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子里面水花翻腾,那个**子自己立了起来。**子里面的张婷婷悬浮在蓝色的液体中,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隔着玻璃**,她忽然开口问我:“这回你还认为我是张婷婷吗?”

那两个灰家弟子跟我点点头,转身带着灰填海离去。

这年正月间,丰都香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卢夫人带着女儿来到丰都名山香会进香还愿。拜过玉皇大帝,来到天子殿,只见阴天子高坐神台上,气宇轩昂;室内香烟袅袅,好不气派。卢夫人和女儿卢秀蓉上香后,跪拜在阴天子面前,卢夫人许愿道:“天子爷爷在上,在下卢总兵卢氏向你祈祷,求天子爷爷保佑我夫卢总兵大人,此次为国出征,得胜平安返朝,明年我卢氏全家再来叩拜,捐资修庙宇和助资香火。求天子爷爷一定保佑我夫平安。”

我一张嘴,他顺手就扔了进去。刚入口的时候有点甜丝丝的感觉,后来开始发涩,满嘴都涩的不行了,我刚想吐掉,白镇府告诉我:“挺住!马上就快好了!”果然,他话音刚落,满嘴生津,涩感全无,一种甜酸清香的感觉萦绕唇齿之间,我这口水止不住的分泌,我大口吞咽几次,问白镇府:“这东西干嘛用的治啥病怎么口感这么奇怪呢”

黄天酬对我挥挥手,“那是真丢了。我活该,谁让我台词准备的不好,嘴贱骂人呢!看见没这报应来得多快”

“闭了你那乌鸦嘴!”我担忧的看着江面上的乌云。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招雷的,这么重的阴气相当于大量的负电荷,肯定要引雷啊。我只能在心里祈祷,雷公爷爷千万别劈偏了。

我对丰屹摆摆手:“你睡你的,我怕你眼珠子半夜害我,我找个站岗值班的,跟你没关系。别吱声了。我要睡觉。”说完,我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丰屹。

“你也就是知道她是啥人,你才这么说的!”我笑着说:“宛儿要是俩眼珠子盯住钱不放的,你才不会这么高姿态!”

老豹子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稍缓,化作青光回到猫哥身上。自始至终猫哥都没说过一句话。我好奇的问猫哥:“猫哥,你怎么不吱声了”

魏煜巍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测,可我还是想不明白,我问魏煜巍:“现在一切迹象指向的都是黑姑,可要是她的话。为什么呢?”

在回来的路上,冯雪问吴青松:“黑姑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靠,师父你醒一醒,师父你肿么了?你不是仙家吗?仙家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我想要个不算太逆天的本领都不给我呢?

“玉傀?还是玉鬼?”我问道。

那大夫苦着脸说:“雷总你消消气,钥匙没在我这儿啊,在徐大夫那儿呢,徐大夫刚才不知道怎么的,把保安都拦住了,死活不让保安上来,保安不听他的,他正跟人家理论呢,要不我这就去叫他?”

魏煜巍把手缩了回去,那个黑se甲虫闪了一下消失在他衣服里面,我恶寒了一下,魏煜巍身上有虱子!他接着说:“不管是婴煞还是母煞,身上的怨气都是极重,只不过被煞气掩盖的很厉害,所以用法术很难直接根据怨气探查到它们,而外面的煞气又比这里的还重,更何况还有地下这个养煞之地,想用法术根据煞气寻找就更困难了,所以这两位仙家才会束手无策!”

我点点头,跟猫哥说:“我想点香看看!”

“你咋那么好信儿呢!知道多了万一我舅舅不高兴呢!不过听说不是太麻烦!……哎呀!”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我问白莲花:“如果那个鬼魔抓不到,咱这次事儿得不得功德啊?”

王宇轩听常云龙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不禁有点不太高兴,说道:“柳家教主自然是法力高强,可我自幼学道,又得种种奇遇,已非红尘中人,你若是托大,只怕到时候下不来台!”

我赶紧对他们摆摆手,“别瞎说,是柳家教主,我认的干舅舅!”

“行吗?”我问冯雪:“到时候能让你看热闹吗?”

还没等我过去参拜,冯雪一听他的名号,立刻转过身,盯着常云龙,开口问道:“你、你可是昆仑山上常老太爷的三子常云龙?”

