想起来那个藏在我脑海深处一个不经意的旮旯里面的那个大树变的老头。老头在被我发现的一瞬间冲我一笑,说了一声:“小子你心智不错,这样都没能迷失自己!很好,很好!”

随着老头说了两声很好,我先是从幻境中退出来,接着甩开和老头对视的眼睛,我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整个过程只有一瞬间,就连胡青锋和黄天伤都没有发觉异样,只有金刚山感应到了。看来本命蛊在关键时刻要比报马来的快啊!

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伸手一摸,原来就这一瞬间,我浑身就被冷汗出透了。我伸手擦了一下脑门上面的汗,刘超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心中不爽,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我刚想发火,胡青锋在心里跟我说:“刚才咋的了?被试探了?”

“大哥,你真是我亲哥,你们为什么总这么后知后觉啊?!”我不满的跟胡青锋说道。

胡青锋不好意思的跟我说:“等我察觉的时候你已经没事儿了,要不是我发现你身体里面这位有点异样,我还没发现呢!不要生气,盘道试探都很正常,这是称量你呢。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