“你说冯师父啊?”宛儿的老姨估计不知道冯雪的真名,听我这么问她,她还挺惊讶,跟我说:“冯师父很有名气,小时候就出名了。五六岁的时候就能给人看手相,说的可准了,那么点儿小孩知道啥呀,问啥说啥,全都能对上。后来她家里人也觉得这孩子不一般,就找大神儿给她看看,结果没有一个大神儿能看了的,在她跟前儿仙家都落不了座!后来有个道士,给她一张符,她带上之后就不会看手相了,啥都说不出来。那道士说最多压十年,说小孩子太早接触这些东西不好,结果真按那道士说的来了,冯师父十六岁的生ri那天,她妈说当天晚上那大雨下的,跟瓢泼似的,从来就没下过那么大的雨,而且炸雷一个接一个的绕着她家房子打,给她妈吓完了!以为这是要把她老闺女收了去呢!然后就有一道白光钻进冯师父的屋子里面,她妈亲眼看见的。你说怪不怪,她妈在外面说啥都打不开冯师父的房门,就跟插错钥匙了似的!过了得有半个多小时,她妈才把冯师父的房门打开。等她妈进去的时候冯师父正在床上打坐呢,就好像观音菩萨似的,全身冒光。从那之后冯师父就出名了,找她看事儿的人多了去了!车接车送的,北-京-上-海的都有,还有香-港的呢!”

可蟒清如并没有听我的话,眨眼间便和獾妖战在一起,我只觉得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还有砰砰的击打声,蟒清如动作太快,让我眼花缭乱,比玩过山车刺激多了。蟒清如巨大的身躯如同蛟龙出海,将獾妖死死围住,不时的用她的血盆大口当头咬下,獾妖的速度也不白给的,想当初獾妖就是以速度见长,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今天跟蟒清如比拼速度,居然没占上优势。我不知道这是蟒清如超常发挥还是水平如此,肉搏起来竟然比黄天酬拿着大刀的效果都好。我真有点小看蟒清如了。

我赶紧把嘴捂上,告诉她:“以后不要说人家是脏东西了,刚才要不是你好奇心那么重,问我这屋里有没有那啥玩意,你能让他们盯上吗?缺心眼,话不能乱说。有人说你是脏东西你能乐意啊?”

整个晚上我都在做梦,而且梦里面乱七八糟的,梦的都是些让人难过的事情。醒来之后我的心情也很是低落,虽然知道那些都是梦,可心情就是一时半会都恢复不过来。

“好!很好!妈的,”黄天酬怒极反笑,朗声说道:“你毁我兵器,今天我与你不死不休!受死——”

我一看不是鬼,是个人装的吓唬我,我现在有斧头在手,我还怕它干什么,最重要的,我不能让它跑掉!到了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我就处在绝对劣势了,那时候我就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滓了!

黄天酬也疑惑的看着胡飞雪,胡飞雪接着说:“这瘟死的兔崽子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个小的,躲我好久了,我今天才闻着腥味找过来。只是没想到老爷子你也在这呢!”

我听着一阵胆寒,他们的世界真是毫不留情,笑一下就要受这么重的责罚,吵两句嘴都要生死相搏……我正想着,忽然感觉眉心一涨,心里竟然很清楚的感觉到眉心处多了个像眼睛似的东西,不过是密密麻麻的小孔洞,我试着睁开,瞬间我整个视角都改变了,像看电视一样,就像从电视里面看我家的格局,再一转视角变成从外面整体观看,正想王晓晨,就觉得一股大力将我的视线吸了过去。我又回到了床上,而此时床边站着的姑nainai竟然变得恐怖异常……

“啊?拉哪儿去了?”

我看着从门外穿进来的黄天酬,我竟然愣住了,不禁自言自语:“靠,我还以为睡醒了呢!原来还是个梦!”看见黄天酬我心里就有数了,只要这小子出现,我必然就是在做梦!

那和尚说:“你看我在哪儿?”

不一会,张姐回来,一进屋看见我站在窗户前面,还没等我问,她就跟我说:“王晓晨今天下午不来了,说手让钉子扎了。”

说着,从里面抽出一根针,靠,是大马针,缝麻袋用的那种超大型号。这老娘们儿太狠了吧,我赶紧蹦起来,躲一边去。连说:“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啥感觉都没有,等我有感觉再说吧!”

王晓晨叹了一口气,喊了我一声:“邱天?”

我还记得昨天的承诺,骑上电动车,直奔王晓晨她家,到了她家门口,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手机摔的细碎,晃不了她。昨天晚上那么一闹,她妈会不会跟她说什么?她会不会把我也当成jing神病?我在她家门口犹豫半天,就是不敢进去。

黄天酬这么一说,我心里稍微落了点底,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王晓晨不会有事儿吧?”

“媳妇儿?哪个啊?”我不经大脑的问完我就知道坏菜了!姓陈的姑nainai还能是谁的亲姑nai!

我妈这才恍然大悟,又责怪我:“打个电话你锁什么门!没听见我在外面吗?下次不行锁门,你爸回来我就让他把锁给你拆了!”

磕完头,心情似乎也有些敞亮了。我妈从厨房刚收拾完,出来发现我在佛堂上,不禁问我:“你不说睡觉吗?咋还没睡呢?”

这整的好像是安慰我似的,不过,不管是真堂子还是假堂子,我都没见过,我还是坚持让王晓晨领我看一眼去,王晓晨也无奈了,没想到我这么执着,只好领着我去了刚才路过的那个屋子。

王晓晨衣服换的很快,不一会就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出来了,叫了我一声,把我领去她的房间。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的烧香的味道,我问她:“王姐,你家供什么啦?”

“好啊,我帮你联系联系,有啥要求没有?我筛选筛选!”我听了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因为我寝室那几个哥哥确实还耍单帮呢。

我说:“有了。”

那老头笑眯眯的一挥手:“算了算了,不知者无罪!天酬,不要怪他!”跟黄天酬说完,那老头就转过头来跟我说:“小伙子,你可不能乱叫,天酬跟你称兄道弟那是你们单论的,在我这,你得叫我一声师父,你我只有师徒缘分,我把该你掌握的东西教给你,我就走了,不在你这叨扰了。”

胡飞雪又要发飙,我赶紧拦住,让她继续说。胡飞雪接着跟我说:“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美差啊,近水楼台先得月知道不?给你保护好了,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这都是天大的功劳,好处那可太多……”

她并没有把事情转告她父母,她就说我忽然就好了,就像我忽然就生病了那么痛快。没想到她父母的想象力竟然无比的丰富,她爸听了并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用极其低沉的语气跟宛儿说:“明天我就跟你邱天吧,我怕他是回光返照了……”

金刚山的语气有点着急,在我心里跟我说:“快!快让他闪开!他这是挖通了,为了避免灵气四溢,他用身体拼命的吸收灵气呢!他的身体经不住这么强的灵气。他的神智现在就有点不清醒了。”

“那怎么办?”我也有点着急。小癞宝这傻小子我一直对他印象非常好,没什么心眼儿,但是却异常的忠心。

金刚山跟我说:“跟大蛇说,让她带你下去,你们三个分这灵气,就能让癞蛤蟆好受一些了。”

我赶忙把想法告诉蟒清如,蟒清如绕着小癞宝盘旋起来,小癞宝似乎搞不准蟒清如要干什么,出于本能,努力的睁开一丝眼睛。费力的跟我说:“小、小锅,里们要嘎哈呀?(小哥,你们要干啥呀?)”

“放我们下去,你这样顶不了多久!我们帮你!”我对小癞宝喊道。

小癞宝似乎并不想让我们下去,他缓缓的摇了摇头,还没等开口,就看蟒清如猛的一窜,小癞宝好像失重了一样,飘飘悠悠的浮了起来。蟒清如一头扎了下去,强劲的水流又将小癞宝带落到原来的位置,小癞宝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脑袋里面:“小、小锅,无老忘立偶地蜡王!(小哥。不要忘记我地大王!)”

我冲着小癞宝雪白的大肚皮喊了一声:“放心!”

我这才明白蟒清如刚才为什么绕着小癞宝盘旋,原来是让水流形成漩涡,让漩涡带起小癞宝,然后清如再猛的扎下。让水流倒灌的力量不单把小癞宝给重新压回洞口,还能把因为把小癞宝带离洞口逸出的灵气也给尽可能多的圈拢住,重新带回洞里。

小癞宝挖的洞很宽敞。我估计是按照乌鳢的体型来挖的,虽然乌鳢没有蟒清如这么长,但是宽度差不多,所以清如在洞里也丝毫不显得狭窄。金刚山忽然在我心里大叫一声:“让她停下!”

由于它喊的太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金刚山马上又喊一句,我赶紧拍拍蟒清如的蛇头:“清如停下!”

蟒清如身形一顿,缓缓的停下。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已经接近了小癞宝挖的通道的底部,果然跟金刚山猜测的一样,小癞宝把洞打在了乌鳢挖的那条洞的洞壁上。这样两条通道就好像“丫”字一样,接上了。

金刚山跟我说:“这条蛇千万不能下去,如果她下去了,上面的那些仙必然能发现异样,咱们就功亏一篑了。”